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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暗流

左轩他们来到了兴隆客栈,便开始商讨安家事宜。

“其实在长安,西边的里坊除了西市附近以外,其他的地方都不太繁华。”房玄龄开始给左轩介绍情况。毕竟他只是负责给左轩引荐,而不是安置。

“那这长安什么地方生意最好做?”左轩问道。

“最好做生意的地方,就要数西市,那里商家云集,是个不错的选择。”房玄龄回答道。

“哦?什么地方最穷?最安静?最安全?”左轩问道。

“这么奇怪的问题我还真难回答。这长安其实每个地方基本都安全。主要是发展不太均衡。一般说,越是靠近皇宫的地方就越是安全,而朱雀大街以东,是很多官家的府邸,相对来说情况要好上一些,西边就不是很理想了。人口稀少,相对来说比较安静。”房玄龄很奇怪左轩问的这个问题。

“我要两处地方,一处西市附近,一处就在比较安静的地方。”左轩说道。

“两处?一处我建议你选择西市光德坊。理由是那里有座庭院,是皇上当年赏给别人的,但是此人一直没有居住,不过你就得去问问皇上了。”房玄龄说道。

“哦?没关系,我明天就进宫一趟,但不知位置如何?”

“紧挨着西市,有很多人打它的注意。”房玄龄解释着。

“好,那其他地方呢?”左轩皱着眉头说道。

“你明天可以去到处转转,看看有没有合适的。这么大的长安城,我哪能了解每一个地方呢?”房玄龄笑着说道。

就在左轩他们讨论怎么安家的时候,京城城西永和坊的一座秘密宅院内,蒙面的王大人此时非常震怒,他脸色发青地看着下首站着的左睿,一双鹰眼中流露出狠毒之色。

“说,带地为了什么?”王大人问道。

“他居然不领我爹爹的情,这种败类,不杀他不足以平我左家的怒火。”左睿战战兢兢地说道。

“为了一己私利,差点暴露了我的大事,你该当何罪?你可知?左轩现在动不得吗?”王大人此时有杀左睿的心了。“此事失败,乃我血杀门背上耻辱,此时不可再提。如若再有其他动静,你就注意你的小命。哼!”王大人说着,离开了房间。

此时的左睿已经不是以前的左睿,他在王大人的精心调教之下,各方面有了长足的进步。他心中此时如热浪翻滚,心中很是不服。从小,左轩只是个下人,而自己在左家,集家中所有希望于一身,现在他总觉得自己被左轩压过一头。心中不免很是不爽。他怨毒地看了一眼王大人离开的地方。虽然他从没见过此人的真面目,但是他相信,如果见了此人,他能从眼睛里分辨出来。

“哼!我就不信斗不过一个左轩。”阴沉着脸,左睿离开了。

而与永和坊相邻的待贤坊,左轩终于找到一块自己可以用的地方。此地原来是一仓库,后来弃之不用,并且该地紧挨着延平门,交通也方便,附近有守城侍卫驻守。左轩很高兴,便选定这里作为自己的作坊。以后所有的生产,就暂时确定在这里。

光德坊所处的位置是个四合院,左轩第二天,在太宗处求来了这块宝地,并且按照左轩的设计,虽然此地只是个四合院,但是改造成个庭院式酒馆应该比较合适。于是左轩就计划将这个四合院的四周墙壁打掉,装上门窗进行改造。在庭院中间修建了个凉亭,做了一些假山和水池。由于本身这个庭院就占了光德坊大半的地方。当然,正对着西市的一面,左轩拆掉了所有的房子,打算修个三层小楼。在长安,由于人很多,左轩想着先经营自己的产品就可以了。

最后,就是如何安置自己家属的问题。最后左轩还是决定在待贤坊安置他们。毕竟光德坊暂时需要改造。估计还需些时日。

就这样简单地做了部署之后,左轩用了将近一周的时间将所有的事情安排妥当,在一个下午,便来到了大理寺牢房,自己曾经居住过的地方—监牢。

监牢内显得空荡荡的,看起来没有多少犯人。由于高士廉是开国元勋,没有哪位官员可以做了主。此案只能交由皇上亲自定夺。

左轩来到牢房,便看到侯君集很是颓废地靠在墙壁上,一言不发。

“高大人,我来看看你。”左轩轻轻地晃动了下牢房上面的锁。

高士廉睁开眼睛,便看到左轩提着个篮子,静静地站在监牢门口,道:“没想到,第一个来看我的居然是你。”

“高大人,你帮过我左轩说过话,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我相信你是无辜的。”遇阻打开钥匙,左轩走了进去,道。

“我还帮当今圣上出生入死打过江山呢!怎么不见他来看我?”高士廉本是军伍出身,说话直来直去。

“不一定,圣上跟我可不一样,他的身份决定了他不能像我一样,随便塞点银子就可以来看你。他的一举一动可是关乎着整个大唐。”左轩替李世民说道。

“话是这么讲,想当年侯君集为他出生入死,流过多少血汗,老子眼都不眨一下,难道就连这点情分都没有吗?”高士廉越说越气愤。

“当年你们是打天下,现在是治理天下,不一样啊!”左轩继续道:“虽然你们出生入死,但是治理天下总不能用打打杀杀解决吧!想当年隋炀帝治理天下的时候,你可知道这监牢里面有多少人?”左轩边说,边吧自己带来的酒菜拿出来,一盘五香扣肉,一盘爆炒羊肚,一盘泡椒凤爪。左轩端出来以后,便为高士廉和自己将酒满上。

高士廉端起小酒盅,道:“你这酒盅太小了,何不换大的?我可是知道,以你左公子的为人,绝不是如此小气之辈。”

“不,高大人,今天我来这里两件事,第一件事就是看看你。第二件事,便是看看能不能救你。”左轩笑着,将酒盅端起。

“哦?这可是我听到的天下最大的笑话了,你居然要救我。一个八岁的小毛孩子,一不是什么皇亲国戚,二不是什么高官要职,来救我,哈哈!你有这份心,我侯某足以感谢你。”说着,跟左轩碰了下杯,便直接一干而尽。

“话可不能这么说,高大人,在遇到任何困难,首先想到的应该是自救,而不是等待别人怎么样。这个世界上最靠得住的还是自己,就连自己的爹娘,有时候不一定靠得住,不是吗?话又说回来,你当啷入狱,与我也有责任。如果我估计不错的话,你应该是发现了什么,才被人陷害的。”左轩认真地看着高士廉。

高士廉端到嘴边的酒盅猛然停滞了,他深深地看着左轩,道:“你想到了什么?”

“这个。。。看你怎么说了,暂时我什么都不知道,我觉得此事一定有古怪,从我入狱开始,整个事情就透露出一丝古怪。”左轩埋头,开始吃起了自己带来的菜。

“不错,但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在荥阳发现了一群好手,好像是专门训练出来的一样。”高士廉皱紧眉头道。

“你调查的人可有线索?”左轩追问道。

“有,此人原来是一山贼,在荥阳一带很出名。前朝时期,跟随瓦岗李密做过山寨喽啰,后来又自立门户。圣上平定四海之后,他便消失了,听周围的人说,好像给什么达官贵人当看门狗去了。”高士廉也没有多想,随后说道。

“难道?朝廷中有人跟我左轩过不去?我自问可没有得罪什么人,除了张乾之外。”左轩暗暗自问,难道?

“我知道怎么救你了?”左轩笑着说道。

“什么办法?”高士廉赶忙问道。

“一人换一人。”左轩笑着说道:“张亮肯定因为你抓了他儿子,并且要定罪,心里觉着不爽,因此才。。。”左轩接下来没有说。

“张亮?应该不会吧!虽然在平时,我跟他还是有很大的分歧,但是毕竟同生共死过,他也不至于陷害我吧!”说张亮优异针对自己,高士廉打死也不相信。

“高大人,我也不敢肯定是与不是,但是我想,如果你为他儿子开拓,他应该会承情为你开脱的。毕竟说造反将你弄进监狱的不就是张大人吗?”左轩笑道。心中在想,这个高士廉还真念其情分。

“就这样行了?”高士廉听到大喜。

“当然还不够,需要一个时机,现在时机尚未成熟。”左轩神秘地笑道。

“我的时机?神秘时机?”侯君集问道。

“应该快到了。不过你在监牢里面不可再生事端,前一阵子你可将这大理寺差点闹翻天了。”左轩笑着,继续说道:“你要记住,此时的圣上应该还下不了手杀你,如果你做的太过了,连太宗都看不过去了,那你可真是死定了。”

“我看圣上他就真的把我给杀了。”高士廉一听说什么李世民杀自己,心中一股无名火气就上来了。

“我很严肃地告诉你,如果你真的被杀了,那也是你逼出来的。算是自杀。”左轩说完,走出了监牢。

“读书人的花花肠子就是多,老子听你一回便是。”此时的高士廉有点郁闷,怪都怪自己读书太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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