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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不得不提到“海”

说起“海”自我进工厂以有半年有余,都没有跟他联系过。主要的原因还是各自的工作太累,像这样的流水线式的工厂,每个人有一空就想睡觉,第二个原因也是他在旧厂区,而我在新厂区,距离比较远。从心理上说,我确实觉得很对不起人家,自进工厂后连电话也不打一个,这几天刚好是淡季没什么事,我忽然想起很久没有跟他联系,躺在床上拿起手机给他拔了过去,咚了几声,电话那一头的他接起电话:

喂小冷啊

是啊,老兄好久没跟人联系了,晚上有空吗?

有啊什么事

是这样的,上次你帮我介绍工作的事,还没好好的谢你呢!最近刚好是淡季,我想你也差不多,说起来真是不好意思,好久都没跟你联系。

没事,主要做这样的工作我们也都很忙,而且距离又那么远,也不太方便,能理解,即便你今天不打电话给我,我也会打电话给你,咱哥俩好久没见面了。

那这样吧一会儿等厂车到了,我座厂车到旧厂去,你看怎么样?还有今天我得好好的请你吃个饭,还有把你叔叔也叫出来,如果不是他的帮忙我想,也没那么容易就进来。

好啊,今天咱们哥俩要好好的喝几杯

我就从床上跳下来,看到门口发现自己还有一堆衣服没有洗,看了看时间,刚好距离厂车到来还有二十分钟,我正好可以先把衣服给洗了。一边洗着衣服,一边看着厂车开来的方向,宿舍里的洗衣区的窗户,正好对着厂车驶来的方向,站在五楼的洗衣区里看得格外清楚,等我洗完衣服车正好驶了过来,就立刻把衣服亮完,换了一套衣服,从五楼的阳台上急冲冲的跑下楼去。晚了,座车又得等一个小时以上才能等来第二趟。旧厂区和新厂区的距离,差不多有二十公里左右。也是将近座了半个小时的车程才到达,等我下车时发现,“海”已经在旧厂区的大门口等我了,我一下车,只见他迎了上来对我说到:

怎么最近过得怎样?

都挺好的,对了你有没有帮我,约你叔叔出来

只见他拍了拍自己的额头,说到:哎!我怎么把这事给整忘了,我这就给他打电话。

又见他从裤兜里抽出手机,在手机里搜索起号码,大约翻了有一分钟左右,他按了拔通键,约莫过了十几秒钟只听他说到:

喂五叔吗?我是“海”啊

是这样的,今天小冷过来这里说要请你吃个饭,好好的感谢你,不知道你有没有空出来。

好的好的

我叔叔说让我们到三角点的肯德基门口去等一下,他说你这个工作是他,尾托另一个人找的,还叫你自己跟这个人打个电话,那样会好一些。那个人还是旧厂区的课长等人到了你得好好的招待人家一下。

我答到:招待当然是没有问题的,可是我并不认识他,接通了我应该说什么?

哎!这还不简单啊,把你想请他吃饭的事,直接跟他说啊,顺便把你想请他的热情拿出来啊!

我们聊着,不知不觉“海”的手机振动一下,短信来了,他拿出手机看了一下是他叔发来的,上面写着郑课长,电话是1332……..,只听“海”对我说到:

你给人家拔过去吧!

即然这样,那我就给他拔过去吧!

我取出手机,按着上面的号码拔了过去,咚了几声后,电话那一头的郑课长接起来道:

喂你好请问你是那位?

你好,郑课长吗?

是啊!你是那位

我是小冷啊

哦!你就陈课长常跟我提起的那个小伙子啊!你好啊年轻人。

郑课长是这样的我今天刚好有空,不知道您有没有时间出来一起吃个饭。

你等一下,我给你电话

约莫过了十几分钟,我的电话响了。我顺手按了接听键:

喂郑课长啊

小冷,你好我今晚有空,不过你有没有约陈课长了

我有约了,只是不知道他打算安排在那里聚。

这样吧,我给他打个电话,看看他是怎么安排的。

又过了十几分钟,“海”的电话响了

喂叔啊

好的好的

只听海对我讲到:我叔让我们到附近的鸡公煲先去定好位置等他们过来

我们走了五分钟左右来到这家餐厅的门口,只看到上面红底黄字的广告牌上写着,鸡公煲三个大字,我跟海走进去,定了个小包厢走,进包厢后,我习惯性的把裤兜里的诛如钥匙、手机、和烟等物品一一放在桌面上,这时我才发现我抽的烟原来是红梅,请一个课长吃饭抽红梅可不太好,我又对“海”说到:

我先下去买两包烟

好的,快去快回,他们可能一会儿就来了

好的

我应着走出了包厢,来到附近的一个便利店里。

老板给我两包红狼

好的

也许是心太急的原因,我拿了一百块还没有找钱接过烟就走了,只听那老板喊到:

嘿年轻人,你钱还没找呢!!!

哦哦,我又回过头来接过他找的钱,急冲冲的离开,只听到那个老板又说到:

哎!现在的年轻人,怎么都是毛毛躁躁的

其实我当时微笑着,跑去了餐厅,心里想着这个世界还是有好人的,自那以后我每回到旧厂时,都会到这个便利店里买点什么,尽管贵了点,可是我愿意。如今这家店随着政府的不断拆迁已经不存在了,回到餐厅后“海”问:

怎么去了那么久?

哦没事,忘了找钱,那老板又把我喊回去给担额了

我看了看包厢问:怎么人还没来啊?

嗯!我想应该快了吧

要不你再给你叔打个电话

不用了吧!他们说要来应该是会来的

我拆开一包红狼,发给“海”一支,自己也顺手在嘴里叼了一支,从桌上拿着打火机点了起来,当这支烟抽得差不多时,只听到外面来了两个人,正在问有没有两个年轻人在这里定了包厢,当我听到时走了出去,看他们俩都还穿着工作制服,在此之前我们是连面都没有见过的,所以他们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他们。于是我迎了上去问到:

请问你们两位是郑课长和陈课长吗?

你是??

“海”出来了

“海”也走了出来看到他们俩招呼到:五叔、郑课长你好

这时我才知道“海”在工厂里这么久也是不认识郑课长的。我笑口眉开的将他们两个人引到了包厢,而后服务员拿着菜单走了进来,说到:

请问你们要点什么?

这时只看他们三个人在看着我。我随口说到:先来个大份的鸡公保,再来一份水煮鱼,另外炒一盘青菜,还有来两箱啤酒。我这边就这样了,看他个三个人还要来点什么?

只听“海”说到每个人来一碗白米饭

这时他叔又说:我就不用了问一下郑课长要不要

听到郑课长也说:不要

一共也只点了两碗白米饭,我和“海”先吃着白米饭而郑课长和陈课长已经喝了起来。当饭菜上完时,他们两个人已经一人一瓶下肚了,我看他们这个架式出于做东的主动,立刻把饭刨了两口就放下碗筷,拿起一瓶开了酒盖,在自己面前的酒杯满上,随后我说到:

来到这家工厂承蒙两位的帮忙,我自己先干一杯

随后,又把酒杯满了一下,说到:

这杯我首先要敬郑课长,又满了一杯又敬了陈课长,又来一杯又敬了“海”。一圈下来我又把酒杯倒满端座着,只听陈课长说到:你这份工作,可以说真的是有些曲折,首先是通过“海”,后又通过我,再由陈课长一手安排,希望你好好珍惜啊,年轻人。

好的,放心吧,我会怒力的

其实他们还不知道,我在那个时候已经是品管组的班长,等到一个月后“海”申请到新厂区看到我胸前挂着紫色牌子的时候,才感到惊讶。这一天,我喝了很多主要是为了感恩。感恩我交到一个这么好的朋友,感恩这几个帮助过我的人,感恩“伟”给我介绍一个这么好的朋友。当然在喝的过程中“月”打了个电话给我,只不过我那个时候已经有五分的醉意,跟她说了几句就挂断了,具体说了什么,我那天喝了太多跟本想不起来。那天晚上酒宴结束后,跟“海”来到他的宿舍,在他宿舍里,又挤了一夜。

酒宴过后的两个月里依旧如故。等到了第三个月发生了很多事,原本这些事情对于一个若大的工厂来说都是小事,而对于人群里苗小的我来说,算是一个不小的振动。这个月正好厂务总部做了人员大调动,从旧厂区里调来了副厂长,且听“海”说公告栏里贴出的公告,愿意去新厂区工作的员工也都可以申请过去。他也在申请中…..还有我跟“月”正试牵手也是发生在这个月。“海”因为不想让他叔监管,也申请来到新厂。

这一天我正是上白班,只看到组长向我走来,对我说到:一会儿所有人到品管部集合,还有通知一下其它班组成员来开会。

我答到:好的

随后,我拿起手机给甲班和丙班的班长打了电话,让他们两通知,其他成员开会,旁晚四点半所有的人准时来到品管部。只听到组长说到:明天早上,有一个新的副厂长要来,需要开入职大会,大家做好迎接工作。还有最近我发现你们的工作不是很认真,客诉不断,希望你们大家在工作中要多注意质量问题,不要再让客诉的问题再出现。

我们三个班长应允着,又和组长讨论了未来的工作怎么开展。等到组长宣布会议结束后,已是到了五点半了,当我走到食堂要吃饭时已经没饭菜了,我随后到了厂区的小卖部里买了个面包,和一包方便面还有一包炸菜。回宿舍后,破不急待的烧起了开水,一边吃着面包,一边等着开水烧开。这时“顺”走了过来问到:

怎么今晚没看到你去吃饭啊?

哦!今天,品管部组长不知道吃错什么药了,整个品管部的人都通知开会。错过了食堂用餐时间了。

原来是这样

你们会议的内容主要讲些什么呢?

也没什么,听说明天要来一个副厂长,我想你也听说了吧

哦!是为了这个,那又何必劳师动众的

哎!没办法对了我一会儿还有东西要找你请教呢

他盯着我说到:什么问题?

哦!是这样的现在CAD的一些基本操作我都掌握了,可是PS的操作我并没有学会啊!你一会儿得好好的向你请教请教。

哦是为了这个事啊!没问题,你先吃,吃完再说吧!

当我吃完东西,走到“顺”的的房间里,看他还在画着图纸。

于是走了过去说到:怎么设计不好做吧

还好,起码我有兴趣捣腾。

嗯!喜欢就好

对了,你刚才不是说要请我我PS的问题吗?

我看到他在忙,顺口说到:没事你先做你的,等你忙完了再说。

出于无聊,我躺在床上拿起了手机玩起了俄罗斯方块。大约玩了半个小时左右,

咚咚咚手机振动连带铃声,我看了一下原来是“海”打来的,我按了接听键:

喂海啊

兄弟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申请到了新厂区里去了

真的吗?

申请单都批了,是我叔亲自批的。对了那天我们喝酒时听你接到一个电话,是那个美女打来的。能不能介绍认识一下?

也许是出自私,也许是出于“月”的生活环境与我们差距太大,我没等他说完就随口答到:说了你也不认识,至于介绍也是不行的,她跟我们俩,处在不同一种生活壮态。

小气鬼,只听“海”随口说到

这不是小不小气的问题,而是真的不处于同一种生活壮态。老兄我希望你能理解,不是不给你介绍,而是真的我们两,跟他不在同一个频道上。

我在当时跟“海”接处并不是很深,所以,对他的一些生活壮态,我并不是很了解。等我真正跟他深入接处时,才发现他基本每三个月都可以换一个女朋友,无非也就是那些三教九流之辈。对于那些女人,我跟本一点兴趣也没有,直到有一天他引领我去参加,他一个朋友的生日party,在她的朋友当中很大一部份都是大学生,也并非全部是三教九流之辈。

当他第一天座着厂车来到大门口时,透过车窗已经看我到在大门口等他了,朝着我招了招手。这一天,我刚好是上白班,在上班的时候我中途是允许出来的,只不过时间不能超过半个小时,而且在上班时,我们必须要配带着工作牌穿着工作服,站在大门口。可当他第一眼看到我的工作牌时,才发现我已是一名班长,笑了笑对我说到:

不错嘛,升班长了

还行,只是做得也比较累

其实,我还不知道那个时候他对我已是有妒忌的心理。他以为是他叔串通郑课长在暗中帮我,他以为我这个班长是从他叔的身上得到的,其实他并不知道当我升班长时,他叔和郑课长都还不知道。难道人就是应该这样吗?如果你不能心平气和的去看待事或物,而是用妒忌和欲望的心理去看待,那么将就你自己而言,你真得会快乐么?起码我是做不到。其实“海”那个时候心中的不快是显而易见的,只是他没问我,我也没办法跟他解释。直到这一天他来到我宿舍对我说到:

晚上我有一个朋友开生日party,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不了,我还得练习CAD

什么CAD,别讲英文听不懂,爽快一点要不要陪我去

这才免强答应和他一起去,其实从他的语气中不难听出,他已经有点不阅。我这一天又去请了假,和他座公车来到一个铁艺门的大门口,他说:

我们就在这里等着她们过来吧

我习惯性的朝着周围的环境看了看,只看见铁艺大门旁边写着某某市外语外贸学院,好奇的问到:

该不会是这所学校的学生吧?

你也太聪明了吧,就是这所学校的学生

你什么时候跟学生有来往了

你以为我就会泡,那些三教九流的女人啊

你不会又换了吧?

是啊,怎么了有问题吗?

真是佩服你,隔三插五的换一个

很多年后的今天,我才发现那个时候的他,正是被当今社会称之为“渣男”。我们在那大门口大概站了十几分钟,只见校园远处有十几个男男女女朝我们这边走来,看到“海”在跟他们招手。十几个人笑盈盈的说着什么,这个时候的我并没在开口说话,因为这些人开口闭口都是英语,我跟本也听不懂,一直沉默着,这时从心里深处给自己一个深深的叹气“没文化真的很可怕”,即使他们站在我面用着我听不懂的语言骂我,我都有可能在陪着笑脸。

过了半个小时左右,找到餐厅一起座下时,才知道他们那个时候是在用英语商量要到那里为这个女孩庆生,随着跟他们的接处,我才知道这天三个女孩是同时生日,而且她们都是分在同一个宿舍里,还是同班同学,难怪会搞得那么隆重。这一天,几呼跟他们认识的,在同一个城市的人都到场。一共加起来有二十几号人吧!

等到喝完酒庆生结束,各自都喝得脸红膊子粗,人的天性也都暴露出来了。而我因为要保持清醒,跟本就没喝多少。只见,有的搂搂抱抱,有的还相互接吻,看着这个情形我不免想起了“月”。之后自己一个人走出那个闹腾的会场,来到外面抽着闷烟。这时有一个女孩发现我一个人蹲在大门口里抽烟,朝我走来说到:

认识了,你几个小时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也很谢谢你来参加我的生日。

哦叫我小冷

我叫“枝”

正是这个叫“枝”的女孩,在我后面的故事中,心情更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也许当你们看到后面的故事时,你们会更加叹气。

又听她问到,怎么你今天玩得不开心吗?

没有,我习惯一个人发呆

我们聊了大约十几分钟,发现有十几个人围着一个女孩,这边一个说到:不就是一个男人嘛,有什么了不起的。

另一边一个又说到:那样的男人值得,你为他哭吗?

我站了起来和枝朝着人群中走去,原来是有一个女孩在哭。我看了看情形才知道原来这女孩是失恋了。真是无语,这种事情对于我来说是最束手无策的,因为我自己也没有经历过,所以不太明白。等那女孩哭完了,那些个学生们闹腾完了,差不多已是晚上十一点,我和“枝”算是最清醒的,另外还有一个女孩也挺清醒的,就和这两个女孩,把这个哭得一塌糊涂的女孩扶到宿舍。

事后我才知道另外两名女孩的具体名字。虽然在庆生的时候他们都有自我介绍,只是我对这种宴会缺少兴趣,那天晚上是因为“枝”主动过来跟我打招呼,不然我连他们三个都不认识。回到宿舍后,这女孩大概是哭累了一躺下去,马上就睡着了。我跟另外两人告别后和“海”也匆匆离开了。

走到校园门口,“海”问我到:

你那班长是不是郑课长帮你搞到的

没有啊!

别骗我了

老兄,你不信可以去问你叔,或者你直接去问一下郑课长

真的没有

真没有

也许是他之前的行为,也许是有点内疚,只听他对我说:兄弟不好意思,我可能之前对你有一些误会了,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哎我这种人是不是心胸太狭窄了

不会的,没事,况且没有你的帮忙,我都不知道现在还在干嘛呢!

走吧!我们该回去了

其实自那天后“海”对我的信任也增加的几分,他叔得闻我在请客之前,我已是班长时,也是很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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