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这都是我的错,我只是希望你们可以给我和赎罪的机会,让我来照顾白柳!”闻宇涛说的诚恳,让听的人不忍心拒绝。
“那就看你表现吧!”说完杨敏就拎包起身向餐厅外走去,崔佑璨也跟了出去,临走时对闻宇涛说了句放心。
闻宇涛想到了会是这样的结果,接下来要面对的会比这难堪十倍百倍。
“先生,您要的牛排和红酒,请您慢用。”侍者将三份牛排和一瓶高档红酒一一摆放到桌子上,训练有素的退了下去。
闻宇涛左手拿叉,右手拿刀,对着三份牛排苦战,吃饱了才有力气接受惩罚。
反正迟早都要来这么一遭,索性今晚就去。
站在白柳家楼下,闻宇涛踟蹰了半天,也没敢上去。不是都说酒壮熊人胆么?他把一整瓶的红酒都喝下肚了,还是没敢上去,看来那老话也都是哄人的。
“怎么?不敢上去么?”
闻宇涛转身,是杨敏和崔佑璨。
是他打电话告诉他们,说他今天晚上就打算跟叔叔阿姨坦白。
“我以为你对白柳有多真心,原来也不过如此!”说着杨敏就向单元门走去,不再看闻宇涛。
他根本不配得到大家的原谅,更不配得到白柳的爱。
“你……真怂!”此刻连崔佑璨都不想站他那边了,作为他的朋友太给他丢脸了。
看崔佑璨和杨敏都进去了,闻宇涛也立马跟了上去。
此刻的他,再没有之前的风流倜傥,一副落魄模样,加之一身酒味,更像个酒鬼。
在电梯里,三个人都不说话。
看着电梯数字指示灯不断的变化着,闻宇涛的神情越来越有一种视死如归的感觉。
家门外,杨敏敲了门。
“怎么这么晚了还过来?快进来暖和暖和。”杨柳看女儿和女婿进来,后面还跟着一个男子,“你……你不是柳叶儿的朋友么?快进来快进来!”
看到是白柳的朋友,杨柳很高兴。她的热情彻底将闻宇涛内心的恐惧驱走,一进门他就对着杨柳跪了下去。
“诶呦!这是做什么?快起来!”杨柳不知就里,刚要上前把闻宇涛扶起来,却被杨敏阻止了。
“妈!你别管,这是他应该的!”
“什么应该不应该的?就算做错事了也不兴这个呀!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让人下跪!小敏赶紧让人家起来。这孩子叫什么来,上次也没来得及问你。”
母亲杨柳责怪着自家女儿,怎么突然变得这么不懂事?
“妈,你先别急,听他说完你再决定要不要他起来。”
此时就连女婿都帮着女儿,杨柳更加纳闷,究竟是什么事情,让一个男人如此屈膝下跪?
“阿姨,我是闻宇涛,”闻宇涛满脸愧疚的跪在那里,“对不起!是我害了白柳!”
“什么?”听到这些,杨柳无比震惊,差点被茶几绊倒。“你说什么?”
“对不起,阿姨,是我害了白柳,白柳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对不起!”闻宇涛是痛苦的,他伤害了这个家,伤害了自己喜欢的女孩。此刻站在这里,无疑是又让他们再回顾一次那种伤痛。
“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听到动静的白卫民从卧室里出来,身体因生气导致发抖。
“对不起!叔……”
“啪!”一声清脆的响声响彻整个房间,白卫民随着打人的力道身子险些没有站稳,幸好旁边是沙发,摔坐了上去。他定是用尽了全力来打这一巴掌,连闻宇涛的嘴角都被打出了血,脸上很明显的有红红的指印。
“你……你这个混蛋!你怎么还有脸来我们家啊?亏我那天还把你当好人,原来你就是害我们女儿的凶手啊!你怎么可以这样?我们家白柳是哪儿得罪你了,你要这样糟蹋她,啊?……”
杨柳一边哭着,一边撕打着闻宇涛,而闻宇涛也不动弹,就在那里跪着,任由两位老人发泄。眼角流下的泪水昭示着他也并不好过。
“叔叔,阿姨!我并不奢求你们的原谅,我只希望你们可以给我个照顾柳儿的机会,我是真心喜欢她的。”
闻宇涛祈求着两位老人,声音里带着压抑的哭腔。
“你喜欢她?你若喜欢她又怎会逼她走上那样的路?你知不知道你毁了她的一辈子?她连毕业证都拿不上,那是她最热爱的专业啊!当年为了报考志愿做了多少忤逆我们的事情!可是你就这样把她的梦想给毁了,你这个凶手!凶手!”
杨柳在闻宇涛的脸上撕打着,原本帅气的脸上多了几个醒目的血道,看上去有点触目惊心。
崔佑璨看着有些不忍心,闻宇涛是有多在乎自己那张脸,大概没有人比他最清楚了。可现在却乖乖的跪在那里,任由他的岳父母撕打那张俊脸,可见他的诚意。
此刻站在一边默不作声的杨敏也有些看不下去了,拉了拉崔佑璨的衣角,示意他过去拉开点。
得到旨意的崔佑璨立马奔了过去,把岳母拉起来坐到沙发上,顺便递上了一杯水。
“妈,你消消气。”
“你走吧!我们不想再看见你,白柳我们会照顾的,不必你来操心。”许久没有说话的白卫民说话了,却是在对闻宇涛下逐客令。
“叔叔,我……”闻宇涛想再为自己辩解点什么,却看见崔佑璨从背后给他使手势,让他先离开。
“那叔叔阿姨你们休息,我先走了。”
闻宇涛一脸落寞,离开了白家。
“你们认识他?”杨柳并不糊涂,人是他们带来的,她不会傻的以为会是他们查到的,连警察都查不到,他们一介平民如何又能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