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是个既繁琐又耗精力的事情,但是对于每个女人来说,即使她之前表现的再淡定,到了身披嫁衣的那一刻还是会紧张。看着床上摆着的嫁衣我兴奋地想马上试穿,倒不是因为我多么渴望嫁人,而是出于对古代婚礼以及嫁衣的好奇度。这件嫁衣是祥福阁为我量身定做的,听说这是全京城最好的一家店。
古代的嫁衣特别繁琐,穿起来麻烦,还有化妆和梳头都是相当讲究的,因此,一大早我就被人从被窝里拎出来,一群丫鬟围着我开始动手动脚,等把我摆弄的差不多了,叶老头推门走了进来,从怀里掏出一把木梳,然后开始和我大眼瞪小眼。直到我眼皮发酸,眼泪都流出来了,他才激动的把我紧紧地抱到怀里:“我的乖女儿,原来你也舍不得爹啊!”
误会啊!我挣扎着抬头想解释,结果被他眼角的泪痕镇住了:“老爹,你这眼泪不会是刚才瞪眼瞪出来的吧!”
叶老头的脸马上就黑了,我以为伤了他的心,下意思的开口要解释,就听他说:“有些事心里明白就行了,何必说出来这么破坏气氛,真没情调。”
我欲哭无泪,“情调”是这么用的?“老爹,完了,几天不见你学坏了。”
“错,平日里为官,总要有一副沉稳的气势,要不然难以服众啊!现在好了,没有官场的压抑,我也轻松了不少。”
和着,他老人家平时都是穷装啊!
“女儿啊,这是你娘特意为你准备的木梳,她不方便来,所以今天这个仪式只能由我代为完成了,虽然我想你这段婚姻也持续不了多久,但是,老祖宗的规矩还是要遵守的。来……”抓起我的头发就开始念叨:“一梳梳到尾,二梳梳到白发齐眉……”
“老爹,你这套说辞怎么这么耳熟?”
“不可能!”老爹激动地从铜镜里瞪着我:“你才第一次嫁人,怎么可能这么有经验?”
“这个……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嘛,你确定这套说辞该是你来说?”
老爹的手明显的僵了一下,然后恶狠狠地跟我说:“意思意思就行了,赶紧盖盖头去走形式吧!”
丫鬟们一得令,不到两分钟,我就被扔上了花轿。其实古代的婚礼程序还是很麻烦的,首先是说媒,然后相亲,合适了就过礼,过完礼要择期,然后才开始婚礼部分,可是看看我,两天搞定这些前奏,当然有些还没有进行,唯一算是和我意的就是过礼这部分,虽然没有正常人家那么繁琐,但是在怡然和我的强烈要求下,礼金还是很丰厚的。接下来是我被轿子颠了一路,总算到了卓家临时行馆,皇帝老头行动力不错,连婚礼都不给时间举办就把王府给回收了。
轿子停了半天没人来踢轿门,就在我不耐烦伸出脚打算自己踢一下意思意思了事的时候,有个东西过来,正好被我给踹了回去,我还没闹明白自己踹到了什么,就听见外面乱作一团,有人还大叫:“惨了惨了,新郎官被踢死了。”
不是吧!这么刺激,卓凌航什么时候这么不禁踢的?
然后又有人开始喊:“快换一只,快换一只。”
这是什么意思?
外面的喧闹慢慢的平静下来,没多久我就被人请出了轿子,还没走两步,一个人扑到我面前,拉住我的手:“妹妹啊,一会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要忍住,皇上来了,一切以大局为重哈!”
哦,原来是怡然,虽然不知道什么事,但是我仍然淡定的点了点头。
礼堂里没有我想像的热闹,甚至可以说是鸦雀无声,这就是领导的魅力,皇帝往那一站就产生了高气压,使得这些人拘谨啊!
接下来是拜天地,二拜的时候我貌似听到了一个动物从嗓子眼里发出的声音,是什么动物呢?出于好奇趁三拜的时候,利用盖头飘动的契机,我打眼看了一眼身边的卓凌航,然后我这个头就没抬起来。丫的,他怀里正抱着一只鸡,鸡的身上正披着一个大红球,和着我刚才踹死的就是这个动物吧,而这只应该是替补品吧!还有现场气氛,什么狗屁的领导气势,估计是想笑不敢笑憋着呢!
眼看着我就要发飙了,怡然突然大喊:“礼成礼成,快入洞房,快入洞房。”然后不顾大家诧异的眼神,他奔到我身边,伸手点了我的穴道,扛起我就往内堂走,我郁闷啊,你就算急,也等我把姿势摆回来不是,现在这样子我腰酸不说,也丢人不是!
进了洞房,怡然为我摆了个舒服的姿势然后就出去了,我躺在床上,用余光恶狠狠地瞪着他离开的背影,叶怡然你给我等着,此仇不报我就不叫叶悠然。
外面的喧闹一点点褪去,可是没人搭理我,我自己也睡不着,别误会,我是饿的,从早上到现在我还水米未进呢!我正郁闷着,开门声换回了我的神智。
“哎,可怜啊,拜堂的时候有鸡可以顶着,可是入洞房这事就是鸡力所不能及的了。”
这声音还真是该死的耳熟。三天不见人影的逍遥无忧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脸上还是那欠扁的笑,但是眼睛里却少了一份冷漠,多了一点东西,是什么,我也说不清。
“怎么?几天不见这么想我,看的连眼睛都不眨一下,没事放心,今天晚上我让你看个够,不在这一时。”然后在我眼前是他无限放大的脸。
我的嘴唇估计已经被他当成猪拱嘴了,一番啃咬后,他终于良心发现的让我透了口气。“呀,你哥哥真会办事,点了你的穴我可省事多了,不过还是带点动静的好。”手一浮,我的颈部明显没了压抑的感觉。
“啊,啊,啊,咦,咦,咦……”试了试发音,不错,能说话了。看着一脸笑意的逍遥无忧,我也礼貌的回给他一个笑容,“鸡是力所不能及的,但是鸭子也不能做吧!”
逍遥无忧瞬间成了包公。伸手点了我的哑穴,然后就开始和我身上的嫁衣较劲,没法子,太繁琐了,不止穿起来麻烦,其实脱也挺麻烦了。没多久就听见了一个破碎的声音,我就知道,他没多大耐性,可惜了这件衣服了,花了我不少银子呢。
他算是把我扒了个精光,但是在他看见我的脸时,又开始不满意了:“你怎么这么淡然?你是不是女人啊,正常的,在这种时候不是应该大叫喊非礼的吗?”
废话,我也想喊,不知道哪个畜生点了我的穴,我有心无力啊!
没一会,他意识到了这个错误,解开我的穴道,我立马扯脖子大喊:“来人啊,救命啊,非礼了……”
逍遥无忧的那张老脸又黑了一个色度:“你还真配合我。”
又不满意?真难伺候:“我都充分的展现了一只待宰的羊该具备的认命精神,你居然还不满意,这念头,做人可真不容易。”
“你是待宰的羊?”逍遥无忧不满意的撇了撇嘴,“你还真是什么话都敢说。我就不明白了,你怎么这么无所谓?对于你来说贞洁都不算什么,你还在乎什么?”
“你这要我怎么回答?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如果无力反抗就尽情享受吧!”
“谁说的?”
管他那,反正这句话是我盗用加篡改的。
见我不说话,逍遥无忧也懒得搭理我,拉过被盖住我和他,就开始呼呼大睡。哎,真伤自尊,一个裸女平躺在那,对方却可以呼呼大睡,这是该表扬他的定力好呢,还是该为自己的魅力默哀?
没过多久,我的美名再度传扬到了大街小巷,没法子,婚礼场面太雷人了。当然还有第二件更沸沸扬扬的事。
新婚第二天一大早,一声惨叫从新房里传了出来,然后,卓俯的丫鬟是被人从那里抬出来的,具体发生了什么,这点被群众广为猜测,但是终无定论,因为卓叶两家把消息封锁的很好。
具体发生了什么?很简单,如果是你一大早看见自家少爷的房里,躺着两具裸体,你是什么感觉,虽然我知道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生,但是,要相信人的想象力是无限的。从此,卓俯的丫鬟看我的眼神又多了一种情感——鄙视!
我的名誉啊,在小范围人群里已经由不检点,升级到人品遭质疑了。
婚后第三天,我悄悄地溜到回春堂打算找月,结果大门紧闭,废了半天劲找到了一群乞丐,这群败类,一个个对着我又是摇头又是叹息:“哎!白瞎易公子这个人了。”
我的心狂跳,“怎么了?他出什么事了?”
众乞丐弟子鄙视的看了我一眼:“不值啊!”
咦,这是什么意思?最后还是花花为我解答的:“小姐,我们是丐帮,你能瞒的了别人,瞒不了我们啊,我现在在众弟兄面前都抬不起头了。”
这么严重?
“你呀,要我说你什么好?易公子为了你去了塞外,他打算履行和魔教护法的约定,可是你,居然背着他做出这种苟且之事,真是让我……哎!”
我的脑袋猛的被雷劈了一下,大爷的,他们丐帮还有爬墙头,听墙角的习惯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