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都发话了,我自然要努力的认真的比了,要不岂不侮辱了她口中的才女二字,其实古代人就是无聊,斗来斗去都是那几样,什么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有本事你比比化学说说物理,再不然弄个生物染色体之类的,我绕不晕你。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宫女已经拿出了各种乐器。
“听闻杜水烟可是弹得一手好琴,我想她的女儿也应该不会差太多吧!”
听听这老太婆说的话,必须得差,还不能差太多,真是技术活。抱着怀里的古筝我开始苦苦思索要弹的曲子,现代的?不知道她们的欣赏品味能不能跟得上潮流;古代的?好是好,可我不会啊!
正在我思考尿遁的成功率时,突听:“装装样子,我们来一首《渔樵问答》。”
是云,这首曲子是历代传谱的,乐曲通过鱼樵在青山绿水间自得其乐的情趣,表达了对追逐名利者的鄙弃。乐曲采用渔者和樵者对话的方式,以上升的曲调表示问句,下降的曲调表示答句。旋律飘逸潇洒,表现出鱼樵悠然自得的神态。
云内力深厚,我实在无法判断他现在在哪,不过应该是离这座宫殿不远,要不然也不会知道我有麻烦,但是巡视皇宫的人怎么没发现他?
这首曲子云弹奏的十分到位,山之巍巍,水之洋洋,隐隐显于指尖,令人有置身山林之感。正在高潮的时候,曲声戛然而止,我汗,看来云是被发现了,莫非这是老天爷对我的考验?所有人的眼神都齐刷刷的看向我,看的我头皮发麻,我的手抖了又抖,最后深吸一口气,拼了。当场来了一段韩磊的《向天再借五百年》,最后几句吼得我这叫一个声嘶力竭啊!再看众人,都被我的琴音震得魂不附体了。唯有叶家人十分镇定,依然慢悠悠的从耳朵里抠出两块小棉球,怡然慢悠悠的品着酒,见我停了,伸手在自己的耳根处点了两下。从此以后,南楚的这些王公大臣们,一见我手持乐器就开始抱头鼠窜。
接下来要比的是棋,这又令我苦恼了,跳棋军旗象棋五子棋随便下,可我不会围棋。看着棋盘上已经摆好的一盘棋还有对面白发苍苍的老者,我的小腿肚开始不定期的抽筋。
“姑娘,这是当年我师父留给我的一盘残棋,我花了毕生的经历都没能解开,听闻叶大人的才华一直想上门讨教,但是总是错过,所以……”
所以子层父业?我盯着这盘棋开始流虚汗,要命啊,这一堆白的围着一个黑的,然后再有一层黑的从外面围住前面三层白的,等等,这盘棋我好像在哪见过。哪来着?
现场气氛瞬间紧张,我想起来了,我爹的书房曾经就摆着这盘起,丫的,这老头不害羞,都这么大岁数了还骗人。我怒,抬手一挥,满盘起洒落在地:“有病啊,明摆着是盘死棋干嘛还要费神去救。”
“死棋吗?”老头眼神一下灰暗,在座的各位也是神色各异,有开心的,有不开心。
“从棋面看黑棋子太少,必死无疑,不过如果是我,我会选择弃卒保车。”我对灯发誓,我就是随口那么一说,本想装个深沉,好显得自己懂得多,也不给我老爹丢人,可谁承想,我的一句话会惹祸呢!当然这是后话,现在的问题是,大家的脸色又都发生了变化,就连我哥哥姐姐的脸色都有些难看,再看向皇上,娘诶,脸色雪白了。太后在发呆,逍遥无忧则是若有所思的看着我,我讨厌他那眼神,让我觉得我是头肥羊。
接下来是书画,这个我还算拿的出手,可是看着摆着砚台的桌子旁还有一个手拿毛笔笑得挑衅的清灵,我又无语了,她这是跟我杠上了。
一炷香后,清灵画的是一片梅林,其中一颗梅花树下站着一个男子,手持长剑嘴角挂着一抹我很熟悉也很讨厌的笑容,那笑无心。没错,她画的是逍遥无忧,这丫头还真大胆。再看我的,最上角是一个大太阳,然后空中飘有小雨,一颗大树旁有一块石头,还有一条小溪,一个王八正从水里出来往石头上爬,我给画命名为:晴天下雨浇王八。
其实比起她的美男图我这副就像是小班孩子画的,但是在座的人全部认为我话的从美感上来说,输了,可是从意境上来说,我赢了一大截,换句话说,我这叫内在美。
清灵怒气冲冲的跺了跺脚:“我还要比,这回内容你定,我一定要赢了你的强项。”
咦,我的强项?“请问,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
“当然是先有鸡,鸡蛋鸡蛋,没有鸡哪来的蛋。”说完还不忘鄙视我一眼。
为什么这对白这么耳熟?难道我们曾经师出一门?
这个跳过:“一个绿豆从悬崖上跳下最后变成了什么?”
“它从哪跳都是绿豆。”
“多,是红豆。”
“为什么?”
为什么?“因为,植物也是有生命的。”
“你骗人。”
“我骗人?”好吧!我点了点头,“公主如果有机会可以叫人搜集一种花,它叫伪君兰,你抓只苍蝇扔向它,到时候你就知道我说的植物是不是有生命了。”
弄株食人花,我咬不死你。
“好,就算你对了,再来。”
还来?真无聊。“一共有二十个苹果,我的比你少五个,太后的比你多三个,你的落哥哥比我的多一倍,你说,咱么几个各有几个苹果?”
简单的四元一次方程,慢慢玩去吧!
清灵张口就要了二十个苹果躲墙角分去了。世界终于清净了,早知道我刚才应该说一百个苹果,累懵她。
太后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又看了看我:“悠然的确聪明,那我也给你出一道题如何?”问我,但是却没有等我回答,就直接开始出了,“有一群狼在围堵一只受了伤的老虎……”
“等等,从生物学的角度上来讲,这两种动物不犯冲啊,干嘛没事找抽?”
“那就围堵一只公牛。”
我一摆手,刚想再说点什么,但是太后的脸色变了,我马上赔笑点头:“您是老大,您说了算,它爱围堵什么围堵什么。”
太后欣慰的点了点头:“可是就算公牛受了伤,杀伤力仍然很大,你说,这群狼该怎么办才能将伤亡减道最小?”
“等。”
“等?”
“对啊,左右那头公牛都受了重伤,你不碰它,它肯性也不会疯狂到要找死的地步,肯定会自己伤势恢复,只要这群狼想办法别让它的伤好了,流血都能流死它。”
“嗯。”太后略表赞同的点了点头。
皇上突然插了进来:“如果想让那公牛在最短的时间内解决问题活下来,该怎么办?”
我白眼一翻,和着他们母子俩当我是傻子呢,这么明显的比喻都听不出来?公牛就相当于现在的皇上,而太后说的狼无非就是郑氏一族,不过现在看来,我也就只能装傻了。
“突围。”
“什么?”
“突围啊,如果走运,就冲出去了,虽然受伤会残重点,但体力是越耗越光的,明知道狼不会让自己的伤势恢复,干嘛还耗时间,对于公牛来说,耗时间就等于耗体力。”
“如果冲不出去呢?”
“那就死了,一了百了,最起码来了个痛快的。”
皇上听后哈哈大笑:“不错,不愧是叶岚杉的女儿,真是不是自己的命怎么的都无所谓啊。”
呀!想不到皇帝老头还挺了解我老爹的。
在晚会快结束的时候清灵跑来了,跟我们公布了她的答案,她仗着人力物力的支持,怎么的也把这个问题给摆弄明白了,不过既然他们皇家的人喜欢把我们这些小老百姓当啥子耍,那也不在乎我问他们点问题吼。
“清灵,这个你是答对了,不过天色已经晚了,你看我们也该回去了,我给你留一个题,你好好想,做出这道题的答案,我就承认你赢了。“
“好,你说。”
“假设,你的落哥哥最大的心愿就是畅游山水,可是他现在去没办法做到,因为有一帮人在逼他,都是自己的亲朋好友,希望他能打仗,希望他能保护国家,希望他能弃暗投明,总之,希望什么的都有,也就是所谓的望子成龙吧,如果他放弃了,那这些人一定会杀了他,如果他不放弃,那你说他帮谁?手心手背都是肉,帮了他伤了他,现在你来告诉我,如果是你,你怎么办?好好想吧!”
这次寿宴过的是稀里哗啦,也许别人很开心,可是除了皇宫我才发现,我的衣服已经让冷汗沁透了。坐在马车里,怡然笑眯眯的看着我:“你最后的那道题是出给三殿下的吧!你还真是唯恐天下不乱啊!”
“我也不容易,你想想,有是公牛又是狼的,这么问我,我答得又不小心和了他们的胃口,你说他们接下来会让我闲着吗?无论谁找我的麻烦,我都会倒霉,与其这样,倒不如让他们为别的事费费神,我估计比起我的问题来,我算是微不足道的不是嘛!”
“这倒是,怎么说三皇子也算是有人又有钱,你顶多算个暴发户,没什么长远可讲,如果不是脑残当然会把重点放在三皇子身上,而且我觉得,他们都应该快动手了,你对那盘棋的介绍已经让他们坐不住了,接下来的日子三皇子那要有好戏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