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画家给的回礼吗？殷漓先沐向晚一步接过盒子，检查了一番见没危险，才打开递给沐向晚。
海皇看了一眼百般防着他的殷漓，不羞不恼，淡淡一笑。
沐向晚拿出里面的纸张展开一眼，一惊诧，“珠有泪？！”
抬眼看着淡笑看着她的海皇，目光通透。难道他知道了自己去调了包？
殷漓一愣，转眼望去。那据说是药方的纸张上确实只有三个字，珠有泪。
“嗯。”海皇始终浅笑温和，“九少应该能配置出来吧。”
他给画家主的礼盒跟画家主回他的礼盒都被她掉包了，她很清楚，这根本不是画家主给他的回礼。那他是如何知道珠有泪的？
沐向晚突然淡淡一笑，“珠有泪？听说是种深海鱼虫，若这是解药，让人直接去捕捉就好了。海皇从小在海岛长大，不会没听说过。”
海皇愣了一下，随即很畅快地哈哈大笑，毫不掩喜爱地看着沐向晚，“没先到九少装傻的功夫倒是一流，真是可爱得紧！”
沐向晚淡淡挑眉看他，不置可否。
海皇轻笑得直摇头，“九少这么聪明，应该明白我说的是你从死亡之渊得到的珠有泪。不是海牙，而是鲛人血泪。”
沐向晚瞬间眼睛一眯，“海麒麟是你养的？”
海皇挑眉，随即非常赞赏地点头，“九少果真是冰雪聪明！真是个让人忍不住喜爱的孩子。”
看来画家主说的没错，所有的事情果真是他整出来的。殷漓把沐向晚往身边一揽，危险地看着他，“海皇真是好自信，谋害了我们之后还想我们给你治病？”
海皇淡淡一笑，走到石桌旁坐下，望着月色皎洁。“两位愿意听个故事吗？”
“想博同情吗？”沐向晚淡淡讽刺，“那玩意儿我从来都没有。”
海皇歪头看她，笑，“如果我说，我从在木屋里看见你的第一眼开始，就后悔算计你了。你，可信？”
沐向晚眯眼淡淡地看了他一会，懒散地轻笑，“我可没那个兴趣去信、或是不信。我只知道，别人欠我的，不管恩还是怨，我都喜欢成倍奉还！”
海皇低头轻笑了一下，似乎有些懊恼，“真是糟糕，竟然让你记恨上了。”
“不，我这个人从不记仇。”沐向晚淡淡地摇头，想起什么勾唇笑了一下，“一般有仇，我当场就报了。”
海皇忍不住轻笑，含笑地看着她一会，无奈地摇摇头。从袖口里掏出一块令牌，“这是诸海令，算是我赔礼道歉的礼物。不要找我报仇了，可好？”
诸海令？那可是能号令整个东海的令牌。沐向晚跟殷漓都微微一愣，神色肃穆地对视一眼。然后都怀疑地看着海皇，有些震惊，“你是龙王？！”
海皇淡淡一笑，手保持着递给的姿势，“我手拿酸了。”
沐向晚看着始终含笑的海皇一会，他的眼底没有丝毫恶意。想了想，上前接过令牌看了看。素白有些透的材质，看不出是什么做成的，触手温和。
“这就是传说中的诸海令吗？那个让东海群岛俯首称臣的诸海令？能号令所有海洋凶兽的诸海令？”沐向晚似乎有些被震惊到，喃喃自语。
“嗯。”海皇看着沐向晚手里的令牌，神色有些悠远，“这一次，它终于找到真正的主人了。我为了守护它，耗尽了大半生，终于可以松口气了。”
殷漓看着他皱眉，“什么意思？它真正的主人是臭丫头？难道你设计这么多事，就是为了把诸海令交给臭丫头？”
海皇轻轻点头，伸手开始倒茶，“坐，我跟你们慢慢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