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这才收回看殷漓跟沐向晚的目光,摆摆手。正要让人把他们丢过去,就听到屋外那酒旗杆上的男子淡淡的声音,“酒随风来了。”
那老者闻言立马起身去窗前往外看,果然见桥的对面,远远地走来一模糊的身影。虽看不清是谁,可那满脸的络腮胡子以及腰间的酒壶,是酒随风的标志。
“快,各就各位。”老者一挥手。
路过沐向晚这一桌,只看了一眼趴着睡的两人,就匆匆走过,“不用管他们了。”
原本在酒馆内三三两两坐着喝酒的客人,立马起身把外衫一脱,露出统一的黑色服饰。拿起各自的兵器,闪身出了屋。
有的躲进了桥底下,有的埋藏在水草里,更有人藏身在河边的树上。而那老者,蒙起面,戴起斗篷的帽子。领着几个人,光明正大地站在桥上,等待着酒随风的到来。
而那酒旗杆上的男子,淡淡地扫了一眼屋内仅剩的殷漓跟沐向晚,继续仰头灌他的酒。
酒随风一步一个脚印走来,停在桥的另一头,看着只能看见眼睛的老者,“人呢?”
老者淡淡地回视酒随风,“东西呢?”
酒随风看了他一会,似乎在确定对方的可信度。而后,才从怀里摸出一个褐色布裹着的东西,“在这里。”
老者见此朝后一挥手,君凝便被两个人黑衣蒙面的人从酒馆屋后带了出来。被反绑着手,黑布蒙了眼睛。
“阿凝!”酒随风看君凝的脸上有些血迹,顿时怒视老者。
“酒大哥!”君凝听到酒随风的声音,挣了挣控制她的两人,手脚却丝毫无力。
老者看了一眼对他怒目而视的酒随风,淡淡地吩咐道,“把她的眼罩解开。”
君凝一看到酒随风,眼眶一热,从被抓都没示弱过的她,顿时有些软弱和委屈,“酒大哥。”
“阿凝别怕。”见君凝点头,酒随风这才沉声地对老者道,“把她放了。”
“别急。”老者那近乎温和的声音,甚至带着淡淡的笑意,“人我可是货真价实地带来了,你的东西呢?总得让我验验货吧?”
酒随风闻言,看了酒旗杆上的男子一眼,才把外面裹着的布解开,把里面的羊皮纸抖开。那上面,确实可见配着文字的一招一式。而且,那所有的招式组合在一起,竟隐约成了一种图形。
这就是冰封诀吗?老者不动声色地掩去眼睛的震惊。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一阵风扫过,刚才还在灌着酒的男子已经近在眼前,手中的剑寒光闪过人眼。
而酒随风可能是对那男子早有防备,剑稳稳在手,沉着应对。“阁下这是何意?想反悔吗?”
老者却不理他,后退一步,手一扬,“捉活的!”
瞬间,无数的黑衣人桥下水里树上,铺天盖地而来!
双手不敌四拳,更何况那灰衣男子的武功并不逊色于酒随风。渐渐地,酒随风便感吃力,慢慢地处于下风。
灰衣男子的目标非常明确,就是在抢夺那冰封诀。招招朝他藏了冰封诀的胸口刺去,手下根本不留情。
终于,酒随风中了身后人一掌。一个不明显的踉跄,却被灰衣男子逮住机会,剑立马朝他胸口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