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默摇摇头,又转眸看向孤煞。
孤煞看了萧默一眼,“你当时可能是目睹了亲人被屠,惊吓过度。被带到天山后,就高烧呓语不断。好了之后便没了记忆,也失了声。天意如此,为师便没有告知你这段过去。”
“那这么说来,孤长老也不知大师兄的父母是谁?”沐向晚见此问道。
孤煞微微颔首,见萧默看了看沐向晚,又看了看他。便替他问道,“不知是何人托祖师叔来查此事?”
沐向晚抱歉地笑笑,“对方身份特殊,我要确认了是才能告知。”
沐向晚见萧默眼神微不可见地黯淡了一下,继而垂眸。“不知我能否检查下大师兄的哑疾之因?”
萧默猛地抬起头来,看着沐向晚的眼眸有些发亮。
“自然可以,求之不得。”孤煞第一次明显地笑道,“默儿,还不去给曾祖师叔检查一下。”
萧默走过去,垂首看着这个站起来只到他胸口的小女孩,看得沐向晚有些尴尬,“你坐着吧,太高了我看不到。”
殷漓在一旁轻笑。
萧默迟疑了一下,然后坐在椅子上。
沐向晚没好气地瞪了殷漓一眼,“去把我包拿来。”
殷漓笑盈盈地搁下茶盏出去了。
沐向晚便坐在殷漓的位置上,转首对面无表情的萧默道,“手。”
萧默明白她是要把脉,便拂起袖子,露出手腕搁在案几上。
沐向晚把脉了一会,微微皱眉。见殷漓拿着她的包过来,便取了里面的镊子,“嘴张开。”
萧默看着近在眼前的沐向晚,神色微微僵硬,稍稍张开了嘴。
“张大点,尽量张开,不然我看不到里面。”沐向晚往他嘴里面看,张得太小,看不清。“你内息没问题,我怀疑可能是声带坏了。”
萧默还是张得不太大,沐向晚干脆戴上手套,手给他把嘴掰开,镊子伸进去,凑近仔细看。
萧默瞬间全身僵硬得一动不敢动,殷漓嘴角微抽,倒是孤煞只是好奇地看着。
“是声带坏了,是双侧声带内收性麻痹导致的失音。”沐向晚收回镊子,“平时咳嗽有声的是吗?”
萧默点点头,定定地看着沐向晚。
沐向晚从他眼神中读懂了他的意思,“可以治好,针灸就行。我先给你开些药,你哪天准备好了我们再开始针灸。”
萧默立马站起来去准备纸墨。
孤煞问道,“祖师叔,要针灸多久才能治好?”
“大概一个月,每日一次,满十日休息两日。”沐向晚脱了手套,走到书桌前拿起萧默准备好的纸笔,写下药方。“水煎服,连服七日,休息两日,再连服七日。满一个月之后再看情况。”
萧默接过药方点点头。
沐向晚正好也找到了借口光明正大地留下来,“那我们怕是要叨扰一个月了。”
“祖师叔言重了!”孤煞拱手道,“是我们劳烦祖师叔了才对。再者,祖师叔能来天山,是天山的荣幸。”
“孤长老叫我二妞就好。”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一直“祖师叔祖师叔”地唤称呼自己,沐向晚都好想看看自己的头发是不是全白了。“免得麻烦,我在天山还是用新入弟子二妞的身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