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的地方。”想了想,殷漓还理直气壮地补充一句,“我没银子。”
“那你洗盘子抵债。”沐向晚白了他一眼,然后走进湘雨城。
第二日用完早饭一出门,就看到大街上时不时地有人往某方向跑去。沐向晚挑眉,难道有什么热闹可看吗?“直接借还剑的名义去拜访锦家?”
“嗯,这锦家的家世太过清白,先去看看再说。”殷漓注意到沿街的店铺基本上都是十八里铺的。“这湘雨城几乎是十八里铺的天下了。”
沐向晚也有所感,看这大街上的繁华,都快媲美蜀京了。突然感到有物近身,一闪,避开一个快要差点冲撞到自己的人。看着越来越多往前方赶去的人,皱眉,“前面发生什么事了吗?”
“有没有被撞到?”见她摇头,殷漓往前看了看,“好像在前面拐外处,去看看。”
两人靠近才发现,原来是比武招亲。刚打算走开,却发现是锦家的擂台。
“这锦家有女儿吗?”殷漓有些讶异,他怎么记得锦家就两个儿子。
沐向晚摇摇头,也疑惑,“会不会是表亲?”
“表亲擂台招亲的话,应该也不会打锦家的名号。”殷漓否定,“锦家能在蜀国独占鳌头这么多年,跟他们谨慎作风不无关系。让亲戚打着他家的名号行事,这个明显让人钻空子的事情怎么可能会做?”
“那他家招什么亲?”沐向晚这下倒是好奇了,想起昨天傍晚遇到的那书生,一个想法突然蹦出来,“该不会是招媳妇吧?”
“没错!”旁边一经营面摊的老者笑道,“这位小公子猜对了!这锦家,就是为他们家的小公子招个武艺高强的少夫人!”
啊?殷漓跟沐向晚都呆了呆。这历来妻子人选都是温婉贤淑为先,舞刀弄剑的女子,商儒世家一般都看不上。
那摊主看他们两人呆掉的表情笑了笑,边忙活边说道,“两位公子是外地人吧?”
“是的,我们是路过这里的。”沐向晚点点头,跟老大爷打听,“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由头?”
“这个啊!还得从锦家夫人说起。”老者把面下锅,热气腾腾中说道,“她一直想要个女儿,可是天不遂人愿。在她生下第二个儿子之后,身体不好不适合生了。所以她抱着这个遗憾,把小儿子当成女儿般养,就把小公子养成了女子般的性格。”
听到这里,沐向晚跟殷漓相视一眼。难怪昨日见到的那人,一个大男人居然有那般举止。
“其实锦二少爷只是性子有些像女子,他的才华武功在这湘雨城的同辈人中,可都是数一数二的。哪怕是做生意的手段,都不逊色锦大少爷!”老者看面差不多了,起锅,“人也长得俊,就是性子软了些。所以这锦夫人就想帮他找个比较强势的夫人,免得以后吃亏。毕竟这武功高强的女子,性子都不会太软。”
这时有人来吃面,老者去招呼之前跟沐向晚和殷漓遗憾地摇摇头,“可惜我没孙女,不然,非让她去抢这个二少夫人的位置不可。”
“听说过把女儿当男子养的……”殷漓好笑地摇摇头,“这把儿子当女子养,倒是第一次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