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漓笑了笑，看了一眼桌上的瓶瓶罐罐，“臭丫头似乎不太喜欢让白隐他们知道你在做什么？”
沐向晚也不介意他岔开话题，神情顿了顿，语气淡淡，“很多事情的牵扯，我懒得去解释。他们知不知道于我来说，并无区别。”
“真是没心没肺的臭丫头！”殷漓摇摇头，却没对她的做法持反对的意思。看她收拾起桌上的药瓶，“好了吗？”
“嗯，疫疠的抗原倒是研究好了。不过这蛊苗，我得让大黑送回谷让老头儿帮忙一起研究，看看有没有破解之法。”沐向晚收拾好东西。
殷漓轻轻颔首，思索着道，“那我让人查查朵哈国是谁弄出的这些蛊苗，会不会跟那个国师有关。还有，得把朵哈国严密监视起来。”
说起这个沐向晚微微皱眉，“嗯，查到了眉目也别打草惊蛇。能研制出这种蛊毒的人，在这方面的道行不浅，改天我自己得去一趟。”
“万蛇林不就离朵京不远吗？”殷漓想起，“反正我们迟早得过去一趟，不如我们一起解决了。”
沐向晚颔首，“也好。那这两日就出发吧，趁现在还有痕迹可寻，不然我怕时间久了不好查探出来。”
殷漓站起来，“好。那我让人把朵哈国的资料调出来。”
沐向晚侧首看他黑衣欣长，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一闪而过。倒是第一次看到他穿红衣以外的衣衫，不过他黑衣的样子总觉得有些眼熟。他那眉心的朱砂痣在黑衣玉颜的映衬下更加显眼，让她的心弦突然颤动了一下。挪开眼，“你确定你要这样子出现在出云城？”
殷漓一怔，低头看看自己，摸摸脸，“急着赶路，倒忘了易容了。那还是用以前那张脸好了。”
沐向晚取了纸笔给药王写了封简短的信，看他风尘仆仆的样子，“你是骑马来的？”
殷漓戴好面具点点头，“因为把殷都的事情都整理完了，所以忙了好几天，过来的时候便有些赶。”
殷都离出云城，以他骑马的速度至少也要十日。这么快就到了，这家伙应该赶了好几天的路没休息吧？
沐向晚看他眉宇间明显的疲惫之色，从袖口里掏出一支一指长的骨笛递给他。“你以后若是需要赶路，便唤大黑吧。”
殷漓一愣，怔怔地看着沐向晚良久，臭丫头这是在心疼他吗？那是不是……眉眼一亮，心底沉淀着的酸味一下子毫无踪影了，毫不客气地接过，“怎么用？”
“随便怎么吹都行，不过没有声响。这是大黑的神经骨，只有大黑才能听得见这笛音。大黑小白平时离我不会太远，我倒用不上。”沐向晚搁下笔，吹干墨迹，“你可以现在试试，我正好有东西让大黑带给老头。”
殷漓就试着吹了几声，没过一会，果然看见屋外出现一大片的阴影。遂兴奋地跑出去，大黑倒是对出现的人是他感到意外。
然后见到沐向晚拎着一个包袱出来了，这才收了翅膀来到她身边。用眼睛疑问，那个笛子为什么给殷漓了。
沐向晚把包袱绑在它背上，安慰地拍拍它翅膀，“以后他是我们的同盟军，要好好相处。这包袱里有重要的东西给老头儿，你尽快送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