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漓和沐向晚吃完饭把她送到自己的宫殿里,看了看屋内还算暖和便满意地点点头。指着一排书架对沐向晚说道,“你在这里看会书,我去处理点事情,马上就回来。”
沐向晚想着他可能是要来问心法口诀的事,遂点点头。
议事大殿内,殷漓淡淡地喝着茶,下面站着肃穆的冥老燕书燕南三人。
半晌,殷漓似乎沉默够了,把茶盏搁在一旁。往椅背上上慵懒一靠,懒懒的声音似乎有些漫不经心,“说吧。”
燕书上前一步,“启禀爷,属下已经查清楚,睡兰一事是厨房总管富海所为。”
殷漓没什么意外的神情,“是之前在膳厅被本宫打出去的那个老家伙?”
“是的。”冥老上前一步回禀道,“富海以前是皇后娘娘宫里的太监总管,深得皇后娘娘信任。爷回来后便进府在厨房做事,这些年在府里也颇为循规蹈矩。所以,老奴对他并没有太严格,他若要求出去采买老奴一般都会允许。”
“嗯。”殷漓懒懒地应了一句,“他老得路都走不稳了,应该不会是为权为利。可查出他背后的人是谁了?”
“回禀爷,是二皇子。”燕书回答道,想了想自己所了解到的信息,组织语言道,“属下也是刚刚得知这老太监年轻时有过一个儿子,在二皇子府当过护院。曾经为二皇子挡刀而过世,留下一个女儿。那女儿就留在二皇子府长大,今年夏天突然被二皇子以报恩的名义纳为妾。”
殷漓不屑地勾勾唇角,“报恩?那怎么不在那护院没命的时候纳?”
“是的。”燕书点头道,“属下也正是怀疑这点,才深入查下去得知是富海跟二皇子之间的交易。这个富海也是在今年夏天的时候,有次外出看到二皇子府里一个丫鬟的随身玉佩认出那是他祖传的玉佩,才知道他有个儿子并且已经过世了,还有了个孙女。”
殷漓了然地点点头,勾起的唇角仿佛带着一丝嗜血的味道。“那病秧子在朝堂上、官员中蹦跶还不够,非得蹦跶到本宫头上找死?去,把他的地下钱庄给灭了。告诉他,这是警告。再敢招惹到本宫头上,本宫就直接废了他。”
“是。属下这就去办。”燕书应道转身出去了。
冥老见殷漓无意闹大,问道,“爷,那富海可让他病逝了?反正他年龄也大了。”
殷漓鄙夷地笑笑,“他还不配本宫脏了手。送他去跟他的孙女好好团聚吧,但愿那病秧子会欢迎他的这位老丈人。”
冥老一愣,虽不知殷漓用意为何,但还是点点头。这富海送去二皇子府,怕是也活不长吧。想起什么道,“这一送去,怕是九少来太子府一事估计瞒不住了。”
殷漓轻抬下巴淡淡地睨他,“怎么,本宫的臭丫头难道见不得人吗?”
冥老笑笑,“自然不是。只是爷讨厌女人一事天下皆知,如今九少在府上出现,若是被外界知道,怕是会引起一场轩然大波了。只怕有心人会逮住机会给爷送女人,爷就没有清静日子过了。”
“前皇后宫里的太监总管,年龄一大把了没有缘由会被本宫送到二皇子府吗?这样一个老奴才的话,有点弯肠子的人都不会相信。要信怕也只有那几位闹腾的家伙,不过他们敢传出去吗?不怕自打嘴巴?那么费心塑造了本宫断袖的形象,岂会前功尽弃?”殷漓一点都不担心地说道,想到什么眼神暗了暗,“更何况,臭丫头明日一大早就会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