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前辈喊我阿漓便可。”殷漓微微笑笑,“我这次是陪丫头来的,怕她一个人到陌生的地方局促。”
“这里是她的家,我们都是她至亲的人,怎么会陌生。”云墨微微有些不高兴。
“云前辈。”殷漓正色,非常诚恳地说道,“话虽如此,可丫头她从小独自长大,所以养成了淡漠薄凉的性子。虽然她看上去随和温顺,可她骨子里不习惯甚至会排斥他人的亲近,哪怕是她的亲人也一样。这一点,想必白少庄主早有所感。”
白隐对着云墨疑问的目光黯然地点点头,“阿挽她似乎不喜欢对人有任何牵绊。虽然她一直都是温温淡淡的,可是她会永远跟你保持不远不近的距离。这个距离应该叫做礼貌,不失礼,也不会让她对你产生任何情感。”
殷漓看云墨微微呆愣,“云前辈,丫头可能是小时候有什么不愉快的经历让她拒所有人于千里之外,所以,我希望云前辈一家,对于丫头,不要操之过急,更别逼丫头太紧,让她慢慢适应。”
云墨想起那孩子,心疼地点点头。随后看看殷漓,这似乎跟传言中那个嚣张跋扈、张狂无忌的灼华太子有些不一样。
“灼华太子似乎很了解小女,不知跟小女是何关系?”
“这个么?”殷漓微微有些无奈地郁结,“你若是去问那臭丫头的话,她估计会淡淡地跟你说句,我跟他不熟。”
“咳咳!”云墨微微哑然,白隐则是深有同感地点点头。
“说什么呢?快来看看我的挽儿,是不是比那个什么天下第一美人好看多了。”人未到声先到,凤倾城拉着沐向晚走了进来。
梳洗过后的沐向晚穿了凤倾城给她准备的一身白纱裙,长发及腰,用根白玉簪子挽了个少女流苏髻。浅浅敛息着的她如置身薄薄烟雾中,偏偏周身好像笼罩着淡淡的光辉,淡雅脱俗,飘逸如仙。若是放在无人之处,想必常人都会敛息屏神,怕呼吸大了惊走了仙人。
云墨赞赏地微笑,点点头,“不错,哪怕是比起你娘亲年轻的时候,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凤倾城拉着沐向晚坐下,眼睛一刻都不离开她,毫不谦虚地说道,“那是,也不看看是谁的女儿。”
众人失笑,沐向晚微微不自然地被凤倾城一直攥着手。
凤倾城毫不掩饰喜爱地看着沐向晚,好像怎么看都看不够似的。伸手为她顺顺头发,看到她头上的那支玉簪,还是她执意给她戴上去的。不满的皱眉,“阿墨,你知道吗?挽儿这么大,居然一件首饰都没有。女孩子家怎么可以没首饰呢?明日我要带挽儿去落花香,把整个落花香都买回来。”
云墨点点头,宠溺地笑道,“好,都买回来了。”
沐向晚微微尴尬,那明日怕是要被花花给笑死了。这时花花跟阿映都已经到了出云城吧?想必自己到了归云山庄他们这会也收到消息了。
殷漓笑道,“臭丫头之所以没有首饰,是因为她不会梳头。”
凤倾城微微讶异看沐向晚,然后笑道,“没事,以后娘亲给你梳。”
沐向晚悄然地瞪了殷漓一眼,这个大嘴巴,专戳人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