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无尘从另外一条小径上走来,发现殷漓也在,怔了怔,朝他点点头,“灼华太子。”
然后转向沐向晚,笑容让人感到如清风拂面,“我带你去个地方。”
“去哪?”沐向晚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殷漓已经语气不善地问道。他怎么越来越发觉这个楼无尘确实是非常的可恶,反正自己看到他就是各种的不爽。
楼无尘脸色微凝,语气有些不好,这家伙怎么隔三差五的找茬,“本相的行踪好像不必跟殷国的灼华太子报备吧?”
“楼相当然不必跟本宫报备,本宫也没兴趣知道楼相的行踪。”殷漓不屑地道,然后转向沐向晚勾唇笑道,“本宫关注的是本宫代表殷国储君身份的龙型黑玉的行踪罢了,你说是不?”
楼无尘微微一惊讶,望向沐向晚,难不成他的意思是晚儿拿了他的身份玉牌?
沐向晚淡淡地看着殷漓,“你把阿狸还给我,我就把它还给你。”
殷漓懒懒地挑挑眉,“还给我做什么,既然输给你了就是你的了。不过我担心你会拿着它做坏事,那就不好了。所以我要时刻监视着你才行。”
沐向晚无语地抽抽嘴角,想要跟去就直说,还找这么冠冕堂皇的理由。这玉佩在我这都多少天了,也从不见你关心过。
殷漓见沐向晚无话可说了,心情很好地轻笑一声。而后转向楼无尘,语气懒洋洋地问,“楼相还觉得本宫无权知道吗?”
楼无尘不理他,直接弯下身对沐向晚轻声道,“晚儿,把那玉佩还给灼华太子。那东西非同小可,不是可以拿来玩的。”
“谁要她还本宫了。本宫说了,既然是输给她的就是她的了,免得某个丫头又说本宫是赖皮鬼了。”沐向晚还没回话,殷漓就抢声说道。
“灼华太子,国储玉牌非同小可,若是贵国发生了牵连到玉牌的事,岂不是都要算到晚儿头上?”楼无尘没好气地瞪着殷漓,语气已经带着点怒气了。
殷漓撇着嘴,睨着眼上下打量了楼无尘一番,果然,自己绝对的讨厌他,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呢!“楼相请放心,殷国要发什么事都得通过本宫批准。”
沐向晚低首,嘴角抿出一丝笑意。对于殷漓这般嚣张狂妄的话语,她却无端地有些相信。这人说话虽然狂妄的有些无边无际,却也不是无的放矢。
楼无尘懒得搭理他,转向沐向晚,“晚儿……”
沐向晚抬首对着他轻轻点点头,“回头我就把玉佩还给灼华太子,毕竟交流会要结束了不是,他也要回国了。”
楼无尘这才满意地扬起嘴角点点头。
殷漓凤眼眯出一丝危险的光芒,这个楼无尘怎么有种让他除之而后快的感觉,是把剁成肉酱呢,还是晒成人干?
“灼华太子,我们就先告辞了。”楼无尘转身对殷漓淡淡地点点头,接过千羽的手,打算推沐向晚离开。
殷漓不理他,嘴角还挂着漫不经心的懒散笑意,眼神却暗暗死死地盯着沐向晚,暗自传音给她,“臭丫头,你敢跟他走,我就回去把那只狐貂给炖了吃了!”
沐向晚浅浅一笑,“那愿灼华太子午饭吃的愉快。”
这貌似告辞的客套话却只有殷漓听的懂其间深意,看着沐向晚离开的背影,唇角勾起的弧度愈发的深了,平时潋滟的眼神此时幽黑的深不见底。拳头不由自主的紧握起,周身散发出毁天灭地的气势向四周扩散而去。
燕南一到此立马吓一跳,我的老天啊,这是哪个杀千刀的把爷惹的这么大火气,你不要活我还要活的啊!颤兢兢地远远立在一旁,“爷,您这是……”
殷漓犀利的眼神猛地向他射去,燕南差点跪了,“爷,属下错下!属下知错了!爷您息怒!”
殷漓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去。
燕南捂着砰砰直跳的心脏,抬手擦了下额头上的冷汗,突然有一种劫后重生的感觉。还没来得及嘘口气,周围砰砰砰几声,几棵成年男子怀抱粗的大树给拦腰爆断了,粗大的树干砰然倒地。
燕南吓一跳,就差点尿裤子了,“哎哟我的娘啊!到底是哪个天杀的惹爷发这么大的火啊?”
想想又自言自语,“不过,这人本事不小啊!做什么了居然能让爷发火,还是发这么大的火。这么多年来也不曾见爷生过如此大的气啊,真是让人好生好奇啊!”
看了看周围那被摧残的花草零落了一地,和倒掉的几棵大树被爆碎的腰部,吞吞口水,跟兔子一样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