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漓一进屋,就看见沐向晚呆立在门口,好奇得上前,“怎么了?”
沐向晚昂昂下巴,示意他看酒随风那。
殷漓抬眼望去,把胡子剃干净了的酒随风,竟跟云墨有八九分相似。顿时笑道,“若不是知道,我还以为看见水墨仙本人了。”
常年留着胡子,酒随风都忘了自己长什么样了。摸了摸自己的脸,问沐向晚,“我跟父王长得很像吗?”
沐向晚点点头,“难怪雪老执意要你留胡子,不然你顶着这张脸出去,怕是早就引来凤国的追杀了。”
突然想到了个主意,“不过你这样也好,绝对不会有人想到你就是酒随风。一来你可以安心养伤;二来巫竺也失去了目标,他们有什么目的,怕是要暂时搁停了。”
“嗯。”酒随风想到了什么皱了一下眉,随即又放开了。
殷漓却注意到了,“那个君凝,我已经让人注意了,不会让她有事的。”
酒随风一怔,没想到自己所虑被他看出来了。看了看沐向晚,想必他是因为九少才帮自己的吧。不过想到君凝,酒随风心里万般复杂。心里毫无防备地住进了一个有目的接近自己的女人,他不知道该恨她还是该恨自己。
沐向晚看他眉宇纠结在一块,似乎有什么心事无法抹开,“有些事本无对错,交给时间吧,它会给出你最准确的答案。”
酒随风抬眼看她,突然笑了笑,“如果你真是我妹妹的话,我会自惭形秽的。小小年纪,本事不小,处世淡然,遇事从容,心胸豁达。”
突然转眼有些嫉妒地看殷漓,“如果她真是我妹妹,长兄如父,我有权利拒绝把她交给你。”
“哎,你这人怎么恩将仇报?!”殷漓一急,好不郁闷,怎么突然看他不顺眼了?他怎么招他惹他了?
“哈哈哈……”酒随风看着气急败坏的殷漓畅快地笑了起来。
沐向晚失笑,笑起来这样清风如玉般的男子,一点都找不到了粗犷酒随风的痕迹。唯有那豪爽,还有一点影子。
帝蜓蛊飞进来,告诉沐向晚大黑来了。沐向晚抱起小狼起身,“走吧,时间不早了。我去弄点吃的,你给他收拾一下。”
酒随风一只手挂脖子里,一只脚不能动,穿衣服怕是有困难。所以殷漓给酒随风穿衣服的时候一脸的嫌弃,谁让他嫌弃他的。
那粗鲁的动作,让酒随风好笑地看着他,半晌,突然神情一正,“伊兄,我总觉得你很像一个人。”
殷漓动作微不可见地顿了一下,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不管像谁,臭丫头我都娶定了,谁也阻止不了!”
这感觉,这气势,真的很像那个人……酒随风好笑地拆他的台,“那九少她自己呢?”
殷漓一怔,似乎在认真思考这个可能性,然给出认真的答案,“敲晕了,扛回家了再说。”
“哈哈哈!”酒随风看着殷漓的眉眼明朗了,这般纯净如孩子,应该不是那个高深莫测的太子。
他却不知,这是殷漓有意为之。自己身份复杂,只有单纯得藏不住喜怒哀乐的人,才易让人接纳,他不想臭丫头有一丝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