磁场?看战老家主走到跟前,殷漓便隐下了疑问。
“少主,一会等见过主子,你就会明白一切。”
“主子?”沐向晚望望那牌位,收回目光看着战老家主眼神恭敬,“可是那位云帝天?”
战老家主很不赞同,“少主不可直呼其名,那可是你先祖。”
见沐向晚不置可否的样子,高深莫测笑了一下,“少主姓云,单名一个挽字,不是吗?”
沐向晚挑眉,声音淡淡,“战老家主远在西域,却对中原的恩怨了如指掌,当真是好本事。”
“少主可是埋怨当年云国遭难时,老朽没有出手相助?”战老家主神色有些自责和愧疚,“老朽不是不想,只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战家精英五百年前为护上一任少主,全损于武圣之手。以至于战家至今都血脉凋零,当年云国出事时,老朽膝下也只有孤云和归云……”
“武圣?”沐向晚不由敏感地诧异了一下,五百年前武圣和云氏也有恩怨吗?
知道沐向晚是药王谷弟子,是武圣弟子的门下,战老家主满是感慨世事无常的一声深叹,“这也是孽缘!武圣,可是云氏不共戴天的仇人!”
武圣是云氏仇人?那药王……以前那种不好的预感得到了印证,沐向晚脸色不太好,“这话怎么说?”
“这也是他的奇遇。”战老家主有些感叹命运,“这千百年来,大地风貌变化,主子当年埋藏的各种奇珍异宝、神丹妙药、武功奇学,被当年风烛残年的武圣机缘巧合下窥视一角,得以返老还童,并习得各种高深武功。”
说到这里看了看沐向晚,“少主会的凤舞九天,雪山那歪扭得早看不出原型的冰封决,药王的大地无殇,天山蓑笠翁的以命换命,万蛇林鬼魅君的万源蛊语,天机阁的千机万变,千佛寺的化影千重,九宫子的青龙偃月,以及缥缈宫玉家的梦落芳华……”
“梦落芳华是缥缈宫玉家的?”殷漓诧异地打断,那不是梦杀,也就是臭丫头的绝学吗?“那不是梦杀的绝学吗?”
战老家主讽刺地轻笑了一下,“那是因为缥缈宫玉家几百年以来,无人有本事学会,甚至武圣他自己。至于梦杀,老朽也在查探她的背景,只是到现在还一无所获。”
“那就是说,史上记载武圣所有自创的绝学,其实全是云氏宝藏里的武学?”殷漓侧眼看看气息突然变得极其浅淡的沐向晚,担心地捏了捏她的手。如果、如果当年她垂危时遇到药王,和这么多年的养育,是种人为安排,那臭丫头该有多伤心。
“是的。是宝藏造就了他的造诣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战老家主也不知道该不该去指责,“本已淡然接受生命终点的武圣,人生突然重新开始,还是以一个非常高的高度,野心陡生应该是在情理之中吧。”
原来那千年宝藏真有其事,殷漓微微感叹,他一直觉得武圣是个神奇,原来另有乾坤。“只是宝藏的冰山一角,就已经让他站在世界的顶端。那若是全部……”
战老家主对他敏捷的思维赞赏地点头,“你猜对了。欲壑难填,他开始以收徒为名,直到第十个弟子,才找到云氏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