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请教过不少医术不俗的大夫，都查不出身体有任何病症。也求问过巫术高人，都无果。”玉青盏抬眼看沐向晚，眼睛微亮地好像寄予最后一丝希望，“不知九少可知这是何原因？他是什么东西？是另外一个人的灵魂吗？要争夺我的身体？”
沐向晚凝眉，她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想了想，“我能否对你的身体做个全面检查？”
玉青盏神情一滞，“什么样的……全面检查？”
“我要验验你的血液，查探下你的气息丹田，还有……”这可能是精神上的问题，“意识。”
意识？玉青盏有些犹疑，那那个人做过的一切，会不会被查探出来？自己本就求死的心倒无妨，可是会不会连累到师父？或者连累到千佛寺？甚至……缥缈宫。
像是明了他的顾及，沐向晚承诺，“放心吧，无关病情的事我不会查探的。”
玉青盏微窘，垂眼拜托，“那就有劳九少了。”
沐向晚点点头，取出医用器具取了他指间几滴血做化验。
殷漓见她专注伏案的样子，贴心地多添了几盏灯。阁楼内立马明亮了不少，因此也看清沐向晚盯着血样的脸色微变。
“怎么了？”
沐向晚眉宇紧皱，似乎不太确认，“等等，我再验一遍。”
可沐向晚多验了好几遍，脸色越来越严重，最后看着玉青盏沉声道，“你是蛊人。”
殷漓首先一怔，随即防备着玉青盏。他记得在朵京的时候，臭丫头跟他解释过什么都是蛊人。有些发悚地盯着玉青盏，这人皮肤下都是那种恶心的虫子？
“蛊人？”玉青盏也怔了怔，“什么意思？”
沐向晚注意到殷漓的反应，对他微微摇摇头，示意他不是以前说的那种，不必紧张。随后看向玉青盏，“蛊是一种人工施以特殊方法，长年累月精心培养而成的神秘物体，可大可小，一般为动物。”
顿了一下，有些不忍，“可你是以你人为媒介，培养而成的蛊。简而言之，你就是一只蛊。”
他是一只蛊？玉青盏呆了呆，脸色一变再变，青白交加。突然想到什么，声音暗哑干涩地问，“那我也是被人精心培养而成的吗？”
他母亲生他难产而死，他父亲一开始以他为傲，那么珍视他。甚至在他变成恶魔的时候，撇下缥缈宫，丢下雄心霸业，陪他去千佛寺出家守护着他。
他不相信！玉青盏下意识地微微摇头，他不相信他父亲会做出这种事！他绝不相信！若是他父亲所为，那他也不会让他来求助九少不是吗？
对着玉青盏殷殷期盼着她否定，沐向晚虽不忍，却还是肯定，“是的。你是从你母亲怀上你开始，就已经是只蛊胚胎了。”
玉青盏只觉得“嗡”地一声，脑中一片空白。身体微不可见地轻晃了一下，脸色苍白得有些透明。眼底一片荒凉，带着隐隐的绝望，声音轻的有些缥缈，艰难地问，“胚……胚胎？蛊胚胎？那是……我母亲所为吗？”
可父亲不是说，母亲当初宁愿舍弃自己也要生下他吗？难道这一切……这一切都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