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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下半部(14)

随着安氏集团和乌氏集团尤其是前者的强势发展,郑氏集团土崩瓦解,龙洛资源重新洗牌,利益格局再次形成。三足鼎立的老局面,变成了一山二虎的新局面。一山不容二虎,那是指二虎势力相当,彼此都有挑衅和较劲的本钱。新局面中的二虎,却是一只大,一只小。它们能彼此平衡,和平共处,盖因大虎需要小虎来衬威仪度寂寞,小虎需要大虎来壮声威抗风雨。不用说,大虎正是安氏家族,小虎正是乌氏家族。整个二十世纪三十年代的十年,都是三家利益博弈的十年,都是刀光剑影血雨腥风的十年。十年博弈的结果是,郑家地盘落子安家,作为对乌家贡献的一点安慰,安家把郑家的江西会馆、自己的两条小巷一个鱼塘,送给了乌家。

三姓都是客家人,安来自广东,乌来自福建,郑来自江西。

关于龙洛三足鼎立格局的出场与退场,以及后来一山二虎两山对峙局面的形成,其间谈笑风生中的杀机,杀机中的枝枝蔓蔓,枝枝蔓蔓中的儿女情肠,以及客家人不与湖广人通婚的戒律与后果,可谓剪不断理还乱,庞大繁复,玄奥丛生--那是另一本书的工作。

安家的财产多得就有这么恐怖!所以,扣儿把珍家财产作为嫁妆带入安家,实则只是把一尾鱼投入了一个鱼塘,起了针眼大一个小漩。而令这尾鱼没有想到的是,自己不但不姓鱼塘,鱼塘还跟了它姓。

安怎么说都是一个人物头。

安民国初年毕业于成都法政专科学校。一九一三年赴天全县任司法帮办。后来返回乡梓龙洛,扩街面,兴市场,办民团。一九三三年起,两度兼任金堂、简阳、华阳三县联防办事处主任,称雄成都东面广大地盘。其间,架桥筑路,兴建公园,开办书院学堂、戏园、图书馆、电灯公司、民生工厂、教养工厂、卫生所、救济所、育婴堂,设立助学基金,修缮会馆、场镇防御工事……把龙洛搞得风生水起,享誉八方。

菜在东山地区搞“三三暴动”,安,是绕不开的礁石。

化装成农妇的雪儿出现在甑子场街头,目的只有一个,身怀女人的利器,拿下这块挡道的礁石,并让这块礁石去挡共产党的道。雪儿虽是农妇打头,却也扮得湖光山色,风景宜人。

通过两天的实地侦察,雪儿想,安府是不能去的,就算老东西安对自己有想法,能当着他夫人的面?广东会馆也不能去,那里的共产党尤其禾,正到处逮自己呢。安除了这两个场所,要么在乡上村里做一些安民征粮的公干,要么在茶坊喝茶会馆看戏,而公干时有大拨自卫队跟着,消遣时有夫人扣儿跟着。几害相权取其轻,雪儿最终决定直闯匪穴,把自己的桃花主战场摆设在广东会馆镇公所镇长办公室。

雪儿坐在小吃店,一边吃东西一边盯着对面广东会馆,见禾出了大门,就付了钱,起身向会馆走去。贴了许多红色标语的会馆里很热闹,牲口、鸡公车、运粮、搬粮、过秤、登记等,呈现出一派新生共和国的征粮景象。雪儿看见人人脸上都是灿烂,收粮方笑得灿烂,纳粮方丧得灿烂。设在字库塔附近的粮仓已满仓,广东会馆已成辅助性粮仓。指导员、师爷、账房先生、解放军、农民等都在忙碌着。没人留意挽着一只菜篮的村姑走进镇长办公室。

正在办公室桌后呆呆欣赏扣儿照片的安,听见有人进屋,一抬头,看见一个村姑正把门掩上,就问,找哪个?那村姑不说话,只笑盈盈绕过办公桌,一屁股往安腿上一坐:怎么,我的风流大镇长,连小女子都不认得了。安伸手拿过村姑的脸蛋,定睛一看,惊道:是你?你就不怕我把你交给共产党?

雪儿一笑:我小女子一个,您就舍得让我吃共产党的枪子儿?我看,小女子还不如让您这个老英雄吃了好!说着,雪儿就把一只白嫩嫩的小手朝安的裤裆处抓去。

安大怒,腾地站起,用枪对着被掀翻在地的雪儿低声吼道:滚!你给老子滚!

雪儿爬起来,一边拍着身上想象的灰尘,一边说:好,我滚。不过,我滚之前,还想把处座带给你的话说了。

雪儿看了看安,见安一语不发,就继续说道:处座说,共党蹦哒不了几天了,还请镇长您回到国民党的怀抱,参加我们的反共行动。我们近期的反共行动是。

安打断雪儿,平平静静说:菜的意思我明白了,你可以走了。

雪儿:您就不想听听我们的行动计划?

安:不想!

雪儿:那您是同意还是……

安:回去告诉你的处座,就说我哪儿也不去!哪方都不想招惹!

雪儿:就这样说?

安:就这样说!

雪儿:镇长,我还想问一句,你对我就一点兴趣没有?

安:如果你早来一个月,我或许有兴趣的。

雪儿:因为您新娶的太太扣儿?

安:当然。快走吧,呆会儿他们看见你,你就走不掉了。

雪儿:不明白了,扣儿,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小镇女人,哪点好了,你们男人咋个都围着她转,世界上的好女人都死光了吗?

安厉声:不准侮辱扣儿!

雪儿:小女子再问镇长一句,您不反叛,是因为扣儿吗?

雪儿从会馆大坝穿过时,正从门外走进的禾看了她一眼。独闯广东会馆,让雪儿充满了愤怒。镇公所镇长办公室,只有安一人,她却分明感到有一万个扣儿在屋子里一会儿盯着她看,一会儿盯着安看,盯着她看的目光多有嘲谑、鄙夷甚至兴高采烈,盯着安看的目光多有信任、倒钩和巫术。所有男女都是上天的产物,但男女之间相爱的资源却总是不能做到公平化、均等化和公开化。有的女人在明处爱,有的女人在暗处爱;有的女人很多人爱,有的女人无人爱--扣儿为什么总是前一种女人、自己为什么总是后一种女人呢?这真是一个该死的世界、该死的人间!

鱼儿。安。甚至乌。扣儿是占了那个霸这个。雪儿不明白,自己与乡下女人扣儿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甚至连话都没有说过几句,可她为什么老是和自己作对呢?并且,这个对还作得这么厉害,尽往死里作!哼,你要我死,我更要你死!

从广东会馆出来,雪儿就只有一个想法,让扣儿死。当天晚上就让扣儿死,四川盆地明天的太阳,一定见不到扣儿!

让扣儿死至少有两大好处,一是平息扣儿带给自己的愤怒、羞辱和自卑,二是让自己在鱼儿和安的心目中重新活过来。自己在两个男人的心房里成为无房族,全是因为两个男人把房子都给了这个乡下女人。扣儿一死,不愁拿不下安、为党国创下居功至伟的奇迹,更不愁套不牢鱼儿。

当天晚上,月亮亮得很蓝,这让安府里的桃花红得格外敦厚。风有些大,但大得让人能承受。雪儿翻入院墙埋伏在花丛后,躲过了保镖的例行巡查。约一个时辰,就看见安与扣儿手牵手散步过来。雪儿死死盯着扣儿,待二人走过后就举起了枪。安突然听见远处保镖大喊有人,一回头,看见雪儿的枪口正对准扣儿,就一把将扣儿拉在了自己身后。

枪响了,安左臂中了一枪。

枪又响了,雪儿倒在血泊中。

打伤了安的雪儿,被多粒子弹击中致命,谁开的枪,至今是谜。有人说是保镖或教官,有人说是安,有人说是禾,有人说是菜,有人说是扣儿。还有人说到鱼儿,其理由是,鱼儿虽然希望安死,却是不希望扣儿死,而雪儿显然是冲着扣儿去的。更多的人说是两人乃至多人同时开的枪。

雪儿至死都没想到,她一想扣儿死,那么多人就想她死。

郎中说,镇长这一枪挨得不算厉害,上了他的药,一周后就能活动了。安挨得不厉害,不意味扣儿挨得不厉害。恰恰相反,扣儿挨了安这一枪后,觉得浑身上下哪儿都反应得特别厉害。

自己嫁入安府后,就无时无地没有感受到安的变化。但对安的变化的观察、考量与感知,除包括挨枪在内的大大小小的行为和事件外,更多的,来自安的眼睛。

对扣儿来说,安的眼睛依然是天空,但已不是原来的天空了。原来的天空中飞着无数怪鸟,鹯、凤、鹔、鹀、鸸、鹍等,中土的,异域的,什么都有。而每一种鸟似乎都有明确的线路却又暗含另外的指向,每一声啼叫都单纯简单得疑窦顿生玄机重重。这些怪鸟,其真身往往是惊鸿一瞥,更多的时候总是以云的外相示人。不仅飞禽,天空中还奔走与蛰伏着蛇、狗、蚯蚓、老虎、猞猁。并且,有了这片天空后,眼睛并不消失--它退在了天空后面。也就是说,这片天空只是安的一架眼镜。他需要这样一种效果,别人透过眼镜看不清楚他,他透过眼镜可以更清楚看见别人,这个目的,他达到了。

现在,他的眼睛已完全变天了。他把眼睛交给了天空,并与天空融为成一个整体。在这片簇新的天空里,扣儿看见的蓝天就是蓝天,白云就是白云,牛羊、小鸟、稻田、梦,是什么就是什么。总之,一切都是透底的、清白的、词与物不存在距离。

要说安眼睛周遭的环境还真谈不上美:向两边太阳晶摆动而去的鱼尾纹,内角那擦了又生的眼屎,上面渐生白霜的眉毛,下边能盛下一百吨玉米的眼袋。甚至眼睛本身也被岁月磨蚀了色素,该黑的不是很黑,该白的不是很白,连大小也只可堪与一颗樱桃相媲。但奇妙的是,这樱桃大小的天空,却能盛下陆地、大海、全世界,盛下扣儿的知识与经验所能理解的一切。

关键是,扣儿从安簇新的天空里看见了自己--不是一个自己,而是无数个自己,从出生到现在每一瞬间的自己,甚至梦中的自己。安眼睛里的一切都与自己有关,因自己的生而生,因自己的死而死,被自己放牧,又放牧自己。她不明白的是,世界偌大,自己为何却只活在安小小的眼睛里。

是的,扣儿已经知道,自己改变了安的眼睛,而眼睛又是心灵的窗户,那么,扣儿实际改变的,不是安的眼睛,而是安的内心。扣儿知道是自己改变了安,却不知道自己怎样改变安的。不过,这对扣儿一点不重要,扣儿只要知道,是自己改变了安,或者说,是安让自己改变了安,也或者说,安因自己而改变了。

这就够了。

安挨的这一枪,反应在扣儿这里,是一炮又一炮。扣儿现在幸福得要死。

有一天,安对安夫人说,夫人,你可知我有一个绰号?安夫人说,啥绰号?安说,安皇帝。安夫人说,这个呀,这个哪个不晓得!安说,要是你早嫁我几个月,在民国嫁我,你也该有绰号了。安夫人说,啥绰号?安说,安皇后。安夫人说,才不想当皇后哩!安说,为啥?安夫人说,你难道还想匹配个这妃那妃的,甚至来个后宫佳丽三千?安说,真到了那时,本皇帝就来个六宫粉黛无颜色、三千宠爱在一身!安夫人小嘴一撅,一对粉拳就捶打在了老男人的胸上:还想有那时,想得安逸!只怕你的宠爱还没现身,我就被六宫粉黛气成黄脸婆了!安曲背抱首连连大呼:老夫不敢,夫人息怒!

多少年来,安对女人的最低目标和最高目标都是,把男人的枪插在女人的枪套里去,除此,并无其他事可做。现在,他的快乐除了插枪,更多的是说无穷无尽无遮无拦无边无涯的废话。他很奇怪,自己跟夫人说了三天三夜的话,过后回想,却一句也不能记着。唯一能记住的,是说每一句话时那些快乐、舒坦、恬淡的心境。这样的心境,浸透了周遭十公里半径的空气,有一种看不见摸不着的实在。

在实在里虚无,在虚无里实在,这,正是安实验两年来的最高美学追求和最高哲学境界。

就在扣儿幸福得要死的时候,死去的鱼儿又活了。

石碾村桃林中本来是两座坟的,鱼儿活过来后,扣儿就把鱼儿的坟平了。

扣儿与鱼儿,在鱼儿的坟前见过面后,扣儿就把见面的情况告诉了安。扣儿刚说了开头,安就说,他知道。扣儿说,你跟踪了我。安说,不可以吗?扣儿说,不可以。安说,我说的不是我的人跟踪了你,而是我的心跟踪了你。扣儿说,你知道鱼儿来找我了还不阻止。安说,我才不会傻到让夫人觉得我小心眼、对夫人不放心呢!扣儿说,在我这儿,鱼儿已经死了。安说,我知道,在我这儿,鱼儿也死了。

鱼儿无论做什么,扣儿都认为鱼儿已经死了。

死了的鱼儿有一天竟闯进了安府,那样子竟似大摇大摆、明目张胆。这是鱼儿第二次闯安府。

鱼儿第二次闯进安府时,安的爱情生活登峰造极,政治生活却跌入到了人生的低谷。跌入低谷倒不是因为有什么行动或事件在安身上发生,主要是时不时就从省城和县城吹来一些越来越近越来越真切的信息,给安带来了不安。龙洛虽属简阳县,但距省城更近,因此更多的信息来自成都。

信息来得很快,基本上是随着春雷一起来的。土改共产、打土豪分田地、一夫一妻、禁毒禁赌、解散自卫队、以农会组织替代乡镇公所和保甲制、旧乡镇长去县上参加学习班、血债血还、反这反那、镇压这镇压那、砸烂旧世界建设新中国……这些信息仿佛样样都与自己有关,不仅有关,简直就是针对自己来的!这些信息一旦落地夯实,自己会遭到什么样的命运,变成什么样的人呢?或许直接变成鬼!

信息打乱了镇长关于新婚快乐生活的更长时间的静心品尝和精密部署。

就时局走势情况的把定,安还带着扣儿去成都咨询了祥。祥见到他们夫妇,一句话不说,就把他们拉到街上折入小巷,东张西望东躲西藏后,找了一家偏僻小茶馆坐下。安的两个保镖在另一张桌上喝茶。

安问祥啷格变得鬼鬼祟祟了。祥说,还是小心点好,指不定家里安了窃听器、身后坠了尾巴呢。又说,他现在已是夹着尾巴做人,对未来和前途已不抱什么幻想了。他说菜去找过他,请他出山挑大梁,把四川乃至西南的反共武装交给他来领导,菜说这也是毛人风的意思,他拒绝了,但菜并没有死心。祥还说他自己毕竟是通电起义的军方有功人员,影响大,涉及面广,共产党虽说不会重用,倒也不致于秋后算账,赶尽杀绝。他认为安应当小心又小心,不发牢骚,不做共产党不喜欢的事,就算这样,能保个清静日子就该烧高香了。

安:咋这样悖时?我招谁惹谁了?共产党不就共产吗?我散尽家财不说立功受奖还不能保个平安?

祥:但愿吧。

安:菜派人来找过我。

祥:他可能还会找你的。

安:你说我该咋办?

祥:参加菜他们的暴动,肯定是螳臂当车,死路一条!不过,朝鲜战争的爆发,美国的出兵,对共产党的压力也很大。

安:不参加呢?

祥:不参加……也不好说。

安:为啥?

祥:纯粹是地主还好说些,怕就怕他们把你定性成横行乡里的恶霸。

安:他们眼里有纯粹的地主吗?

祥:他们不叫纯粹的地主,叫开明乡绅。

安:我还不开明?

祥:哎,哥,你开不开明,弟现在说了不算啊!

安:这共产党总得讲道理,总得依法治国、依法行政吧。否则,岂不是比土匪还土匪?我看不至于。

祥:但愿吧。

安:你是不是太过悲观了?

祥:但愿吧。

安:我就没有更好的路可走?

祥:早两个月,还可以出国,现在不行了,各个通道要么冻结,要么铁桶一个。

祥在长叹短吁中与夫妇二人道了保重后,就匆匆离开了。安把郁闷与不安埋进心里,带扣儿在春熙路、总府路、东大街一带好好玩了大半天,购了一些物品,准备往甑子场走。这时,安像想起什么似的,决定再呆一天。安不再去打扰祥,就让一个保镖去东大街订了最好的旅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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