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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冬之真(4)

吴言来到了保龄球馆门口时,冬子已在那等候了。吴言故作轻松地说:“我还没吃饭呢,就打保龄球?”“我也没吃饭,那就先吃饭吧。”冬子爽快地说。

吴言和冬子来到一家面包房,坐下来就着牛奶吃了点刚出炉的面包。他们起先都没说话,而是悄悄地打量着对方。吴言发现冬子把披肩发剪了,一头短发如清汤挂面一样很有动感,也格外清爽。大约也抹了层淡淡的眼影吧,冬子的眼睛显得更大更妩媚了。吴言看着她,突然从心里升腾起一股暖意,有点情不自禁地说:

“冬子,真是太对不起你了,那天晚上,真是不好意思,我还以为你……”

“不要说了。”冬子的眼中有一股坚定的东西,那是吴言以前就觉察到的,现在它确切地燃烧起来了,那是一团冷冷的火焰。冬子显得很冷静,说:“那不能怪你,是我自愿的。”

“可是,可是你……”吴言想说什么,但又觉得不好开口。

冬子突然笑了,笑看起来怪怪的,仿佛已会意到什么似的:“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那真的没什么。也许你们男人觉得这似乎很重要,而我们女人并不觉得。”她停顿了一下,又用冷静出奇的口吻说:“其实我们还是有缘分的。给你,算是做个纪念吧。也只是这个意思。其他的什么用意也没有。你算是个好人。”

吴言觉得窝囊极了,觉得自己此刻的表现就像一个涉世不深刚出中学门的少年,很长时间纠结的自作多情和自我忏悔完全是一种浪费和多余。吴言看得出这是冬子的真实想法,而并不仅仅是对自己的安慰。吴言长吁一口气,感到如释重负,心情变得轻松起来,但同时,又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悲伤。这个时候,吴言已真切地感受到冬子的另一面了,她的隐藏在美丽单纯外表之下的另一面,那一面是深不可测的海。

冬子又轻轻地说:“我们是好朋友,不是吗?”

吴言点点头,这个时候,他算是彻底恢复了镇定。他觉得冬子在这几个月中变化太大,她看起来更成熟了,甚至有点老于世故,都让人不认识了。是生活教会她圆通而自以为是地理解了世界?似乎,每一个女子都有这样的过程?吴言转换话题,问:“你怎么到黄山风景区来了?又怎么到那个店干活的呢?”

冬子说,她是在蓝屋子认识店老板的,店老板是桂林人,来黄山开店。现在,由她来负责店内的销售,而店老板则联系货源。

虽然冬子没有说,吴言已清楚明白冬子与那店老板不同寻常的关系了。吴言想象着店老板贼眉鼠眼的面容,不无醋意说:

“你好像是在赌,这样随随便便地把自己赌出去将来会后悔的。”

“只要我能得到我想要得到的,我就会感到满足。”冬子平静地回答道。吴言似乎又看见她眸子里的火焰熊熊地燃烧起来。

他们的话题到此结束。吃过早饭之后,吴言和冬子来到了保龄球馆开始打球。他们打了两局,冬子的保龄球打得出奇地好,每局都要打两百多分。冬子很投入地掷着球,咬着嘴唇,很投入也很坚强,有时用力地攥着拳头。球道上的瓶子在她的注视之下,摧枯拉朽。吴言忽然觉得她不是在打球,而是在赌,把自己当作球一样抛出去,让命运的坎坷在自己面前,如球瓶一样横七竖八地倒下。

吴言知道越是出身低下的人越有一种强烈的攀升愿望。冬子就是这样。这也难怪,人生苦短,充满诱惑的东西又太多。在有限的时光里人们总拼命想多占有一些。吴言充分地理解了冬子,只是内心隐隐约约地有点悲伤,这悲伤不是为冬子一个人的,也为他自己,为世上所有苦苦挣扎的人们。

下午,吴言带着一帮游客上山了。几个台湾人想乘索道上去,但几个女子不愿意,她们想沿着台阶爬一段。台湾佬没法,只好依着几个女子。那几个女子兴致很大,不时地被黄山的美景感染得大惊大乍。她们也有可爱单纯的一面,像一张白纸一样。几个台湾人似乎也被感染了,玩起来也像一个个纯真的中学生。在这种情况下,苦的就是吴言了,吴言不仅要照顾那个瘦弱的全陪,替那些香汗淋漓的女子背行李拿饮料什么的,而且还要讲解。吴言累得差点趴在地上。

好不容易到了北海。天已经黑了。那几个台湾人和女子早已累得如一头头笨重的熊,一进宾馆便歪倒在大堂的沙发上。吴言打起精神,先是拿到房卡,一一送客人去了房间,然后回大堂办理相关手续。这时候宾馆大厅的沙发上来了几个打扮妖艳的女子,吴言对全陪努努嘴,开玩笑地说:“晚上要不要再来一点娱乐,这回我请,怎么样?”全陪把嘴一撇,说:“我累死了,这回就是她给我钱,我也不干了!”两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一切办完之后,吴言一上床就呼呼睡着了。不知过了多少时间,电话铃响了。吴言拿起电话,电话里是冬子的声音,她很有礼貌地说:

“对不起,我是在总台查到你的房间号的。你睡着了吧?”

吴言迷迷糊糊地说:“不碍事的,有什么事吗?”

冬子说:“其实也没什么事,忘了跟你说了。听说你带了五个台湾人,都是做大生意的。你知道,台湾人买东西最大方,对字画古董的又有兴趣……我是想你下山时若有空,带他们到店里看一看。”

吴言爽快地答应道:“好吧,后天下山,我带他们来。”

冬子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说:“我按照高回扣给你,绝不会让你吃亏。”

吴言开玩笑说:“你的生意经真是很熟了,我是冲着你是个朋友这么做的,我再怎么穷,也不缺那几个银子。”吴言自己都觉得语气有点冲,但他的心中的确有点无名火想发泄。

第三天吴言带着客人乘缆车下山了。从缆车上看,黄山更像是一幅摊开的地形图。黄山的秀丽与奇谲一览无余,真不愧为人间天堂啊!中午,吴言仍是栖息在原先的宾馆里。吃过午饭,吴言把全陪叫出宾馆,指着不远处的“文华斋”对他说:“待会儿你帮我把那几个台湾人带到那店去。那个店,是我侄女开的。”

全陪狐疑地看着吴言,有点不解。吴言又指着斜对面的“飞云轩二店”,说:“我不能出面,对面是我朋友开的。”

瘦猴看看“文华斋”,又看看“飞云轩”,突然挤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连声说:“我知道,我知道,‘侄女’当然比朋友重要啦!”

下午,客人们休息好了。吴言对他们说我有点头痛,让全陪带你们去吧,这附近“文华斋”的文房四宝和古董相当不错,都是当地极品,你们可以买一些,回去送人。一个台湾人问古董好像带不出去吧?吴言说你对海关说是假的不就带出去了?那个台湾人恍然大悟,忙不迭地点头赞同。

吃晚饭前客人们肩扛手提带着一大堆东西回来了。全陪满脸喜色,他告诉吴言说你那个侄女真不简单,不仅把那几个台湾佬唬得一愣一愣的,而且还悄悄把那几个女的拉到一边,承诺给她们回扣,让她们鼓动台湾佬买东西。结果这几个台湾佬一下子买了十几万!

全陪拿出一扎信封递给吴言,说:“这是你侄女送我出门时悄悄塞给我的,让我分发一下。”吴言一看,是七个信封,两个厚一点,五个薄一点。全陪丢了一个厚的给吴言,又打开另一个厚的,是五千元。全陪讪笑着说:“这下有‘抗旱’的钱了。”又对吴言说:“你那‘侄女’又精明又漂亮,你要注意哟,不要也被她卖了。”

不久,下了立秋后的第一场雪。雪下过之后,黄山的游客明显稀落了。旅行社也处于半休闲状态。吴言便没去黄山了,整日在家里看录像,听音乐,连牌也打得少。吴言从音乐中突然意识到某种安详的力量,觉得音乐似乎是在传达什么东西,他能感觉到,但却说不出来。当然,这一段时间,冬子那边也没联系了。不过吴言仍是将那五千元回扣保管好,准备哪一天还给她。吴言对冬子有点失望,再也不想跟她有什么瓜葛,更不想还欠她什么。

春节很快就要来到了,吴言不想回老家,便给家里写了封信,说自己很忙,不准备回去过年了。自从毕业以后,吴言就很少回去,家里想必也习惯了。学校里人走楼空,每次春节就像一次劫后余生,总是显得特别荒凉。吴言大部分时间都用来睡觉了。忙忙碌碌一年,岁末的时间正好拿来补觉。农历二十九那天,吴言同样在睡觉,门突然被敲响。吴言勉强睁开眼,打开门一看,原来是冬子,只见她穿一身相当漂亮的羊绒大衣,里面是一套深褐色的三件套,头发也变成正流行的不长不短的式样。她的脸是化过妆的,并且经过相当精心的修饰,似乎变得更加美丽了,但这种美丽是一种冷漠的精致的如塑料花似的美丽。

冬子对着有点惊讶的吴言莞尔一笑,说:“怎么,不让我进来呀。”

吴言忙闪开身子,又起身收拾了一下,给她泡了一杯茶。

冬子老练地环顾了一下,说:“还是老样子嘛。”

吴言没好气地揶揄道:“当然还是老样子,谁也不会比你变化快。”

冬子抿嘴一笑,她听出了吴言话语中的意思,也不生气,说:

“我这次来,是想求你帮我个忙。”她的神情黯淡下来了:“我爸爸就快要不行了。我这次是从西递来。爸爸临终之前,想看看我的男朋友。医生说这可能是他最后一个春节了……我想请你陪我去一趟。”

吴言冷冷地说:“你不是有吗,干吗不跟那个广西老板一道回家呢?”

冬子苦笑着说:“他回广西去了。再说,他那模样,我爸爸会不高兴的。我爸爸就喜欢读书人,我跟他说过了,说男朋友是个大学教师,文质彬彬,一表人才。”

吴言说:“你爸爸肯定是被社会淘汰了。现在谁看得上穷酸书生呀!我都觉得自卑。”

冬子嗔怪道:“你少来这一套。反正也只是这么一回。又不是真的,你就帮我一次吧。”

“好吧。”吴言想起了那五千块钱,便同意了。

下午,吴言跟冬子包了一辆小车到了黟县西递村。到了冬子家之后,吴言先是跟冬子的母亲、妹妹见了面。冬子的母亲仍是小商贩的精明;她的妹妹则跟冬子长得异常相像,就像是一年前吴言见到的那个清秀、纯朴的冬子。随后,冬子领着吴言走进了旁边的厢房,灰暗的灯光下,吴言看见老式的木床上躺着一个瘦弱不堪、面色苍白的中年汉子。吴言不自然地咳嗽了一声,他知道那是冬子的父亲。

吴言低声问候了一句,床上那双原本呆滞的眼睛闪现了一星晶亮的火花,但继而又黯淡下去了。吴言听见他嗓子里发出一声含糊的声音,冬子在一旁解释说:“爸爸是让你坐下。”

吴言坐下了。冬子的父亲在床上用无力的目光打量着吴言,吴言如坐针毡。过了一会儿,冬子的父亲嘴角抽搐了一下,绽开一丝微笑。吴言听见冬子在用当地土话跟父亲解释着什么。吴言听不懂,只好东顾西看,这才发现幽暗的四壁尽是书架,上面堆满了书,有些都有点发黄了。吴言注意了一下,有很多是“文革”前的杂志,也有一些古书,像《史记》、《汉书》之类的,还有一些农业生产技术方面的书籍。冬子注意到吴言的举动,转过头来说:

“那都是爸爸的。他以前在省城读过大学,后来生病,就休学回家了。”

吴言点点头,也不知说什么好。冬子似乎看出了他的困窘,对吴言说:“要不你先去外面吧。”

吴言从口袋里摸出那个信封,走上前去放在冬子父亲的枕头边,说:“这点钱给您看病,一点小意思。”

吃过晚饭之后,冬子示意吴言到村边走走。走在青石板铺成的古巷道上,冬子嗔怪地说:“干吗你不收那钱?”吴言笑笑,没有回答。冬子看看吴言,忽然幽幽地叹了口气,说:“其实你人真是蛮好的。”吴言听不明白冬子话中的意思,不知怎么回答。冬子也没继续说下去了。过了一会儿,吴言问:

“你店里生意还好吧?真看不出来,你还挺会做生意的。”

冬子很开心地笑了:“是吗?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还行。将来,如果我有钱了,我也要开一个高档的大酒店。”

吴言忽然想起杨红的“蓝屋子”。或许,杨红的今天,就是冬子的明天。想到这里,吴言突然沉默下来,再也不想说话了。

除夕的年夜饭吃过之后,冬子把电视搬到父亲的屋子里,一家人开开心心地观看春节晚会。吴言找了个借口,独自一个人走出了屋外。因为过年了,古老的西递变得很热闹,几乎家家门口都张贴着对联,悬挂着漂亮的大红灯笼,不时有鞭炮和烟火升上黑漆漆的天,也不时有孩童们快乐的笑声传来。吴言抬头看看天,屋檐翘起的地方,有一轮极清明的月亮。有幽风不知从哪一个巷口吹来,就像不知从什么岁月吹来一样。吴言真愿意时间就停留在现在的这一刻,或者退回到过去,这样,吴言就会摇身变成一个悠哉悠哉的土员外,惬意地安享安静恬淡的田园生活。

岁月无敌,不知不觉中,吴言觉察到自己的心态起了一些变化。这当中突出的表现就是吴言对女人的兴趣在消减。吴言以前总是充满激情跟她们打交道,喜欢漂亮女人的一颦一笑,一嗔一怒,而现在,吴言似乎已没有这种感觉了。女人的乖巧与美丽对于吴言来说,已很难使他泛起波纹,甚至会引起他由衷的厌恶感。连吴言自己都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根据吴言一知半解的理论,对女人的失去兴趣,意味着某种衰老,也是对生活失去了兴趣,对美失去了兴趣,对世界失去了兴趣。因为女人是生活和世界重要的组成部分,而且是最重要的组成部分。

春节这段时间,人们都闲着无事了。有不少人张罗着给吴言介绍对象,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吴言想逃也逃不过。吴言拗不过便去见了几个。她们都很漂亮,但因为吴言提不起热情,压根儿也不主动,事情一直没有进展。有一次徐小宝受市里一位女领导的委托给吴言介绍了另一位领导的女儿。要说明的是,徐小宝已调到市里给那个女领导屁颠屁颠当秘书去了。吴言照例是拗不过,跟那个女孩子见了面。出乎吴言意料的是,这位领导的女儿异常漂亮,气质非凡。但吴言还是提不起热情,不咸不淡地跟女孩敷衍,没坐一会儿,就推辞离开了。第二天那个女孩打电话约吴言去舞厅,吴言推辞说还有点事拒绝了。当晚徐小宝找到吴言,严厉地声讨吴言为什么拒绝那个女孩。徐小宝告诉吴言,那个女孩对他的印象还真是不错,有意交往。吴言没有作声。徐小宝问吴言,对那女孩有什么看法,吴言想了一会儿,犹犹豫豫地说他不想结婚。

徐小宝一听,没好气地说:“不想结婚见什么面呀,是不是有病呵!”

“不是有病。是我的眼中无男女。”吴言无奈地说。

吴言的确是提不起兴趣。现在,他感到自己对男女之事一点热情都没有。吴言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洪墨馨的缘故,也就是那个与自己青梅竹马却背信弃义的女子。还有那个冬子,吴言真不敢想象一个纯朴的生命就这样被世俗玷污。她们都让吴言心中固有的原则坍塌。吴言原以为这些原则是很坚硬的,但它们都是沙器,是经不起一点雨水浸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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