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SX买了一辆二手的旱地车,然后一路沿着高速路上了路,穿过莫高窟后,地势突然陡峭起来,扒皮问我,为啥不直接去内蒙,而是先去去XJ我告诉他当初和阿甘联系时,阿甘就说如果他遭遇不测。我还要继续去大墓,那就先去XJ找一个人。
旱地车一路摇摇晃晃,从高速路下来后就是崎岖的山路,我要找的人住在一处大山里,那里应该不属于XJ虽然也有高原那种风貌,不过从小在平原长大的我并没有丝毫的不适,所谓的高原反应貌似和我没半分关系。
他住在一个小村子里,村子名字叫哈塔杰,位于群山怀抱之中。我们一路打听过去,到哪里时已经临近黄昏,太阳落了下去,躲在山背后,留下有点褐黄色的光晕。路是那种新开凿出来的石头路,路况不好,纵然是旱地车,在上面都蹦蹦跳跳,楚蕭好像有点晕车,一直安静的坐在后排座位上,扒皮没心没肺的一边听着歌,一边和他的情人聊天。
整个车里全部都是他俩亲亲我我的声音,听得我后背发麻,握着方向盘的手都有点颤抖,主要是路前太可怕了,因为路修从半山上过,前面除了用木头钉出来的围栏,一眼瞅下去就是云雾缭绕的悬崖,一直住在平原的我,在这样的路上开车,车还前后跳动,那种感觉可想而知。
整条路如同一条巨大的蛇,蛇身盘绕在山体之上,我们蜿蜒而下,在快接近山底之时,终于看到那个叫做哈塔杰的村子,奇怪的建筑,诡异的道路,村子里挂满了红灯笼,进村子的路,二百米不到,竟然让他们修得弯来弯去,足足多出了几倍的路程。我一脚踩停了旱地车,眼神凝重的看着眼前的路。
“我的个乖乖,这是啥子设计啊?”
扒皮张大着嘴巴,看着村子门口的路,最为让人讶异的是,路不但弯弯曲曲,还全部用红色的石板铺就,如同血色一般的颜色刺痛我的眼睛,我一度怀疑这个大山里的村子是不是被鲜血浸泡过,才搞成这副模样!
“进去都小心一点,恐怕这不是个平常的村子,”
“等等,都下去”
楚蕭突然醒来,脸上有点疲惫,看来还是有点晕车,他拉开车门跳了下去,然后走到那条红色的石板路前,爬下去把头贴在上面,数秒过后竟然伸出舌头舔了一下石板。
只见他眉头一皱,看着红色的石板路道。
“朱砂水浸泡的石板,这个村子一定镇压有大邪之物!”
朱砂一般都用于施法,也用于祭坛之上,当初那本丧礼记上就明文说到过,朱砂在古时候被用来镇压陪葬品,包括陪葬的活人死人,如今这个诡异的村子刚进村就是一条朱砂石板路,如果不是要有研究过,说不定我扭头就走。
我们把车子停在外面,然后背着背包徒步,如果不顺着路走,顶多一二百米的距离,不过楚蕭在前头带路,我们沿着石板路绕来绕去,一点一点的接近村子。
在远处没有发现。当接近村子时,我才发现村子所有房屋都是石板隆起,完全没有用任何现代建筑材料,楚蕭掏出笔来,每走几步就在手里的白纸上画,一条缩小版的村子模型很快出现在他的手里。
“天晨,你来看看,这到底有啥意喻”
楚蕭把画递给我,我接过来认真的看着,纸上画的路蜿蜒曲折,村子建得很有规律,虽然只有一半,但单看这一半,我就大概猜到了村子的全部结构了。
“西汉出土的一份文件里记录了一种丧葬方式,那就是封,所谓的封就是把死者的灵魂封印在下面,留住三魂,然后开一口水井,让水井做为天灵的入口,加上地精的蕴养,古人认为可以让死者重生。不过这些都是传言,到底真不真就不知道了,而这个村子的建设貌似一个大阵,和记载里描述的很像。”
“你傻啊,既然有记载,又有实物,那么一定有可信度,难道这下面是一个巨型大墓?”
扒皮立马抢过话,他看上去很兴奋,不是说没有下过斗吗?这样子看上去貌似很期待和热诚啊,至于扒皮,我感觉他越来越陌生了。
“你想多了,这么明显的作为,你真以为这个山村偏僻,那群盗墓的就不会找来啊!”
我反击道,在中国,盗墓这个组织,有时候我认为他们几乎是无所不能的,不管古人把墓藏在哪里,都能够被他们找到,纵然是蒙古的马葬,那种被称为天葬的的葬礼,他们都能够挖出来,如果这个山村里藏着一个大墓,这个山村早都鸡飞狗跳了。
听了我的话,扒皮叹了一句,似乎很失望,而楚蕭从醒来就一直紧绷着一个脸,眉头一次都没有松开过。
“怎么了?”
“我总感觉这个村子可能不会这么简单,总感觉会出一些什么事情”
楚蕭担忧道,其实我的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不过出于对阿甘的信任,我还是带着楚蕭二人踏入村子,我们刚进村子,一阵大风狂吹而来,卷起地上的落叶,同时传来一道风铃的声音。石板铺就的道路上,二侧是石板房屋,每一间都修得一模一样,如果不是每家挂的灯笼位置不同,我们几乎认不出来。
“怎么没有人啊?”
扒皮走在前头,一只手伸入背包里,紧紧握住他背包里的枪,而楚蕭则在来的时候,买了一把钢刀,被他背在背后,他走在后面,而我则成了被保护在中间的人。走过一块块红色的石板,除了那风铃声,没有人任何异响,更别说人了,我们这这样一直走着,突然感觉背后一凉,扒皮立马拔枪向后抵去,楚蕭也几乎在一瞬间回过身去,手里的钢刀毫不犹豫的掏了出来。
“唉很多年了,很多年没有人踏入这个村子了”
不知什么时候我们身后站着一个看上去八十多的老妪,弯着腰,手里是一把绑着不知名小头颅的拐杖。一身破麻布衣,声音像砂纸擦过铁上发出的声音。听上去很刺耳,扒皮和楚蕭的武器离她仅仅只有一丝的距离,不过这个看似普通的老人竟然没有丝毫的害怕。
依然淡定自喏站着,仿佛楚蕭和扒皮手里的是棵白菜一样。
“所有人都说,哈塔杰地下有古墓,十年里来了无数人,到处都挖过,可是挖了那么久,依然什么都没有挖到,像你们这样的人,多了,快些回去吧,这里哪来的古墓啊”
见我们一个都没有答话,她自顾自的说着,然后拿着拐杖敲打地面缓缓离去,此时我们才发现,她根本就看不到。害得我们白白虚惊一场,可是她到底如何从空旷的道路上突然出现在我们背后的?也楚蕭的实力,不可能没有丝毫的查觉。
她缓缓走着,一步一步踏在石板上,突然脚下石板动了一下,我们齐齐低头看去,只见结实的石板丝毫异样都没有,可是刚才那种感觉,不止我,连他们都感觉到了啊。
“耗子不见了”
扒皮突然惊声道,声音里传来一丝颤抖,仿佛看见了什么恐怖的东西一样。
“什么不见了?”
我抬起头来,话音刚落,当眼睛看向对面时,我感觉心都要跳出来了,瞳孔刺疼,巨大的恐惧袭击而来,因为刚刚进来的路,此时不见了,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消失,在我们低头的一瞬间变成了一排石板房屋,而那个拄拐杖的老妪,此时哪里还有她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