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怜菡一改往日娇弱扶柳之态,英姿飒爽的来到厅堂之中,如同一个女战士一般像公主行礼道:“公主,小女子要为众人献舞,不知道公主意下如何”
长公主看了她半天才恍然认出她是何人道:“廖家二小姐真是与众不同,竟有这样的一面,之前见到只觉得人如其名十分贴切,真是菡萏一朵,清理而脱俗,没想到竟然这般打扮也是十分的美丽动人,本宫也差点认不出来了,看来廖家女子还真是个比个的才艺出众呀”
廖怜菡听了这话眉宇间轻轻向上跳动了一下,用力的演示了心中的狂喜,眉眼间更增添了几分美意,虽无人看出,却逃不过联系的眼睛,怜曦看着那个慢慢将视线看向自己的二姐姐,那廖怜菡此时却也在看着她,眉宇间仿佛在说:“廖怜曦,你以为廖家就只有你才能让众人倾慕吗?我同样也可以”
怜曦装作仿佛完全读不懂廖怜菡的意思一般,垂下眼睑端起面前的琉璃杯,轻轻啜了一口杯中的酒水,味道十分甘甜是自己喜欢的酒,不禁面颊上漾起一抹笑意,廖怜菡看在眼中心中十分气恼,她是要看见怜曦眼中的痛苦绝望她才会满足的,她希望的是就在此时看出怜曦眼中的不知所措或是嫉妒,可是她什么也没看见,怜菡不禁更为恼怒心中想,凭什么你廖怜曦同样身为庶女此时却坐在长公主身边,且还是皇帝钦封的郡主。
要知道在苍禹这样注重出身贵贱的上流社会,以廖怜曦这样的出身,别说坐在公主身边,恐怕就是坐在下手也是坐在不起眼的地方吧,就像今日的自己一样。
廖怜菡今日盛装出席,行走间也带着魅惑之态,原本想着能够凭借着出水芙蓉般的外貌,迅速拔得头筹赢得众家富贵公子的青睐的,可是却被迎宾的宫女随手安排在了最不起眼的宾客席最后面,那里的座位上甚至没有酒水,就连瓜果也是最下等的,跟她同桌的竟也是衣裙衣着庸俗的庶女,一个个面容猥琐十分上不得牌面。
当看见同桌的女人那个时候,她暗自在心中立下决定,自己定要利用这次宴会,让众人记住自己,廖怜菡,相信她廖怜曦能得到的她也同样可以得到甚至更好,所以她在之前精心编排了舞蹈,这是一只“战舞”,为此她曾数日未能合眼,与二姨娘昼夜思考编舞,甚至为了保持良好的体态,数日来滴水未沾以防自己看起来浮肿,为的就是在今日一鸣惊人。
长公主殿下一声令下表演就要开始了,只见一时间涌入场中数个大汗,他们手中都拿着类似于瓷盘一般的东西,只是那些盘子都被油彩染红,看起来触目惊心,他们将盘子在掌中托起跪好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这时候只听见乐曲声响起,竟不是音乐,竟是战鼓,只是战鼓声声谱成类似乐曲般的旋律,听起来十分悦耳动听,大家不禁都陶醉在这音乐中,就连心中也波涛汹涌起来,很多将门公子甚至跟着这鼓点敲起碟子来,一时间大家不禁动容,没想到这廖家的二小姐竟又搬才情,天赋,能够编出这样动听的战鼓乐曲来,看来廖家除了那美丽不可方物的七小姐这位廖二小姐更是不得了呀。
怜曦心中暗笑你们可知这位以圣洁为名的二小姐的亲生母亲是青楼中的女子,一个青楼中的艺妓出身的女子,编一个舞蹈难道还困难吗?这与才学无关要知道术业有专攻,一心想着怎么样讨好客人的青楼的女子,当然知道如何才能抓住众人的心,然而这一切都是贵族们不耻的真是讽刺呀,此时最为喜爱这些的不就是这些所为的贵族吗。
正在众人沉醉于鼓乐声中时,只见一名女子从后面一跃而出,身法矫健轻盈,女子旋转跳跃间竟然几步上了那群大汗手中的碟子上开始翩翩起舞起来了。
众人一怔,要知道瓷器是如何的易碎呀,即使平时洗碗时力气稍大些,都会破碎的,何况一个人站在上面跳舞呢,一时间惊呼声四起,可是谁会知道那盘子是精心设计的,里面掺杂了一定分量的水印从而加固。
众人不禁想到相传从前有一名皇帝的宠妃,名唤飞燕,因其身轻如燕而得名,此女美丽的不可方物,身姿灵巧的甚至可以在众人掌心中跳舞,故而深受那位皇帝喜爱。
看来这个廖家二小姐较比那个深的皇帝宠爱的妃子飞燕也是丝毫不逊色,论容貌这位廖家二小姐也可谓是美丽非常清丽脱俗,论身子也是轻巧敏捷楚楚纤腰不盈一握,如若论起舞姿,只见廖怜菡在瓷盘上上下旋转,灵巧的仿佛一只仙鹤,众人不禁暗暗叫好。
这时候只见前奏完成,舞蹈进入主题,舞蹈讲述了一个女子的故事,女子在家中劳作为夫君准备饭食,福气十分恩爱,生活幸福而美满,可是战争打响匈奴入侵,打破了这静匿的生活,丈夫为保家卫国去迎战匈奴,女子在家中日日等候,可是等来的却是丈夫战死沙场的噩耗,女子十分悲痛,于是下决心要为夫君报仇,于是披上战袍男扮女装从军杀敌,然而到了前线却看见匈奴士兵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甚至将刚刚出生的孩子挑在枪头上刺死,她决心为国家为人民杀了匈奴这群恶狼...
众人不禁都被这故事情节深深吸引去了目光,甚至有人在纷纷议论说匈奴人真是混蛋,匈奴人真是冷血,难怪匈奴人地处苦寒之地,常年受着冷风与冰寒的侵袭就是报应,这群混蛋真该去死...
正在这时候只听见“嘭”的一声巨响,大家都被声音吓得回过神来,甚至连演奏乐曲的乐师也停下了手中的乐曲,吓得廖怜菡差点没从盘子上摔下来,所有人都仿佛时间定格了一般,看向此时已经愤然站起的长公主,刚才那一声却是长公主用力扔出酒壶所发出的的声响,此时的长公主已经气得面色潮红,一双秀眉紧紧皱在一起,双手颤抖着指着此时还站在大汗盘子上的廖怜菡道:“世间竟有这般不守妇道,不从妇德,目无尊长,不知进退的贱人,在这里哗众取宠真是贻笑大方,来人呀,给我将这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贱丫头拉出去杖毙”
廖怜菡听了一个站立不稳从盘子上重重的摔下来,不停地在地上磕头如捣蒜道:“公主饶命,公主请饶命呀”
众人看着这样的情景不禁十分好奇,又看见廖怜菡的绣鞋出渗出血来,血迅速的染红的绣鞋,原来是她在盘子上受了惊吓不小心踩断了盘子,可是重力作用又向下跌倒,脚正好从那踩断的断盘处划过割伤了脚踝所以才会这般血肉模糊。
怜曦含着杯中的桂花酿心中暗道:“二姐姐,这一切可不是我让你做的,自作孽不可活,要记住这句话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