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朗睡觉梦见前世的过往事情,心中大痛,只陷在那无边的黑暗之中,醒不过来。
小虎回来后,看晴朗没在洞口,直接就往里面走来找晴朗。
一进石室,大吃一惊。只见晴朗身子蜷成团,双手抱着头,浑身瑟瑟发抖,面色苍白,双目紧闭,泪流满面,口中不住喃喃: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小虎见状慌忙大摇晴朗口中不停的大喊着她的名字,想把她叫醒,可偏偏晴朗心中太痛,只沉浸在自己的黑暗世界里,仿佛听不见小虎的呼唤。
小虎见晴朗怎么也不醒心中大感不好,深怕晴朗深陷梦魇,昏迷抽搐过去。咬咬牙,向晴朗的人中处死命的掐去。
“咕”晴朗口中发出一声,慢慢的,眼睛也睁开了。只见小虎那张还挂着惊慌的脸,眼神焦急。想想刚才在梦中的事,心中大悲,禁不住直接扑向小虎怀里大哭。小虎见她醒来,还有自己的想法和情绪,知道表达自己的痛苦说明神智是清醒的,晴朗现在应该是正常的了,没有事了,心里的石头就落地了。
看晴朗哭的如此伤心,以为晴朗是让恶梦给吓着了,不由得心中一痛,就抱着她,用手轻轻的拍着晴朗的后背,口中安慰道:“哭吧,哭吧,哭出来就好了,恶梦把晴朗吓着了吧,没有事,说出来,说出来就破了。”又用手摸了摸晴朗的头发学着娘以前安慰他的方式,嘴里念着:“摸摸毛,吓不着。摸摸毛,吓不着。”
晴朗哭了一会儿,情绪渐渐也安稳下来了。慢慢的,就不哭了。回想起刚才大哭的样子,一定很难看,又有些不好意思。小虎见她好了,不禁松了口气说:“幸好我回来的早,要不你还不得过去呀。你可吓死我了。下次我也进庙去拜拜香,给你许个愿,叫你可别发恶梦了。行了,哭了这么长时间了,快去洗个脸吧,跟个小花猫似的。”晴朗听了小虎的话乖乖的去洗脸了。
洗完回来看小虎还坐在原地,也没见有兔子什么的反而是一脸神秘的样子,不禁问道:“怎么一只也没有啊?没套着么?哎呀,那我可是吃不着肉了。”小虎乐了,眨眨眼说:“套着了到是套着了,你猜套着几只?”晴朗记得小虎好像下了7个套子。也记得小虎来的跑上说打猎虽是技术要好,运气也相当重要了。看着他的表情,大着胆子说:“3只。”
小虎更高兴了:“六只,六只啊!我从来没有这么短的时间里套着这么多的猎物,这是我最好的记录了!你说,是不是那些兔子和野鸡知道我们好久没吃着肉了,可怜我们,就都来上套了?”说着拉起晴朗的手,转起圈来。
“噢,噢,噢”小虎嘴里发出怪叫。晴朗见他如此高兴,手舞足蹈,不禁也被他的情绪的感染,也学着他噢噢怪叫。
玩了会,两人坐在地上开始规划起来。
洞里的盐巴,澡豆都没有了,应该添置了。晴朗还想着应该再换点米回来,偶尔回来喝点热乎的稀饭。小虎也表示同意。
看着天色己晚。两人的肚子早就饿了,于是开始行动起来。
小虎把藏在外面的猎物拿进来,准备收拾一下。晴朗一看有三只兔子,两只鸡。咦?不是六只吗?不禁看向小虎。这小子不会这么简单的数都不会数吧?小虎看出了她的怀疑,解释说:“本来是套着六只的,那只鸡,不知道被什么给拖跑了,吃了。我去时一地的鸡毛呢。不过,我回来时,又在回来的路上看见了有野鸡的痕迹。我又把套子给下住了。明天中午吧,明天中午我们再去看看。天色晚了,看不太清了,要不还能再下几个。”说完,开始破膛收拾鸡。晴朗就帮着把木枝运进来,架好。开始生火。
小虎简单收拾好鸡后,用水洗了洗鸡身上的血,再把从路上采来的蘑菇野菜等,混着盐巴塞进鸡的肚子里。拿来一根较粗的木棍,把鸡给穿上。就放在火上烤起来。
晴朗收拾一下地面,把掏出来的鸡肚子里的肠子啊心啊什么的准备全都扔出去,小虎拦住了她:“现在别扔,我们走后再扔山里头。”见晴朗不解的样子,解释说:“那只鸡给什么东西吃了,我怕有别的大东西,扔出去万一把那个给招来就坏了。”晴朗听后恍然大悟,一脸晓得的样子,刚要去里面,突然回头,脸色一变:“那我们在洞中,它不会跟来吧?”“这个不怕,我爹早就想着了。你看洞口旁边的那个大木架子,我们晚上就把它给架在门口,死沉的,它进不来。门口有草帘子,用架子蒙上盖住,什么也看不见。再在洞口那个位置,架一堆火,它即便进来了,也得吓回去。野外的动物最怕的就是火了。”晴朗最终是放心了,看来不会因为想吃鸡把小命丢了,心一宽也不想了,用手撕了块鸡肉直接就往后面的石室里走去,想着去做鸡蛋了。小虎看了也不知道晴朗要做什么还喊呢:“你可别生吃鸡肉啊,一会就熟了。”晴朗哭笑不得,当做没听见也不解释。
当年小虎一家发现这儿时,虽然是偶尔来住几天,可也是把这个洞当成家一样,这个厨房,不光有用泥磊的灶台,锅啊铲子啊都有。一个泥罐子里还有点油,也不知道是菜子油还是动物油。小虎是不知道,一个男孩子也不管,晴朗估计早就过期了,不能吃了。
最让晴朗感到意外的是这个石室的斜顶上,有一个小洞口,向外斜伸出去。刚开始不知道有什么用,但马上就发现了这个妙处,就是烧起来的烟啊,水汽啊,居然就顺着这个小洞给顺出去了,厨房内到是清清爽爽。看来这相当于一个烟道了。也不知道这个是天然的还是小虎他爹自己后做的。
晴朗凭着前世的记忆先把野鸡蛋打碎放入碗里,又用手捏了点盐巴加进去,再用筷子搅拌打好,搁一边去开始点火,点着火后,看着锅热了,晴朗把那小块野鸡肉扔进锅里,炸了一会,看见鸡油出来了,再把搅拌打好的鸡蛋放入锅内。炒起来。炒着炒着鸡蛋,一个想法突然串进了晴朗的脑子。现在是夏天,食物还比较充足。要是冬天怎么办?还要在城里住破庙,大雪天的穿着单衣去城里乞讨?要是冻病了,再发烧,搞不好会得肺炎的。这个年代要是得了这么病,估计是治不好了。就是能治好,那得花多少钱啊?小虎哪有什么钱啊。现在这个季节,野鸡和鸟下的蛋比较多吧,要是多得点来,用盐巴给腌了,变成咸蛋,再多套几只兔子什么的,也用盐给腌了,变成肉干,一个是可以改善生活,再一个冬天不想出去,也可以猫冬猫几天啊。虽然猫的时间不会太长,也比一天饿肚子强啊。哎呀,太好了。晴朗想想激动极了。
端了炒好的鸡蛋出去。那边的兔子和鸡肉还没烤熟呢。小虎看着盘子里的东西突然很奇怪地表情问:“这是什么啊?”晴朗奇怪:“这是炒鸡蛋啊。”“炒鸡蛋?你做的?”“是呀。怎么了?你们不吃炒鸡蛋么?”小虎摇头。后来晴朗才知道,这个年代的人吃的菜多是蒸煮,烧烤,很少炒菜的,也不知道是嫌费油还是不兴这么做。不过小虎马上好奇起来,拿起筷子,夹了一大块就放嘴里去了。吃完,眼睛一眯,笑嘻嘻的说:“还真好吃,第一次这么吃呢,真香。”说的晴朗也饿极了,拿出一个昨天剩的馒头咬了几口,在兔子和野鸡还烤好之前,就着炒鸡蛋先垫垫肚子再说。
小虎一边吃一边转动穿着鸡和兔子的木棍。慢慢的,它们身上冒出油来,在火上一烤,发出滋滋的声音,这时候晴朗听起来,真觉得这是世界上最美妙的声音了,想着一会就烤好的野鸡肉,不禁咽了咽口水。小虎也很兴奋,直舔嘴呢。
一会香味就慢慢的飘出来了。小虎拿刀割了割鸡和兔,看里面的肉也差不多熟了。就把一个棍子递给晴朗,也不管烫不烫嘴了,自己捧着那个兔子就准备啃。晴朗虽然也很想马上就吃,可又拦住了他,把鸡和兔子拎厨房去。拿起大菜刀,一顿剁。一会就装成了两盘,又端了出来。两个人这才大吃起来。
哎呀,真好吃啊。这材料放的,真好,小葱的微辣,蘑菇和香菜的香气都在肉里面呢。还有几种说不出的味道,估计是别的野菜香气。晴朗一边吃一边品味。这味道,一点不比前世的差。
一会儿,盘子就快见底了。两人也吃的差不多了,直接躺在地上,抚着圆滚滚的肚子,心满意足的一动不动。
“小虎哥,你烤的真好吃,外面的饭庄也这么做着吃吗?”“呵呵,我可没去吃过饭庄。但差不多吧。”听完这话,晴朗心中一动,若有所思。
两人也不收拾了,直接躺在地上就睡了。
睡了好久,天快亮时,外面突然传来几阵尖锐的吼声。晴朗一哆嗦,爬起来。小虎一下子按住她:“别说话,别动,千万别出去。等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