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陀佛!”胖和尚横空出现在谭叶与那瘦者之间,挡住了谭叶的那一抓。
谭叶见状,嘴角一阵扯动,极度不爽的道:“大和尚让开,别挡住道爷做事,还有,不要整天把你的口头禅挂在嘴边,道爷我听着想吐!”
“罪过罪过!道友怎能对佛祖出言不敬呢,阿弥陀佛。”胖和尚一脸肃然的道。
“我说大和尚你有完没完?”谭叶怒道。
“阿弥陀佛,道友息怒,非贫僧想多管闲事,实乃上天有好生之德,他现在已身受重伤,还盼道友放过他吧。”
“大和尚,我没时间也没心情跟你扯淡,快让开,否则贫道只好得罪了!”谭叶见这秃驴无端端的滥充好人,当下心中来气,说话间体内的真元滂湃运转起来,准备一言不合就先跟这胖秃驴干上一架再说。
“阿弥陀佛,唉,道友,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这位施主贫僧是说什么也要阻止你下杀手了的。”胖和尚脸现慈悲之色。
谭叶被气得白眼一翻,怒道:“道爷我对你那些秃子没兴趣,也不用成什么秃子!”
突然一个狂放的声音如惊雷般响起,划破月色朦胧的夜空,响彻整座山头。
“哈哈哈哈!好一句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萧老弟要杀人什么时候竟然有秃驴敢插手阻拦了?”
听到这声音,胖和尚胖脸一阵抽搐,两道如实质般的光芒从眼中射出,望向山庄后的虚空。
月色如雾,朦朦胧胧,寒风轻吹,冷冷冰冰。一袭白衣起舞,一头银发飘荡,淡淡月辉,似幻似真。
刘顶天等人不可置信的看着那个凭空出现,从天而降的银发人,心中惊骇之余也同时生出了无数的疑问,这个是仙女么?
白乾坤银发飘荡,轻裘罗衣,以及其拉风的方式降落在院子当中。
谭叶见这家伙穿的那么骚包,又以这种更骚包的方式出现,心中腹诽不已。
“哈哈,萧老弟,近来可好?”白乾坤旁若无人的笑着说道。
“不好。”谭叶郁闷的道。
“哦?”白乾坤剑眉一挑,“是这个秃驴惹的老弟不快?咦,还是个胖秃驴,不用说肯定是个酒肉和尚,不然以秃驴寺里的伙食怎么能养的他这么胖?”
胖和尚听的一张胖脸涨成了猪肝色,怒目圆睁的瞪着他,再也没有了方才平静和蔼一副得道高僧的样子。
“呵呵,无量天尊,口误口误!大和尚不要妄动嗔念。”白乾坤戏谑的对胖和尚道。
胖和尚深深的望着白乾坤,道:“道友就是号称邪派年轻一代第一高手的天魔宗银魔吧?”
****?刘顶天等人听到,差点惊呼出来,这绰号够牛叉,够水平啊!不过看着这个美的实在不像话的男子,怎么也跟****这个富有想象力的词语联系不上。
“哈哈,都是浮云,浮云而已。”白乾坤笑意怏然,“不知大和尚怎生称呼?在那座寺庙受戒?”
“阿弥陀佛,贫道虚空,初次下五台山,不想与两位道友在此相遇,真是有缘。”胖和尚虚空恢复了平静,淡淡的说道。
白乾坤道:“原来是五台山的酒肉和尚虚空,我就说嘛,这世上怎么突然冒出个修为高强的胖和尚了!”
胖和尚虚空听到酒肉两字,胖脸登时一阵抖动,嘴角微微抽搐,半响才道:“道友说笑了。”
白乾坤嘿嘿一笑,道:“哪里哪里,大师不要谦虚!不过大师可知你所阻拦的人是谁?”
虚空摇头道:“贫僧初次下山,实为孤陋寡闻,还未请教这位道友尊号,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白乾坤脸色变得有些精彩起来,半响才强忍住笑意,道:“他就是三年前突然消失的萧玄,嗯,还有个很老土的外号,叫青衣。”
虚空脸上的横肉剧烈的抖动了几下,目光直直的瞪着谭叶,满脸的不可置信。他数十年未曾下山,可也听说话青衣萧玄的名号,当年青衣这个名号可谓是名传九州,修道界无人不晓,名声比之邪派的银魔都犹有过之,被誉为修道界的天之骄子,年青一代的第一人。不想今晚竟是在此地遇到了这个风华绝代的男子!
虚空震惊之余却是疑惑了,以他的感应此刻明显感觉到这名男子并没有传言中的那么强大,这又是怎么回事,难道传言有误?
谭叶极是不满的瞪了白乾坤一眼,反问道:“采花****很潮流吗?”
“老弟,你小学没毕业啊?是银色的银好不好,说的是我这拉风的头发。再说了,采花也是一种高贵的艺术,懂么?”白乾坤很是自得的道。
“道友,你真的是被誉为天之骄子的青衣萧玄?”虚空抖动着脸上的横肉问道。
“喂,胖和尚,难道我白乾坤的话不可信?”白乾坤微微怒道。
“阿弥陀佛!贫僧不是这个意思,道友恕罪,只是贫僧觉得萧玄道友似乎没有传言中的风采,故此心中有些疑虑。”虚空真诚的道。
这大和尚说话真是诚实啊!谭叶心底不禁概叹道,当下对他阻拦自己而生出的怒气稍稍消了不少,当下淡淡道:“在下之前受了重伤,至今未愈,倒让大师见笑了。”
“阿弥陀佛,原来如此!”虚空露出恍然之色。
他们三人在那你一句我一句的聊起来,却是把其他人全都当做了空气,而那两个上宫门的人在听到银魔与青衣这两个名号时,早已惊得连伤势都忘了修复,更不敢逃离半步。他们虽出自上宫门这种一直隐藏在黑暗中的小门派,但是并不代表他们没有听说过正邪两派年青一代翘楚人物的威名,特别是银魔这个名字,在邪派当中可谓是有几大的震慑力,此人全凭喜好行事,不管正邪,只要他喜欢或者惹到了他,他都不介意随手灭杀。
“天哥,老大真的有那么牛叉么?看那大和尚的表情,似乎老大曾经很威风啊。”血六压低了声音问道。
刘顶天摇摇头,道:“我不知道,他从来没有再我面前展示过飞天遁地的牛叉神功,不过我听他说只要我以后努力,也能像那个****那样的。”刘顶天极为美好的意淫道。
“嘘,您小声点,人家是银色的银,不是那个淫,万一让他听到了,我们会被你害死的。”血六惶惶的说道。
“你看,就你这胆小的德性,以后怎么跟老子横扫天下?”刘顶天一瞪他道,“你们看到么,他明显跟老大很熟,怎么会对我们出手,再说了,就你们这种小角色,人家怎么会跟你们一般见识!”
“也是,不过好像你也大不到哪去。”血六嘀咕道。
谭叶见白乾坤又神不知鬼不觉的在这里出现,心思顿时活跃了起来,暗暗猜测这厮来这里干什么,难道要来保住郑家的人?还是别有所图?
看此情形,却是不愿夜长梦多,当下开口道:“虚空大师,萧某跟这两个上宫门的人有些过节,还请不要阻拦。”
虚空望了望白乾坤,又望了望地上的那一胖一瘦两人,暗暗叹息一声,念了句阿弥陀佛,然后道:“道友请便吧,只是还望道友就此放过这些普通人吧。”
谭叶沉吟道:“既然虚空大师开口,我就饶了他们的性命,但是他们所犯的罪我会让他们受到法律的惩罚。”
“如此甚好,阿弥陀佛!”虚空长长的松了口气。
谭叶见这个迂腐的大和尚不再插手,当下又转头向白乾坤道:“白兄,你呢?”
白乾坤打个哈哈,道:“我只是方才感到长夜寂寞,本想去赏花的,不想路过此处,听到老弟的声音,所以上来一观。哈哈,你忙你的,我一边欣赏就好。”
谭叶听罢,旋即放下心来,且不管他所为何来,只要不妨碍自己行事就行了。当下缓步走到那瘦者身边,一把抓起他,然后直接放出神识侵入他的大脑。
片刻,谭叶神色略显苍白的扔下了瘦者,然后对刘顶天几人道:“去弄点东西来,让这些郑家的子子孙孙把他们想要说的记下来。哦,还有让他们把陆氏集团的股份也交出来吧,这些东西你们应该很在行吧?”
几人连忙点头,然后各自分工合作起来。
在经过了这一幕幕不可思议的事情后,这些郑家的子弟上到郑谷下到郑乾等人,全都异常顺从的按照刘顶天几人所说的去做,如今他们也不求别的,只求快些逃离这些比魔鬼还可怕的人的手掌,至于是否会被关进牢里,或者关多少年,甚至就算是被关一辈子都比在这里崩溃下去的好。
好在这个山庄内今晚全是郑家的主要男丁集会,没有那些妇孺小孩,这无形中省却了很多麻烦,不然光是面对那妇孺小孩的哭喊声,估计谭叶等人就会下不了手。
约莫一刻钟左右,刘顶天几人陆陆续续的回到了谭叶身边,向他点头示意完成任务。谭叶见一切都已经办好,当下道:“小天,你打个电话萧警官,叫她介绍个南中市局里可靠之人过来抓人,同时你们把手中获得的资料保存一份,以防再出现今天这种事我们不用干瞪眼。”
一切处理完毕,谭叶这才回过头来道:“白兄、虚空大师,萧某还有要事,就不能陪两位论道赏月了,他日江湖有缘再会时,再一醉方休!”
白乾坤哈哈一笑道:“无妨,今晚月色迷人,白某也正好赏花去。大师要不要一起?嘿嘿!”
“阿弥陀佛!贫僧愚人一个,就不破坏白道友的雅兴了。”
当下三人又客气了一番便各自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