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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争执

小妹被谢雨就这样牵出门,刚开始被谢雨牵住手,心犹鹿撞。

谢雨一心只想转移注意,不曾念及这微妙心理。直到找到一间安静的小餐馆,才放开小妹的柔弱小手.

小餐馆不大,装潢倒也别致,长廊般的大厅,座位并排着靠近左右两边墙壁,中间留着通道,淡绿色的布罩盖在火车上常见的面对面双人椅,中间放着一张詹亮的玻璃茶几.不过奇怪的是午饭时间,居然没什么人.

俩人坐下后便召唤起服务员,半天上前一人,扔下一本菜单,就跑到收银台闲聊.

谢雨和小妹俩人虽说相处一月多,但俩人很少单独在一起吃饭,谢雨为掩饰自己的尴尬,便和小妹商量着点起菜来.

小妹原名顾盼,由于相处时间不长,人又长的较小可爱,使得谢雨和网吧里相熟的人一直称呼她小妹,小妹顾盼本人也认可,渐渐也让这称呼确定了下来.(前文一直没交代)

上菜后,俩人低头吃着,谢雨打开话匣子,跟小妹顾盼闲话家常起来,调笑着她.顾盼也慢慢适应,话语间银铃般的笑声也开始响起.

“小谢哥,你就别笑话我了,大学的生活我是很憧憬,但也有种担心,怕适应不了就麻烦了,听说大学很多人都荒废了学业。”

“这有什么好担心的,荒废学业的也只是一小部分人,学校里管理松,没有压力,就玩的不亦乐乎,我相信你不是那种人,好歹我也读过二流大学,介绍你几个注意的地方就是。”谢雨眉飞色舞的列举了一大窜注意事项,然后又列举了大学生活的美好,说得天花乱坠。

小妹顾盼单手撑着小脸蛋,仔细倾听着,不时插上两句。俩人渐渐忘记时间流逝,度过着未来记忆中最深刻的时光。

饭菜也凉了,这时餐馆里依然没有其他人,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少妇走了进来,神色慌张的走近餐馆收银台,鼓捣了一会,就神色大变的对着门外叫唤起来:“小张,小张,人死哪去了?”

“来了来了,不过出去看了下电视,紧张什么?”外面一服务员打扮小伙子慢慢吞吞踱着小步走近,嘴里碎碎着嘀咕道。

少妇满脸不爽指着吧台吼着:“叫你看下吧台,你人跑哪去了,我才出去一会,回来就看到抽屉里的钱全不见了。”

服务员听后神色一变,再无刚才的闲庭信步,查看了下吧台,惴惴不安道:“你说出去上厕所,我以为你会锁上抽屉,我看没什么客人,我也就出去了一会儿,怎么可能呢?”

两人争执不下,互相推卸责任,引起了一旁谢雨和顾盼的注意。

“我们也走吧,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网吧。”谢雨站起来,看了争执的两人一眼,摇摇头,然后跟小妹顾盼准备离开。

走到收银台,打算结账,这时那年轻少妇,似乎想起什么,右手一拍收银台,压住谢雨递过来的人民币,就说:“慢着,刚才你们有没有看到什么人进来?”

谢雨如实回答:“不好意思,我刚才聊天没注意,你们什么时候出去的都不晓得。”

顾盼在一旁似乎注意到不妥,连忙拉拉谢雨的衣袖。

服务员立刻回过神来,指着谢雨,“哪有其他人进来,钱肯定是他们偷的,见情况不对就打算跑,哼!”

谢雨一听之下就怒了,好好的吃顿饭,服务态度差不说,自己失误导致金钱丢失,还平白无故的怪上吃饭的人,哪有这样的道理。当下不客气回应:“开什么玩笑,你说谁,谁就是了?自己的责任别胡乱加在别人身上。”

“不好意思,先生,你看能不能让我们查看下你的钱包,这样大家都安心。”旁边年轻少妇,见服务员和谢雨不对盘,跟着客气的说着。

谢雨生气归生气,也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两三下掏出钱包的钱,里面放着一千来块钱,原本是丁原的,谢雨拿来以防不时之需。顾盼也掏出钱包,取出里面的二三百块现金,谢雨看到心里更觉不舒服,他们怎么能胡乱的怀疑别人。

年轻少妇,看着俩人掏出的现金,眉头微皱,态度也跟着变化了:“我们店里刚丢失大概是五六百块,别的不说,你们留下五百块,我们就当什么事情也没发生。”

谢雨一听就愣了,误会他们不说还要掏出钱给他们看,看了一下更要他们放下五六百块,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难不成遇到黑店了?

服务员在旁,怕承担责任,被老板追究,也连忙跟着说:“我们丢了钱,而发现你们身上无缘无故带着这么多现金,不管怎么说,我们都有理由怀疑你,留下五百块,算你小子运气好。”

谢雨当下更怒,让小妹顾盼收起现金,自己也收回钱包,神色镇定,斜着眼睛看着服务员说:“神经病,我可没空理你们!”

顾盼也在旁边插上一句:“小谢哥,不要理他们,哪有这样的人,乱怪一气的,一点都不讲道理。”说完,就拉着谢雨往门外走去。

年轻少妇和服务员都怕承担丢失店里财产的责任,再加上怀疑对象很符合作案时间和地点,这时哪会这么轻松放过他们,服务员用力拽住顾盼胳膊,年轻少妇则扯住谢雨衣袖,“想走哪有那么简单,我们怀疑你,周围又没其他人,不是你们还会有谁,身上也带着这么多钱,告诉你,不留下钱,今天就别想走!小心我报警,让警察抓住你们,那可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事了!”

谢雨轻松挣开少妇的手,同时拉过小妹顾盼,手化如刀,斩在服务员的握住顾盼胳膊的手腕上。服务员受痛哀号起来,指着谢雨吼道:“你还打人,还有没天理啦!报警,报警!”

谢雨牵着顾盼小手,把她拉回身后,看着顾盼微微皱眉的神色,关切说道:“没事吧?他弄疼你了?”

顾盼感受到谢雨关心的眼神,心中一喜,摇摇头,“没事,小谢哥,他们实在太无理取闹了,你也别生气,报警就报警,警察来了肯定能证明我们的清白。”

少妇这时已经拿起电话,拨打了110,跟电话里说明了事情。谢雨看见也没阻止,心中暗恼两人的无耻行径,也担心自己刚才那下出手过重,他明白自己的力气,看一旁痛捂着手腕的服务员,心中的怒气也淡了一些,只得等警察来了,说明一切。

服务员和少妇守住门口,少妇双手插腰,泼辣的指着谢雨说:“老娘已经报警了,告诉你,今天这事情没完了!”

接着少妇口沫四溅的蹦出无数难听的骂人话,服务员也跟着插上几句,一时,门外引来许多看热闹的路人,私下里对着谢雨和顾盼,指指点点。唧唧咋咋的说着。

谢雨无视他们,只是和顾盼坐在一旁,安慰着顾盼:“没想到带你出来吃饭,惹上这样的事情,等下警察来了,我们说清楚,应该就没事了,早知道带你去高级点的餐馆享受了,哪会受这样的气。”

“我没事的,有小谢哥在,我不担心,你不记得你以前也帮我解决过这样的事情吗?”顾盼靠在谢雨身畔,神色迷离,陷入以前的回忆之中。

谢雨这时也想到,跟小妹在网吧遇到的一幕,那是一天深夜,半夜里跑来两男一女上网的客人,顾盼那时刚来没多久,准照着规矩,请他们出事身份证,哪晓得那两男的没带身份证,又怕在女同伴面前丢了脸面,非常不爽的威胁顾盼,说不开也得开,反正他们要上网。顾盼被吓坏了,此时谢雨站了出来,跟他们据理力争,说明着出事身份证是公安局的规定,不能例外。两个男的怒气冲冲便与谢雨争执了起来,见谢雨死活不松口,最后出手踢了谢雨一脚,最后甩下话头,要谢雨记着.那时候的谢雨,为顾盼受了一脚,却装着没事的样子一直安慰顾盼.事后,自己却躲在厕所轻揉着痛处,呲牙咧嘴.

“呵呵,你还记得啊,可惜那俩小子后来没有再来过,不然我要他们好看,我再也不会对他们客气,直接扫地出门。”谢雨想到这里嬉笑着跟小妹顾盼说到。

突然,门外响起一阵警车的呼啸声,门外的人群散开一条通道,走进来一位身穿警服的中国人民警察。

“谁报的警?发生什么事情了?”进来的警察四十来岁,微胖,笔直的警服,环视了餐馆里一圈,声音洪亮的问道。

少妇连忙递上一瓶绿茶,却被警察摇手拒绝,便稀里哗啦将事情经过述说了一遍,年轻服务员也在旁加油添醋得说道。谢雨和顾盼俩人站在一旁,神色如常,镇定地看着,却没插话。

等少妇说完,警察在记事本上书写着记录,然后转过身望着谢雨和顾盼俩人,对他们说道:“事情经过就是这样?你们俩有什么补充的地方??”

“只有几个补充的地方,第一点,我们来这里吃饭前,是看这里清静,才选择这里的。第二点,我们只是来吃饭,至于他们什么时候丢失金钱,我们并不清楚,而且没有义务在他们俩人同时离开的时候,帮他们照看店里的财产。第三点,我们吃饭时,没有注意到他们什么时候离开和有什么人进来,第四点,我们已经尽了自己的努力让他们相信我们的无辜,掏出钱包让他们查看,他们却变本加厉要求我们主动留下五百块现金。第五点,对于刚才失手弄疼服务员,我很抱歉,我是看他用力抓住我朋友,才会出手。”谢雨看着警察,娓娓而谈,一针见血的指出自己的补充。

中年警察听完诧异的看了谢雨一眼,很少有人这么一针见血的指出案件的疑点,特别这种小案件,面对警察的平民百姓这么正定自若的那是少之又少,再根据最近附近发生的类似的盗窃案件比较多,当下心中有了结论。

于是中年警察点着头,微笑看了眼谢雨,然后走到门外,查看起餐馆大门,立刻被他找到一显眼处的一处标记,被人画了一个五角星。

看到后,中年警察苦笑摇摇头,然后对着屋里的众人说道:“事情经过已经明了,结果也有了,你们过来看看。”

中年警察指着门外的记号,对着他们和门外的群众解释道:“最近我们发现很多类似无故失踪钱财的案件,大多是些商家店铺还有一些私人宅院,原因是有一批流浪做案的惯犯,先是有人四处暗中观察作案地点,找到作案成功几率比较大的地点时,就会在他们的门口留下一个记号,随后就有人利用物主的一时大意,寻找可乘之机,闪电般进行偷窃,在物主们失去警惕性的情况下,大多都被他们得手.我们也在抓紧时间寻找线索,希望早点逮捕他们,所以有些事情,我们还是不要太早下结论,误会了别人."说到这里,中年警察微笑得看着一旁满脸羞愧的少妇和服务员.

周围的人群也顿时明白了前因后果,纷纷四下散去,打算回家看看自己门外有没有被做上记号,提高了警惕.

中年警察解释完一切,然后对着少妇和服务员说道:“事情经过初步推论是这样,不过在没有得到肯定前,我们会保留进一步调查的权利,一定会还你们一个公道,至于他们两个呢,我会要他们留下电话,等进一步查明后,再给你们答复。”少妇和服务员这时哪还有开始的盛气凌人的模样,慌乱的连声称是。

谢雨看到真相大白,自然也放松心情,微笑着拉起顾盼,谢过中年警察。

中年警察也让他们各自检查自己的案件供词和留下各自的联系方式,签好字,事情做完,便和谢雨说道:“小伙子,分析事情很清晰嘛,喔,我叫侯义达,SH市XX区的人民警察,以后遇到这样的事情,别再这么冲动了,还好只是一些小争执,如果事情小而化大,后果可就不一样了,那服务员也是无心之失,才用力伤到你的朋友,你也别介意,他也不再追究这事了。”

谢雨当下点头,对服务员抱歉了一番,然后对中年警察侯义达说道:“侯警官,你刚才说,那群犯罪团伙经常作案,想必他们有着一伙庞大的同伙,每个人分工不同,估计应该也会有事后的检察人员,或许这方面应该有点用处。”

侯义达顿时惊讶起来,短短时间联想到这方面,随之就道:“这事,我们也注意到了,可惜刚才围观的人群太多,无法仔细查证,不过你这个意见,我会仔细考虑的,谢谢你的提醒。”

众人见事已然了结,当下一一话别,谢雨牵着顾盼的手,同侯义达一同走出餐馆,谢雨回头看了眼餐馆的名称,广告灯上写着,江村小菜.不由苦笑一声,与顾盼相视一笑.侯义达看在眼里,便随意得点醒谢雨:“别看这店小,那也是几个人养家糊口的地方,难免对钱财看的比较重要,这世上大多数的案件,多数归根结底还是利益导致的,没有利益纠纷,海阔天空,牵涉到各自利益,那就不好说啦……哈哈……。”说完,摆摆手,坐上警车飘然而去。

其实自从谢雨融合三人后,虽说三人的性格都兼容了下来,但内心深处,还是比较倾向与网管谢雨的,这也是为什么单单把自己名字叫成谢雨的根本原因。或者也不能说倾向与网管谢雨,是倾向与谢雨想象自己的性格,就象笑傲江湖里的令狐冲一样,抛开一切烦恼,摒弃一切利益纠结,天地任我翱翔,一曲笑傲江湖,引来多少豪情,多少世上潮,浮尘一笑,对江山,对俗世,对苍生,只求白发苍苍的时候还能面对夕阳晚照开心的吟唱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而侯义达的一番话,引来谢雨的一阵共鸣,同时却又深感,没有什么人能真正超脱利益,超凡于物外.令狐冲不能,任我行不能,东方不败更不能.

顾盼与谢雨互相牵着手,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慢慢的走着,直到顾盼打破沉默,眼睛流露出真切的神色,注视着谢雨问道:“小谢哥,你说以后我们两个还能不能再见?”

“当然啊,以后要是有什么事情,你只要一个电话,我千山万水也会赶到你身边,你个傻丫头,别想太多啦,不然你那小脑袋瓜,放不下那么多东西,小心象西瓜一样裂开就难看啦!你记得现在你唯一的事情,就是读好大学,等毕业了找个好工作,就这么简单,其他事等以后长大了毕业了走进社会,如果还记得我,剩下的我会帮你去想的,嘿嘿……”谢雨此刻难得说出这样的话,让顾盼心中一阵感动。

把顾盼送回网吧,再与以前同事和老板一阵闲扯后,谢雨回到自己房间,静下心来,想着今天发生的一切,同时感慨今天那小偷能在他的附近偷窃成功,害得他被误会,实在是太尴尬了,以前太过于相信自己的能力,看来以后的警惕心有必要大大滴提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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