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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天启七年正月至八月 (1)

正月

天启七年正月初十日

浙江道御史陆献明疏为烈妇志操异常乞敕旌表事内称臣昨按楚之时于黄陂县得一少妇庞氏为小民庞龙之女及笄而适袁三才为妻邑有生员熊于宣盖富豪自命****不检之徒也见少才为羙少年先勾引致之与为往来已而窃窥庞氏仪容婉娈遂心艳而欲得之密令门客苍头唐上?天等捏为三才卖契庞氏不知也天启五年之正月唐等劝谕庞氏曰尔贫窭力作自苦乃尔不如往从熊相公厺****而绣阁易荆布而绮罗何快如之氏仓卒惊愕詈拒甚坚少顷则仆数十人围其室而思执之去矣又少顷则于宣且顿足大呼令诸仆不得迟矣氏知不免绐熊仆曰尔等少待余对镜理籹而后行于是扃其房门先杀其四岁幼女而后自杀臣适是时道径黄陂见邑民之欲食于宣肉而啧啧嗟异庞氏者不啻万人亲履其门问验之则母女骈首颈血淋漓迨夫询之齐民之公论淂于各官之谳鞫前情最确臣不胜发指亦不胜击节祗因凶人于宣向久逃匿至去年五月始获而寘之于法禠革论戌是?此妇劲节久为昭于天地芳名尚未闻于圣明臣伏思之妇人节义何代蔑有如氏之从容忼慨者指宁可多得耶臣盾审再三不比耳闻尚湏结勘倘徼皇上焕发敕部议覆表章岂惟死义者生色于泉下抑使感化者励节于生前矣奉圣旨熊于宣逼勒节贞威杀二命论戍不尽其辜着行该抚按实时取决具奏陆献明愿捐赀建坊具见懿德之好然事关风化典宜出自朝廷朕何惜百金不以慰贞魂还行该抚按建坊旌表该部知道

刑部等衙门尚书等官薛贞等题犯犯人孙文豸见顾同寅每同未到官江雍常进部监内与失陷封疆巳斩熊廷弼交厚文豸随托同寅引进俱投廷弼门下时常进监探望后见廷弼正法又见今因内官坐边文豸与同寅各不合商作论文妖书草藁赞扬熊廷弼之好比李道原与在官顾同寅门徒沈之翰及文豸家人孙明俱从旁见作各亦不合互相容隐天启六年十二月内顾同寅要谋淛江定海坐营瞒背文豸借到官陆鼎芳碧玉带一条金二十两银八百两文豸访知前情遂怀隙与同寅另居本月十二日思起先日为廷弼东事作百论文草槀见在不若出首东厂又招?同表姐夫输林陈仁锡原系东林的派日夜思逞翻局誓为谋主又削逐文震孟系仁锡同乡同年同官极恨回家又系恶党上托仁锡下托文豸阴谋狂逞以图报复又顾同寅因业师李継贞削聀叔顾大章死狱怀恨蓄仇等情又该司礼监太监魏忠贤题奉圣旨这犯人孙文豸顾同寅等既经究问明白通送刑部依律拟罪文震孟郑鄤陈仁锡东林邪党都着吏部除名为民永不叙用仍追夺诰命厂臣魏忠贤气宇刚毅神识精明堲谗除奸仰佐知人安民之治正刑明辟永杜生心害事之端力挽世波功在国是朕心悦该部知道钦此钦遵该司案呈前来到部看得廷弼欺君误国失陷广宁是封疆第一宜亟诛之巨奸幸国法昭明立正廷弼之罪弃尸燕市传首九边是朝廷苐一共快心之大典今当刑政肃清之日贼臣歼灭之余何神物奸甘作亡魂牙爪孙文豸顾同寅原系奸党腹心以无行斥生造不经谤语但知怀报私恩不畏背畏违明旨敢于辇毂之下结党行奸惯以吓诈之谋骗人走空步天诗歌显是独剙之妖书鸣遇论草明系惑世之左道亲笔具存观者发竖矢口么么何能淆乱乎国是设盟羽翼宁容漏脱以天条若卫永祚手录岂不知情季道原同居胡不出首沈之瀚定见交囗之密友孙明岂其聋瞶之家人三尺弁髦一党狼?使非厂获缉则此辈招党燃灰祸将何底分罪拟罪各当其辜奉圣旨孙文豸顾同寅捏造妖言诽谤朝廷罪恶通天既审供明白即便会官处决仍悬首藁街以警不轨其步天歌等书着进呈季道原等四名著五府着寔打一百枷号三?月满日遣戍该衙门知道

拾二日

贵州道御史智铤疏为疆场之制胜在和地方之权宜当酌内云宁远一捷自有东事以来未有之奇功一朝立奏人和之明效大验非其彰彰较著者哉我皇上犹恐兵骄者必败而气胜者难复屡颁严旨谆谆谕督抚王之臣袁崇焕以和衷之雅盖惩前毖后圣天子之知几微而定虑早也兼以运筹帷幄之中付托得人凡兵马器械之需有呼必应而一峕督抚道镇各去成心和衷任事恢复辽左归报明旨当有日矣不谓喇嘛一行意见忽尔异同参驳且伤和气虽韩范筹边言战言守不妨互济搃之为封疆起见不为一巳起见而乃今水火之形既露同舟之义何存一旦有警能必呼吸相通乎关宁接应乎从前覆辙将再见于今日国家一重门限恐不堪再误也当此之时欲袖手以观成败则两臣皆有血性者也争胜争负终成必败之局再不然裁酌以一事权则两臣皆有才名者也一厺一留又伤豪杰之气无巳则有更调之法在王之臣历任宣大虏所知名今毛酋内犯杀我将官不可谓无事之时也而毛乞炭明暗大落赤皆蓟镇所抚赏之夷也调之于密云兼责之以御两虏则宣云之保障曷异山海之长城况蓟镇又关门之后劲乎则为蓟镇亦所以为关门也阎鸣泰历任辽左东囗所畏服今天歼囗酋兄弟争权正予我以借箸之日矣而抚臣袁崇焕又数为莫逆可与同仇之人也调鸣泰于关门专端之以御东则预定之经纶何难竖不朽之事业况关门又蓟镇之前茅乎则为关门亦所以为蓟镇也与其按功罪于偾事之日误疆场而伤国体何如酌权変于转移之间飬和气而责成功与其相倾相轧二臣蒙两贤相厄之名何如相调相成三臣收同功一体之用此聀所日夜忧心而妄意断断可行者也奉旨这本条尺?田?一边事言督抚和衷共济之雅朕谕谆切兼以厂臣运筹帷幄付托得人说得良是其更调经抚二臣尤见议囗该部确议速覆

十五日

云南廵抚闵洪学疏为议优忠勤土司内称滇之用兵五年大小数十百战他土司或去或来时在时不在而沙源等常川军前效死力战斩将搴旗滇之获尽锄群逆匡复旧疆为皇上延此天外一块土则四人者之功居多所擒斩功级多者千余少亦四五百详在屡次奏报不能枚举大者如嵩明之战师宗罗平之战亦佐之战平夷之战沾益炎方之战马龙之战安南江西坡普安八纳山之战此数关者咸关系安危之故此数捷者寔拨乱返治之烈按邦政条例所得首功自数颗以上并邦爵有羗子孙世袭况扫清滇黔数千里之之腥秽挈其久沦之十余城以还朝廷者乎虽汉官与土司不同乃土司自有本等之职就本等者而升之世之固未为不可也臣以沙源等四人亟宜分别各优以世职有四善焉西南之祸烈于土司叛者应亟诛则诛叛者之赏应亟赏破格行赏而助顺者加劝则叛逆者益孤善一也滇土司纵多效顺拔其尤无沙源数辈如沾盖之战贼于阵上大呼曰土司一气何苦自已相煎沙源拔刀喝曰我只知朝廷那知土司如炎方孤栅贼以二十倍之众围之余重鏖战三昼夜援断力竭兵站脚不住纷纷欲逃吾必奎龙在田仗剑当门誓死不去此并大义凛然天地为昭贼中至今传说以为羙谈又如王显祖马龙阵上以四百骑斩贼级一百六十忠勇之概一时罕俪诚于俦伍中表章此四人所谓赏一劝百二善也此四人者各有夷寨各部落我因而官之使自治其地而食其毛国家举酬劝之典而无裂土之费善三也方未官之也犹云不羁之马不穿之牛也迨既官之地马受缰而牛服乘矣操其羁杓而使以鞭棰世世生生永为吾之屏蔽善四也盖爵赏者朝廷所笼络天下之具臣等借以为歆动而若辈之乐为用端在于此然臣等亦度其可予者而后许之沙源系长官司今拟升为宣抚司吾必奎停袭土知县今拟还以土县丞龙在田王显祖系土舍拟各就其昌朋龙马槽等寨置为土廵简司夫以长官升宣抚于源有加而以国家视之无异也况源之子沙定海巳世袭守备矣世之流官何如世之土职乎至于元谋捕务是吾世守昌朋龙马等寨是龙王故物徒假彼虗名而可收彼寔用又何不利焉臣囗会同廵按朱泰祯合词具请奉旨该部议覆

十九日

云南廵按朱泰祯疏为举劾方面官员举谢存仁诸允修蔡侃陈仪陈琦庄祖诲孙同伦李爰龙为光杨师孔陈圣典任康世等副使胡其慥奉圣旨吏部知道

二十三日

督饷史副述祖疏为荐举饷务司道荐康新民杜诗黄景章王从义梁应泽焦馨杨觐光汪起凤唐际盛胡廷晏吴灮仪蘓光泰楼一堂田仰张翌明朱国盛张孝周颂王振祚王化行曹守勋焦源清秦鹏胡士容觧经传耿妃杞张福臻张春王应豸何应瑞等奉圣旨吏部知道

二十八日

直隶巡按张素飬疏请建造魏珰生祠奉 旨这本说厂臣虑周封疆计安社稷既绸缪于山海复区画于宣云安攘宏猷素所鉴知其祠祀与发粮饷倚任镇臣已有旨了

二月

二月初一日

应天廵抚毛一鹭一本仰遵明旨事奉圣旨据奏三吴灾沴频告物力困于输将厂臣虑周国计心轸民艰一应茶菓铺垫等费悉行蠲免机匠沾薄征之惠供用无倍累之烦该地官择胜建祠尸祝以报朕心嘉悦其远年逋赋除上供急需者照旧催觧余何项应免该抚按还议妥具奏该部知道 宣大搃督张晓一本饷银欠数甚多事奉圣旨览奏厂臣魏忠贤计安社稷意注封疆门限一重既固金汤于山海王基亿载更扃锁钥于燕云勋绩倍高舆情胥洽建祠致祝朕已俞允其摧取粮饷及搃兵杨应瑞俱已有旨了该部知道

初二日

直隶廵按梁梦环疏参戚臣张国纪内云皇亲张国纪自恃圣恩弁髦国法近在辇毂尚恣凶横其于几辅之外攘恶可胜道哉国纪罪状巳蒙皇上洞瞩切责国纪宜闭阁思过憬然悔悞知如天圣恩终难再恃恢恢天纲莫贷贯盈当谢绝帮恶徐自强等一日而三易其场矣乃昨职厯廵至房山一带闻受国纪害者怨声载道如打死王敬仆则草菅人命霸占北湾煤窑则鱼肉小民至擅夺皇店之税课强取赵芳之房屋顶骗周监生之元宝诸如此类摘发难数前府丞刘志选疏谓其谋宫婢以作妾希恩典而乞通候此是何等举动又谓甚至有訾及于丹山之穴蓝田之种也则又职所未觧也奉圣旨张国纪怙恃国恩累干三尺草菅人命鱼肉细民擅收里税潜纳宫婢过恶多端于法难贷朕念中宫懿亲国家大体姑着回籍痛改旧愆保念始终如再不悛自贻后悔该部知道

十六日

宁夏廵抚史永安疏请立学作飬人才以来商贾以裕边储内称议照宁镇军饷本色有塩粮以接済屯粮之不及皆计口定制所关至重也但开派有例豊稔靡常一罹灾祲若?籴买腾贵未免赔累领塩淮浙护苦守候于是?本日见消乏不乐输纳咸思故土纷纷告掣结连无策其若?子弟任原藉读书家无父兄约束多致旷荡随来本镇以冒为嫌不得与考屡经前院道酌议招徕始容考试寄入学者渐至三十余人虽日肄业徒有其名而帮补廪增科举寔不与焉今?生有志向上者见进取无阶陈乞不得复思散归尚子弟还里父兄岂肯欝欝久居此乎收拾无术则塩粮必至缺额军饷将益告匮不得不以羁?之术辟造士之门还以怜才之法广招?之路也既经该道酌议前来似宜准从合无照山西运学平凉苑学事例另立一学于小池仍于宁夏卫儒拨训导一员另鋳一印责任统领不烦添设其于文庙学宫各?既愿输赀修建而帮补饩廪科贡盘费优赏花红复愿于塩引加增则不费官银尤属妥便其剙学之初人数尚少廪增骤难如额参酌各定十名虗悬其数待后考人多陆续帮补其起贡俟建学年后每三年一贡至在卫学食廪年久者仍于卫学通融计筭如俟本生该贡之年亦准起送若入学数多廪增添足二十名即照各县学二年一贡事例囗行如此则既旡设官之扰又无建学之费?生既有进取之偕?人自坚乐输之志是固造士储边两利之之道也奉圣旨

十七日

廵抚刘诏疏述道臣举动乖张如遵化道耿如起初见时见见气宇刚毅谈吐爽豁私心以为有才胆之人喜与共担边事越两月随闻其用刑峻刻不近人情臣乃召至谕以军前用法固当严肃而恩威所施尤宜并用过于惨刻以伤士心非联万人为一身之道也杞唯唯自许省改臣亦疑严以取谤秽行未必真良以任事寔难不敢轻信易置许其自新而不追其既往也至囗春喜峯口点兵一节而其叱咤愈彰简押尽败几成鼓操之变而军中传言曰该道使之也此何等景象乎臣据当日侦探所得合之盈箧之谤书与匿名之揭单如出一口而始不能为杞觧矣夫该道任未匝岁有谓其侵欺军饷但有逃故军丁倒死马匹钱粮即行叩除入已者有谓其耿兵道奉抚院明文点兵是来点自己钱粮者有谓其用刑太重一有所犯不死不休者谓其考童生有幼童数名留入后堂饮酒至三更不肯放出人共传为笑柄者大抵皆道路之言与军士之言臣且疑谓如杞七尺轩昂须眉具在何遂狼狈至此今乃三军拥署五步之内若将甘心本官自作自受而隐忍回署岂复堪一日居于军民之上哉臣久欲以白简从事尚望本官自新兼以边事紧急又难一时难以得代即代难于猝至迨春而囗子渡河羽书狎至未便更置近见其物议沸腾势不能少待矣若不使及时早去民军怨黩日盛矣有谓臣与有门墙之谊而曲庇之者臣以乙卯举于乡己未中会试其房师载试录可查如杞以丙辰进士起家郎署未宦中州东昌相去臣家千有余里诚臣风马牛之不相及而奚有较艺房师之情哉想人情视彼如寇仇而恨臣之参论不早故为此言以激臣倘万一有急三军必不为之用命而且虑其生変也奉圣旨据奏耿如杞举动乖张宪纲扫地着削籍为民追夺诰命仍着锦衣卫差的当官旗扭觧来京究问

十九日

宣大搃督张朴疏为公请懋建功祠事奉圣旨三岔孤悬西塞城圯兵疲朕每焦思据奏赖厂臣魏忠贤心纯体国虑竭筹边出内臣清查弹压屹立金汤饱饱士马致岩疆巩固狡虏寝谋诚哉是言建柌致祝既恊舆情示劝酬忠亦慰朕意 直隶廵按张飬素疏为公请懋建功祠奉圣旨览奏厂臣功在三岔建劝忠巳有旨了

二十一日

广东巡按晏鸣春疏为荐举方面官员荐汪起凤刘康祉龚承荐施鹏曾应棨邓良知黄景星等奉旨吏部知道

二十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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