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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天启四年五月至十二月 (3)

御史房可壮疏近日举朝请剑诛内臣魏忠贤疏中皆指及交通举朝不自疑而科臣传櫆独自疑也且举朝臣工不疑及他人而独疑及传櫆何也岂非以其自认之宗兄传継敖为之招乎殊不意此一言也传櫆所口吐而心忌者遂不胜疾首痛心急以邪党中聀矣夫聀而邪党也彼传継敖者果何如人而櫆党之耶又云聀因是而洞见櫆之肺肝矣亦不过欲自为脱卸地耳则何不效佥书陈居恭故智出袖里弹文火攻継敖以谢天下曰畴昔之事教猱成木今兹之誓涤胃饮灰岂必兴然与居恭合符称义不受辱之烈士哉何计不计出此而动曰邪党邪党诬二人以及众人而徒以台省交参之疏淂以列名为哆言曾不思以列名则其中心之不欲列名可知矣自自作之孽于人乎何尤嗟嗟江右固君子之乡也聀居恒向往之盖亦尝数数侍诸大君子之教矣亲见其所服习者彬彬礼学所矜尚者侃侃节气有櫆若此聀不知其异日者贵游而归将何面目以强对其卿之先达长者于里阎中矣奉圣旨会看已有旨了不必彼此争辨该部知道

廵抚周起元疏聀奉命抚属苏松兵粮道右参政朱童蒙近日告病回籍聀未敢以道路悠悠之口据为点抹但见其官以兵粮道名而受事一年吴淞青村南汇等营有五月无粮有六月无粮者甚至有十月月无粮者几致脱巾该道逐月报职循环粮册祗听中军吊用或听快手吊用如捕盗张松等兵自正月卖闲至今不及汛地者又滥差沙舡唬舡捕盗张德等多舡越二十里舳舻衔尾驾往济上各兵扣工食作行粮合营称苦至于行道辟人虽云宪司之体何至动挞数十连笞多人如所传申家庄胥门等处或渡舡可隔河偶尔失避一时骈责血肉淋漓者卒以十余计凡车舟所至必有一班替打穷棍随其后如此举动到处骇人传闻不一而足八月郡城中有陈龙林景即郎舅亲流寓赁居俱煎银营生偶小忿肤愬悬诬殴禁此不过郡邑吏一杖可了案耳该道差捕官带徤卒围捉斯已误矣既又误听捕役先入之言不阅诉词分理更怒其呼冤责六十板重枷府前仍禁家属有送饭者责百板致龙立死枷上合城士民咸为痛嗟该道祗以怒龙称冤遂失刑至是聀即谅其无杀龙之心然任意桁杨不恤生命聀不能为该道觧不淂不自认为过差又何怪乎迩来南道之指谪耶奉圣旨

二十六日

陕西道御史贾毓祥疏陈察吏之囗以重廵方之聀内云御史必自重而后人重之御史重而朝廷之体益尊体统尊而朝廷之法始伸然非必荡闲踰简中垢败露然后自失其重也凡有一毫周旋情面之意匿于胷中譬之掩耳偷铃皆足取人轻取人侮不淂谓之重今夫世之所名为好官者非有不可见不可闻之功也不过以其能课租赋无欠则好之以其能平狱讼无枉则好之以其能盗贼清左右使门之内门之外善人安而恶人惧则好之数者万心一心共畅共赏亦万口一口共荐共扬有何难事然而此百姓之好官也百姓之外又有上司之好官上司之外又有长安之好官每逄大计外之所是内之所非外之所非内之所是按其风闻补外所不及者固多而爱憎岂尽无此长安官评纷纭之难也臣用是特以此告于君父之前凡臣有所举劾必以臣所目见为主目之所见必以剔蠹安民之寔政为主如前类欵或然或不然果有显著即上司之开报参差亦当存而不论何论其它也共生宇宙谁无情面谁无朋友谁不欲市恩卖誉以自便然如此则庶几自重不如此则甘堕自轻轻与重不两立之势也为已与为人之轻重不再计之道也臣又何必手方负画而足东西之耶然此特臣所自许也若使臣淂以安位行志非臣之所敢许也以耳目之官典风纪之任朝廷使备耳目之人重则陛下之人重矣使典风纪之人重则陛下之风纪重矣上待之者重则下自处必不敢轻下自处不轻然后能不负上所责成之重奉圣旨该部知道

三十日

直隶廵按御史吴之仁疏陈视关情形内云广宁沦丧之后人心溃散关城之民半去其土而军据民舍抢攘之甚今则军归营房民返旧舍将士自市易而外无敢与百姓相干涉者号令如此其严也是以市井依然?民乐业殆不觉其为师之所止故谓榆关为军士蹂躏民无宁宇者过也大将为枢辅所特拔观其器识自不负知人之鉴偏禆以下虽未必皆具吞胡而颇桓紏盖自旧关臣甄别之后诸论列者枢辅皆已沃斥垂尽而以枢辅赏罚严明贤者淂以自见不肖者有所畏而不敢甚肆今参游间有不率而赃私未着亦且留以观其后故谓关门将领皆骗升盗饷而不用者亦过也兵马之在关城及南海口者二十四营约四万有奇余则分防关外兵至十万虚冐之弊虽孙吴为将不能保其必无然经道臣查核于先而臣复细核于后大槩虚者什一而什者实九实在细类容臣另疏以报则谓官兵大半为虚冐者亦过也枢辅车营之制诚为御虏长伎训练久矣盖其全副精神皆注于此而将士亦莫不悉心尽力以臻厥成臣操阅之时见其分合变化节节相生复层层相制合马步火器而皆联其用绝不见有乱于行而哗于伍者加以胆壮心固临敌自可无前则谓关兵全未练习但滋虚糜者亦过也然臣亦有不能为关门讳者则兵丁之未必尽强也马匹之未必尽壮也甲器之未必尽充实也兵丁月支本色一斛折色一两四钱不为少矣但使依时给散则当厄之需尽皆果腹迩来京觧不継至六月而尚未淂五月之饷借贷既无其门典卖亦无其物或并日而一食或采蒿以充饥鹄形菜色十常六七又臣阅营房见一房斗大五军聚处焉晓干犹席地当风阴雨必上漏下湿处此一月即强壮者当変为瘦弱况初未必强壮乎而安淂有投石超距之象也臣谒枢辅亦言关兵可用者惟西兵与四部之内丁想当然矣关门嬴马以四五六七八等月放青日给银四分九十两月每匹给采青草一束十一十二正二三等月日给谷草一束更给料豆此亦足令云锦成羣矣无柰关门牧地木少而草多茅茨食之不令马肥兼之结草料之月奸军多与觧户私相对同径自折干其入马腹十不能半又安怪乎腾跃少而骨高毛长者种种也盔甲器械惟中部执披独盛余则盔甲或骑兵有而步兵无或有盔而无甲又或盔甲而全器械半皆朽钝近枢辅请于京运皇上慨然给发益以五局并日打造足使军容改观而据臣之所见则如是也此关门之情形也以关外言之臣出而中前所前屯卫中后所中右所以抵宁远距关二百里矣此地在河西沦没之后已成瓯脱腥膻逼于寝榻荆棘徧于良田枢辅毅然以恢复为已任于西虏则剿抚兼施恩威并着向之潜据卫所纵横道路者今且受欵于边外于是为之缮城堡明戌守招辽民开屯田今五卫所皆屹然金汤而垦田约二千五百余顷时复雨旸之若青苗被野计其所获以充军需足可佐内地转输之半五城居民复业日众兵半藉土人充之彼以流移之余而切同仇之志其气可鼓臣见其五城皆丁壮绝与关门不同再加训练则精兵矣马匹除中右所稍为瘦弱余悉臕肥足任介驰虽其地旷草肥与关城异而马政之修殆不可诬盖副将如赵率教满桂参将如鲁之甲杨应干皆实心任事不避劳怨而才足以运之是以军民豫附乐为之用即西虏零窃时有所获觉关外气色有勃然之势焉此孰非枢辅再造之功道将赞襄之力也哉奉圣旨这所奏关门内外情形甚悉督师辅臣调度具有次苐正赖督率将吏禀成奏功慰朕东顾遣官宣谕视事已有旨了该部知道

七月

七月初三日

刑部尚书乔允升等疏为献俘以彰天讨奉圣旨这逆犯奢史都等着便会官处决罗亮洪斩首奢崇辉剉死枭首鲁仲贤等首级剉碎仍与各犯首级传示各边昭布天下余依议

初四日

勋阳廵抚蔡复一疏为荐举地方人材礼部尚书刘楚先户部尚书陈大道右中允马之骐大同兵备邵可立等 又疏荐举方面官员杨楷刘观光刘宇烈徐时聘顾起凤徐人龙郭尚友黄鸣乔何应瑞石维屏邹遇刘文琦陈应元等俱奉圣旨该部知道

初六日

廵按直隶御史练国事疏为迟漕复遇重灾内云地方多事之时非贤能不胜其任法令因循之后即补救难速其功今在内者虚度光阴常苦添注在外者甘违凭限又常苦其缺员真异事也如苏松数百里大浸稽天人情汹汹救溺不遑岂大吏杜门之日乎且松江守自有公论以一保留之故而使抚按两臣皆不安其位恐非科臣抄参者之意何嫌于一出也如粮道原不可久缺押运过淮此重任也今越楚两大藩皆以代庖者为淂淂无有北山之叹乎如应安诸郡至廖廓矣以道臣传淑训一人摄之今又将以蜀之观察行不全无锁钥之司乎而长贰之空署又未可缕指也在江北则扬道未至徐道不补淮道又报升矣千里冲河宪衙昼闭臣即分信兵为防护以拽溜为叮咛谁与臣共此缓急者督臣顺舆情留淮道岂淂已哉至过淮之后水之通塞河官之勤惰赖督河使者为政今重运方至而河臣已归则临济以北谁为弹压者此皆臣所遇之不辰也忙时阻雨徒添已溺之思重地缺人又乏同舟之助情穷势廹于斯极矣奉圣旨漕粮关系甚重便行抚按等官催攒完运地方推补留用各官严催任事总河官多缺著作速会催该部知道

直隶廵按御史刘大受疏参贪巧两淮运同谭天相内云此一官者视钱若性命不恤?人之怨咨以吏书为腹心一任线索之提携狎亵无度做官却似做戏贿赂公行失已还以失人恢网人迯禠革犹晚奉圣旨吏部知道

初十日

福建廵抚南居益疏荐海道孙国桢水利道葛寅亮奉圣旨吏部知道

十一日

福建道监察御史李应升疏近者盈庭请剑凭社难熏孤愤销沉三光黯蚀原任工部郎中万燝以陵工补牍遂触震威然恭诵明旨一则曰从轻一则曰为民仰见皇上圣明以为燝之罪不至死矣杖亦必不至死意燝生出国门编氓原籍长为皇上太平之民也今死矣未报国息先填沟壑六尺之孤绕膝八旬之母倚闾旅衬无归游魂恋阙臣僚饮泣道路咨嗟然无不共亮非出于皇上之心也彼时羣珰横击血乱神飞监杖张威伤痕甚重兼以倒拖逆拽蹴蹈摧残种种不支故至于此而令皇上损好生之德负杀谏臣之名臣故不暇为万燝冤而深为皇上冤也又云人非奴隶法非讯囚罪非死刑命非艹芥廷杖重典殊失士心动杖一日犹不经见且以杖轻之故杖行刑之人是必欲卫士畏威立毙朝士于杖下而后快心也为左右计则淂矣圣心何以自白圣意宁不重伤耶直俟天心悔悟平旦兴怜死者不可复生伤者不可复续而后罪左右恤死录孤嗟何及矣奉圣旨

十二日

延绥廵抚翟凤翀疏为荐举监司官员以厉边臣荐兵备宋盘杨邦宪刘广生徐绍沆右布政史文焕关西道贾鸣洙等奉圣旨吏部知道

直隶廵按御史李玄疏陈东廵见闻内云二东所最苦而当急图者惟是驿逓一节耳臣衔载驿逓一欵例淂察其疾苦每呼驿官马户究其根由皆有各驿之马倒人迯搃由于站银之缺乏而站银之逋欠不前搃由于恊济之稽延恊济者于邻属之痛痒不关于考成之参罚不及故日挨一日有违季不觧者有半岁不觧者有经年不觧者炏??炏??小民能堪此白首之应役也向使改恊济而归京边刑害切身彼自无不完之正赋就本州岛县而领站银甘苦同体此自无后时之给发搃一通変间而地方之受福多矣奉圣旨该部知道

十六日

南京山西道御史黄公辅疏陈大比大计肤见内云往者闻关节之说必诧为奇事自年来一夫凿空百人集膻幸而淂则取之若携谬为衣钵之相授不幸而失则寄之若券犹冀桑榆之可???至有事昭遐迩名挂弹文而犹营营未已者虽究竟国法难逃然与其禠革于既售之后孰若使潜踪于未售之先乎至今各经房考犹为弊薮则请临期调换别经翻阅而以掣签定其房次不复拘品级资俸为先后庶揣摩之路既穷而奔兢之风自绝此今日禁关节第一义也往者门户之说亦诧为异闻自昔年佥邪淂志高张赤炽家喻户晓一纳贿于要人之室则官评槩从不问至有应提问而获瓦全应革聀而反高擢者虽究竟天网不疏然与其追论于再计之后孰若正法于黜幽之日乎况今日之外计即为后日考选张本枉一廉吏异日便少一正人漏一贪吏异日便多一邪人则激浊扬清之典即抑邪扶正之法唯一味开诚心布公道严司道抚按之精核杜请托馈遗之营求而止以居官之寔绩为审官之定案则今日破门户之第一义也奉圣旨吏部知道

廵按直隶御史刘大受疏为囗获谋逆妖首内称妖党马永陈用沈贵建九云之名号假托支干蒙亿众之愚氓妄言图谶与磔刑礉生光为徒党交游原系邪流倚附王道玄作生涯连结更多异类阴谋既久显戮宜先黎锐金科妖赞有书会单可据从逆之情形既的骈斩之法律宜严杨玄杨文龙沈有北面马永亲受业于叛人心向普光秘藏经于箧内称佛称祖俱系诡名通妖通酋确有实证宜加重辟庶足正刑张科称贾槐之高足声援几徧垓土?廷袭沈贵之邪谋猖獗何啻夷虏帖票犯顺甘死而不辞植党从凶誓一往而无悔均应歼灭以廓囗氛牛思庵史之元虽系伙党委未同谋分别遣配庶足蔽辜矣奉圣旨是这擒获奴首逆党着便覆行正法并严缉迯务获有功各官即与查明叙录该部知道

二十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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