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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天启四年正月至四月 (3)

廵按直隶御史潘云翼疏勘户部郎中传国并参何栋如内称传国司饷辽左以及留任河西其节省多金羸余实数既非侵冐者之所可得再稽其入关情繇以及原籍近其伶仃凄楚贫乏潇然又岂贪黩者亦所与同此外而以疆臣之失机并拟饷臣之不肖则典衣典冠势岂相及至生死之节且不能得之于经抚诸臣而又何论饷臣也无己而以赍盗之无筭责其果军之不早则皇赏犒赏原非司至饷银中断曾力请那借于经略赏金而又宁有余饷不发耶况其当日条议战守之非策揭语多有微中历陈兵饷之当核牍文俱有可观则本官亦甚有心计人也如何栋如盗饷一案已经前任关臣梁之栋查勘明悉卷册昭然乃久未结正者祗缘旧司农以香火情重罪致迁延驯至今而且滋展辨以希觧脱岂其不能淂之于按关者欲得之于抚关者乎治孤虽欲窟营破甑凡甘凡裂名已扫地行更滔天指称听勘赴关复尔横恣骗诈各营将领之为所吞噬者又不知几千百也则此一臣者安可一日停留在关不早追其八万有奇勘确之赃而以之充饷以之正法乎奉圣旨传国既查无侵饷情弊着该部议覆何栋如屡旨查核还着廵关御史会同山海廵抚官勒限勘明具奏该部知道

十三日

廵按直隶御史崔呈秀疏为荐举方面官员荐郭士望士晋魏士前熊膏赵谦宋统殷等 又一疏为举荐地方人才荐方震儒张鹤腾万崇德赵一韩俱奉圣旨吏部知道

十四日

山东廵按御史陈九畴疏为荐举方面官员荐程启南曹尔桢贺万祚张国锐谭昌言孙毂徐从治孙朝肃李天经熊文灿黄兖王継羙等 又荐举地方人材荐锺羽正吴崇礼公鼐许维新董国光高举董可威杜承式李应荐苏述马从龙张中鸿岳万阶杨洵冯瑗陈载春丘志龚张文炫邢其任高锵任彦棻张新诏车从衡俱奉圣旨吏部知道

十六日

南京湖广道御史张継孟疏为言路原不宜壅议论务欲其省内云我国家自东事败衄之后非数年生聚不能复其元气亦非数年训练不能振其雄心非边臣同心协力不能绰有成筭非边臣独断独行不能确有主持乃料理未几而逞臆者旁献其奇整顿伊始而索瘢者苛议其后献未必奇业已挠于浮言议随于后则又牵于掣肘遂使当局者以不得自如而动薖轴之想即有弱冠请缨脱颖自荐者亦首鼠自畏而深岩谷之思是不以议论之多而误边筹乎今日腹里膴秩每攘臂而赴之边陲重任独裹足而畏之以至蓟辽之总督久难于推岂朝廷臣子止可以享安逸之位而不可以効捍卫之劳耶岂国家大事反不如情面之重耶夫阁臣博访天下英豪夹袋中讵无其人而躭延至今令带麻执杖之王象干尚董师旅纵督臣以孝为忠独不思哭泣之余百事俱废更代之际诸人玩心军旅何事可以栾栾棘人理之耶向非督师辅臣孙承宗大有担当身承其任将空缺不补大事抑付之谁氏哉此固当事者之不断而要亦喙喙争鸣故盈庭莫执其咎耳今主事谭谦益以不知兵法之宋明诗谬为举荐使其验也载之史册令天下后世谓今日邪术用兵已非我天朝堂堂正正之体况其不验闻之中外不将咲破夷虏之口而大损中国之威哉事同儿戏罪犯欺君道臣胡良机谓法在必行者诚是也诸如此类成何法纪是不以议论之多而误用人乎且兵阴谋也亦诡道也设险缮具非仓卒能辨原在未雨为之备而藏机伏奇必变幻乃妙岂先时所可谈其间九地九天神鬼莫测虗虗寔寔父书难拘此其用甚神其术甚秘其机必不可泄近有谈及东事者其云其处宜增兵某处宜用伏某处宜如何布置某处宜如何进取虑诚远议诚当也但朝上纔上邸报便抄而发矣我备未设狡囗已闻之熟以韩宗功等之奸细见今有据无论泄泄从事者已示之以虗即徐有所备将囗之出没我未得而知而我之举动囗先得而觉则长章大篇祗以表辞人之文而语情显露反以指夷虏之路是不以议论之泄而误军机乎奉圣旨这本说的是近来条例烦多且任意荐勘着通行申饬兵事不得抄传着遵屡旨严禁蓟镇确议总督反倚重督师辅臣俱已有旨了该部知道

十七日

贵州道御史徐吉疏请速简黔抚以救残疆奉圣旨已有旨了该部知道

十八日

福建廵抚南居益疏紏提学副使锺惺百度踰闲五经扫地化子衿为钱树桃李堪羞延驵侩于皋比门墙成市公然弃名教而不顾甚至承亲讳而冶游疑为病狂丧心讵止交人亡行兵备道曾舜渔耳目如壅精神似愦纪纲在握岂容群小暗奸戎马是司未覩连营风肃据道路之口总疑窃铁左右之形殊多委辔奉圣旨该部知道 廵按直隶御史刘芳疏为荐举方面官员荐张朴钱士晋来斯行徐腾芳袁崇焕王庭梅叶震生乐济众刘复初张春刘诏赵谦程启南熊文灿曹尔祯徐从治贺万祚张国锐谭昌言黄兖孙毂王从义郭尚友焦馨余炼潘文王瑊郑茂华田生芝周士昌何应瑞张梦鲸唐焕孙朝肃李天经吴从诚胡佐邓??羙等奉圣旨吏部知道

十九日

廵按直隶御史李玄疏为紏劾方面官员劾开封府知府方道通保定知府魏尚贤兖东道徐从治奉圣旨吏部知道

二十一日

浙江道御史张纳疏请慨发帑金接济黔师内称贵州用兵以来转饷岁无宁日在楚省既竭全力以供其用在川省更带重伤以厚为援而督臣杨述中从中措办多方觧济即穵觧艰难心血呕尽幸无诎乏迨今师老财匮之日犹有十万押送大方而奈何尽付抚臣王三善之手一溃以后全军尽没身且被虏其恢愎自用轻敌寡谋识者蚤筹其必败也姑不暇论惟是此一饷也竭几年之经营连几省之积聚穷几千里之牵挽轻掷而为寇盗资此举朝上下所最痛恨者也兹时督臣纵退保贵阳而斗大孤城残毙已尽贮安存虽欲收合余烬为背城借一之图而赤手空拳何能起忍死重伤之众惟有粮饷充足始可果枵腹而回其生始可集败旅而作其气存亡呼吸间不容发己报至数日皇上既亦恻然震动急改勋抚蔡复一往救可为得人得着矣顾独于措饷一节尚无寔在昨者催觧楚饷特敕计郎将及一年而所催黔饷不过以觧过留抵之数支吾以应至川饷则毫无报数矣缓时如此急将何赖为今之计惟有千恳万恳急望皇上发帑且多发少发终湏一发诚不如早发趁此时督饷按臣丘兆麟出都之日给之数十万金以行俾其为遣将调兵之资缮甲利器之具庶简书在前镏重在后即省押觧之烦亦无愆期之虑外以壮新抚臣之气势内以觧督臣诸将吏之倒悬计无有便于此者又云皇上之慰留首辅也至再至三期于即出佐理而见首辅所恳请者惟此一事皇上诚行其言则危黔可转败为功首辅自然转去为就宗社安危之大计实繁于此奉圣旨元辅屡谕自能体朕眷倚至意请帑事已有旨了该部知道

二十二日

南京山东道御史刘囗囗羙疏请早赐彰瘅大示劝惩以肃人心内称长兴知县石有恒死于吴野樵之手而臣直谓其死于叶朗生之党耳朗生谋为不轨石令首发其奸所谓深恨而欲甘心焉者也故吴野樵等未尝刼库而止于杀令盖意不在库也且朗生之党讵鼠窃狗偷比者从宜兴真州直窥金陵之语即无活口可质而开天元师之三印固在也乃转设为抽豊之说则其党脱卸之词耳臣思朗生之逆非减于东省之妖贼也东省诸臣待其变而仅胜之石令乃先其变而图之待其变而胜之受赏先其变而图之者不录岂有恒之死为自取贼杀乎观其挺然骂贼者堂堂数语足对天日是宜加殊宠以作忠义之气者也故曰有不可靳之恩若贵阳督臣杨述中当抚臣王三善奋不顾身直入虎穴羽书捷奏举朝生色使述中能与之恊心成功易易耳乃援兵不发也而饷亦不转矣饷不转也而河上之舟楫亦不具矣三善能以空腹之疲卒鏖宿饱之猡猓乎述中未得诿之于不知也无论正月之初即有流言逓布南都而述中亦自谓久无塘报矣岂无塘报而可坐待之乎使三善果被陈其愚之诱而败乃诸道将固无恙也岂独先觉而旋师者耶盖三善揣督臣必有接应更不再计耳是三善愿督臣之更为后图而同有其功而述中泥于初计任三善之独当其变也且黔中之督抚犹辽之经抚也辽则当我之败而靡黔则当我之胜而妬败而靡者不敢敌贼胜而妬者则几于助贼也故曰有不可宽之法奉圣旨已有旨了该部知道

二十四日

督理川湖贵粮饷御史丘兆麟疏劾湖南道程寰上湖道钱时俊下湖道潘澜奉圣旨该部知道

二十五日

云南道御史李先春疏参词臣翁正春赵秉忠内云先是臣同官刘璞有遵祖制酌时宜一疏内谓词臣萧云举饮河已满而以止足之谊讽之乃云举果闻言返驾矣正春生平久不为公论所容视云举为甚臣即不必诵言苐其资其位固与云举相当岂云举不可出而正春可出前此之正春不可出而今又可出乎夫正春已官秩宗所未登者揆席耳顷岁枚卜七人而不及正春岂其无说则正春一生已蚤断纶扉之梦此一出也将欲何为赵秉忠蒙面而来为臣同官黄遵素直剌隐肠不胜心胆堕地始也出揭以自文既又哆口榆关事以自炫譬之嫫姆为人掩鼻乃更多施粉泽冀以悦人识者固己嗤之其最可鄙者尤在凂人委曲求容几令闻者欲呕衷肠若此骨力谓何抑何其宦情之太热也视周应秋顾际明辈之闻言决去竟何如哉夫皇上于讲读诸臣所为虗心而听受改容而礼貌之者为其进礼退义凛凛于风节乃一则老惫而奔波千里一则弹射而颜甲十重皇上亦何爱此潦倒顽钝无礼无义之臣可望有格心之益乎哉又云督臣之推李瑾去矣而高第之求去矣夫枢贰非养俸之官岂其从前作梦今始醒耶使封疆事人人规避若此究将谁任且自有辽事迄今尚未见杀几督臣何动辄畏死臣谓不推督臣则己推则正当用高第使其以乡井之念坚其为君父守封疆之念不当明听之去者也又如寺臣林熙春臣见其入朝喘息不己步履艰难赋归来而友松菊此其时矣而熙春未尝言去夫雍容尊膴之场挥之不去鞅掌经营之地招之不来国事倚毗无人仕路几无劲骨此年来通国狥私灭公之情沉痼不疗可不大张明断昭示进退以为振聋发瞶之药乎奉圣旨大臣各有品望简用方新且居官既无可指陈不得以空言讽逐该部知道 浙江廵按御史田唯嘉疏劾嘉湖道王継曾奉圣旨该部院知道 顺天廵抚右佥都御史邓??羙疏参蓟州兵备道邵可立蜜云道叶震生奉圣旨该部院知道

二十八日

山东道御史宋祯汉疏称登莱廵抚袁可立指斥已鲜完肤尚宝司少卿曾用升点缀殊多责备乃两冐温纶而后竟未闻补牍以陈笑骂由人徘徊恋栈不亦羞节钺而玷清华之甚耶至部属马鸣瑞刘継孔陈明晰等赃迹败露显有据凭而犹未见按法处分直穷到底或逍遥于四牡之遗或觊觎于一线之留士类共羞官邪奚警臣所谓去邪之法当迅也抚按握激扬之柄脱一方官毗政则不时当即参处无待旁观启当局之明所以贞宪度也讵比年以来每见物议已喧于长安而彼处尚赊夫白简姓名以罹于考功之法而地方尚未封瘅恶之章者夫察吏之地按抚最密迩而不蚤紏正至今相远者得以先发则于事体似舛率属之权抚按最重有权而不慎把握至令居中者为之代操则其事权转轻宜严饬一番俾各多方密访按月精核庶几无媿纪纲之命吏乎臣所谓紏参之职当明也今一缺蓟督筹蹰月余无可为代竟以停推暂结其局再缺辽抚见在多人无肯为任竟起数千里之旧抚应之则是布列者皆自处于无禆缓急之人国家从何淂其一臂之用哉至中枢何等重地枢贰何等崇阶而怯任见讥者既相継卸担避去雅望新推者复未闻叱驭来偕致令羽檄交驰之会一切机务专赖一人之拮据不惟独劳可念犹恐独虑难周则见缺一员亟宜就近择有猷望者推补庶可朝奉命而夕受事臣所谓急公之谊当重也奉圣旨该衙门知道

三十日

云南廵按御史罗汝元参提学副使林士标内云士标五六七言自负晋安之风雅上中下等亦堪衡鉴于天南唯是心大浑融未免事多旁代香火之情过厚故众人舆瓢而趋佞幸之窦失防故群小相缘为政即举近日二事堪怪滇南诸生青楼宴饮不转瞬打剥席卷而归红轿亲迎争属目抛砖揶榆为快似兹儇薄败群正宜诛锄非类闻今岁考取入学较昔更大逾涯岂真朴棫作人可是良楛莫辨无怪外议纷纷佥谓宫墙龌龊为本官计亦宜以去谢人言矣奉圣旨吏部知道 浙江道御史房可壮疏定黔师失利之案内云文靡武衰黔事已坏而益坏兵散饷绝救黔已难而益难问谁握阃外之成筭则王三善者有垂涎上赏之念而不能谋周于身问谁司居中之调度则杨述中者有齮龁同事之心而不知祸贻于国故论一蹶之败三善虽罪不可以掩功论三载之劳述中即功不足以赎罪然总而论之昔辽之经抚不和已成逝波莫挽今黔之督抚不和至满盘全输覆辙相循纪法荡然恳惟皇上独持干断立张国法特颁严敕呵责督抚道镇等官姑分别削级戴罪立功俟有成绩方准复职奉圣旨己有屡旨了统候勘报另议该部知道

三月

三月初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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