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个女儿叫纪云涯你还记得吗”?纪云涯三个字晏颂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庄溪月目光倏忽温柔下来,“当然记得,两年前咱们两家还在一起吃过饭呢,当时要不是你们俩差点打起来,我们都商量着给你俩定娃娃亲呢”。
晏颂嗤之以鼻:“让我娶她?凭她也配”?
庄溪月拍着他的小屁股,不赞同道:“你知道那女娃娃多乖巧、多优秀吗?滨州好多家族都争着给自家儿子定下来呢,偏你小子不识趣,还嫌弃人家,我觉得你压根就配不上人家纪云涯”。
也不是她胳膊肘往外拐,自家儿子什么德行她比谁都清楚,又懒又倔,还是个坏心眼儿的小坏蛋,那个纪云涯当初她第一眼见到就喜欢的不得了,求女心切的她偏偏两胎生的都是儿子,她就没见过那么乖巧可爱、漂亮懂事又聪明的女娃娃,如果让她拿晏颂和纪云涯交换,她铁定二话不说就把儿子打包扔给纪家了。
晏颂不满的嘟着嘴:“你究竟是不是我亲妈”?怎么向着外人。
“臭小子胡说什么?你可是我辛辛苦苦怀胎十月生下来的,我不是你亲妈谁还是你亲妈”?
“我告诉你,两年前那次饭局,你在人家漂漂亮亮的小姑娘身上留了道一寸长的疤,那对女孩子伤害多大,纪家当时恨不得手撕了我们,如果是我女儿,我不得心疼死啊,你个调皮捣蛋的臭小子,看人家姑娘长大了不找你负责,到时候我看你咋办”?庄溪月恨铁不成钢的戳着晏颂脑门。
“还不是她先泼我水,要不然我会拿叉子扎她吗”?晏颂对当年那一幕显然记得很清。
“嗨你小子还有理了,明明是你说话难听,骂人家哥哥是聋子哑巴,你这是不尊重人,要我泼水都嫌轻了”。这儿子被他奶奶给溺爱的不成样子,打不得、骂不得,她有时候也无奈的,看看看看,都七岁了,还跟个痞子无赖似的,她想想就头疼,以后娶媳妇可该咋办啊。
早知道当年拼着这张芙蓉脸不要也要把纪家的女娃娃定下来,等以后这小子真娶了纪家女娃,他就偷着乐吧。
晏颂眼珠子骨碌碌转着,一看就没安什么好心眼:“妈,既然你把她夸得那么好,那就给我定下来呗,留着以后做我媳妇”。做我媳妇儿?想得美,我娶回来折磨死你。
庄溪月冷笑一声,泼儿子冷水:“晚了”。纪家发生的事情在滨州可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乱成一锅粥了,现在凑上去不是找膈应?更何况她听说那俩孩子被云深赶出了纪家,不知道真假,现在也没有得到证实。
“为什么”?晏颂大叫道。
庄溪月直接把他推倒在床上,下手毫不留情,“你这辈子都别想了,当初是你得罪了人家小姑娘,没记恨你一辈子就不错了,你还想着娶人家,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啊”。
晏颂疼的哇哇大叫:“我不要,我就要纪云涯做我媳妇,我就要她做我媳妇,你不答应我就绝食”。
庄溪月把棉签扔到垃圾桶里,“砰”一声把药酒放在床头柜上,居高临下的俯视晏颂,眼底闪过恶趣味的光芒:“你这招早就过时了,换个新花样吧,你老娘都腻味了”。
卧室门忽然推开,一个四五岁的俊俏小男孩扮鬼脸:“哥哥羞羞,竟然要娶媳妇,羞羞羞羞……”。
庄溪月走过去抱起小儿子,只听晏颂在身后杀猪般大叫:“我告诉奶奶你欺负我,呜呜,你们母子俩合起伙来欺负我,可怜的我啊……”。
晏舸搂着妈妈脖子鬼精灵似的问道:“妈咪,哥哥好像发疯了,舸儿好怕怕”。
庄溪月挑了挑眉,在儿子脸上亲了一口,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被晏颂听到。
“不怕不怕,你哥哥只发疯不咬人,咱家又省了一笔狂犬疫苗的钱,都给舸儿买玩具好不好”。
晏舸拍着小手咯咯笑着:“好呀好呀,我想要变形金刚,比哥哥的那套还要大的那种……”。
晏颂:“……”。
他家作为滨州首富,压根不缺钱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