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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纱床日落渐黄昏,金屋无人见泪痕。

寂寞空庭春欲晚,梨花遍地不开门。

(唐.刘方平)

如果不是偶然间迷路,没有人会在意那座房子。它藏在这个大学的深处,已经好多年了。虽然几乎从未被打扫过,但它却一直很干净,干净得让人以为那里是学校的重点环境区。据学校里辈分最老的郑教授说,自打他年轻时刚调到天州大学来教课,这栋房子就一直在,却从未见有谁在里面住过。

房子前有三条路,都被林荫覆盖着,是整个大学所有道路的最末端。也只有刚入学的新生,怀着兴奋而好奇的心情游览校园时,不经意间才会走到这里。以至于凡是在学校内迷过路的人,印象中都会有那么一座林荫深处的房子。

2003年6月8日,晚上18点41分,天州大学,天津市

郝晴的鼻子既挺又尖,两个眼角如猫般微微上翘,使得她秀美的脸庞望上去没来由地多了一份妩媚。她的身高只有167厘米,但每当有人问起这个,她总是加多1厘米,凑个吉祥数,也给自己的美丽舔份光彩。

此刻,校园两米高的铁围栏,一点儿也没难住这个身高“约一米六八”的女孩子。她不算利落地爬上围栏,浑身颤抖着蹲在上面,来不及多想便双腿一蹬,跳了下去。围栏外是一片松软的泥地,她双脚一落地,便踉跄着向前扑了几步,费力地站稳了脚。

郝晴为何放着学校大门不走,偏要有失体统地翻越围栏出去呢?这还得从年初闹得沸沸扬扬的“严重急性呼吸综合症(SevereAcuteRespiratorySyndromes)”说起。由于“SARS”病毒在全国蔓延,学校将校园封闭起来,不准学生和教师擅自离开,也不准外人私自进入。

说起这学校食堂的饭菜,虽谈不上美味可口,却也不至于难以下咽。但郝晴就是这样一个女孩子,吭了什么也不能吭了她那张小嘴。于是,这个黄昏,为了犒赏味蕾,她毅然翻上围栏,冒天下之大不韪……

她屏住呼吸,弓着身子一路小跑,穿过泥地,踏上了连接外面街道的石桥。下了石桥,便是“七里台”的一条主街道。街道对面正对石桥,是工商银行。由工行向左,依次为“小李烧鹅”、“耳朵眼炸糕”、“肯德基”……“小李烧鹅”是男生们下酒时的最爱,郝晴虽也喝得几口,但却对油腻腻的东西不感兴趣。她跑进肯德基的大门,买了一份外带全家桶,便兴冲冲地窜出餐厅,跑回了石桥。

然而,正当她轻巧地拐下石桥,准备再次翻上栏杆时,却发现一名保安员正在栏杆内侧不远处仰着头,匪夷所思地望着她!郝晴不禁“啊”地一声,脚下一滑,险些摔了下去。

“从大门进来吧,怪遭罪的……我去给你开门。”

那保安正了正帽子,摇摇头,转身向学校紧闭的大门走去。郝晴涨红了脸,从栏杆上跳了下来,忐忑不安地又走上了石桥,等在大门前。“咣当”一声,门锁开了。随着铁门的打开,郝晴一个箭步窜了进去,随即讨好地笑笑,打量起眼前的这名保安。

他看起来不到30岁,消瘦而富有棱角的脸庞透着一股子英气,半新的保安制服被他穿得很好看。郝晴从不欣赏单眼皮的男生,不过此刻,她的这一观念却在他身上起了变化。听口音,这人说起话来像是沈阳人,却又略有不同……管他呢,只要能放自己一马,她不在乎他是哪儿的人。

“那个……我知道错了,”郝晴可怜兮兮地说,“我实在是太饿了,中午下课晚,没赶上食堂的饭。”

那保安望着郝晴漂亮的眼睛,脸颊微微一红,“私自出校门,你这不是顶风上么?”

“我这是第一次,真是第一次,就开开恩吧,好么?我们马上要考试了,你要把我报上去,我得挨处分不说,还得被关隔离呢……”

提到“隔离”,她心里不免一颤。

上周学生会开会时,有人透露过一个小道消息,说是如果封校期间有人私自外出,那么学校会给这人两个选择,一是马上离校走人,二是服从学校关于“隔离观察”的安排。在连年扩招、已无空闲宿舍楼的情况下,学校拟定将“隔离区”定在后花园那栋鬼魅般的房子里……

想到这儿,郝晴的手心不禁沁出了汗。她换了只手提那只重重的塑料袋,不断地陪着笑脸,“您看,我就去斜对面买了点‘肯德基’,前后不到五分钟,我能考来这里不容易,您就放过我一次吧,求求您了!”

也许是经不起漂亮姑娘这般软磨硬泡,那保安犹豫了一下,左右望了望,“就这一回啊,告诉你,下不为例。回去了别乱说……走吧,走吧!”

“呀,谢谢你!”

郝晴如负释重地笑了起来,冲他微微鞠了一躬,转身就走。然而,她还未走出几米,便听见不远处一声断喝:“那位同学,站住!”

她一个激灵,转身循声望去,头“嗡”地大了!

喊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天州大学保卫科的科长,杨洪。这杨洪在学校里,可不是个受学生待见的主儿。他严厉、不通情理,凡事爱上纲上线。谁要是有了把柄落在了他手上,不扒层皮休想完事儿。

杨科长腆着T恤下面略微鼓起的肚子,滑稽地跑到那名保安的身前,瞪起眼睛吼道:“还反天了你!一旦把病人放入校园,会有嘛后果?雇你来是为近万名学生负责的,不是来花前月下的!”

那保安一个立正,大声汇报道:“她就出去了一下……”

“一秒也不行!”杨科长惊雷般的吼声把附近的保安和教师都招了过来。

伴随着一阵高跟鞋落地的“哒哒”声,负责学生总会工作的李靖老师跑了过来,问:“出什么事了?”

“那个女生,不知道哪个系的,”杨科长气咻咻地一指郝晴,“私自外出,又勾引保安不去揭发她……您说说,这多哏儿?平时也就算了,可现在是嘛时候?嘛时候?”

远远地,郝晴猛地将手中的塑料袋摔在地上,委屈地大叫道:“勾引?我怎么勾引他了?我真不明白,出去一次就要低人一等……既然有这个必要,你关我隔离就是了!”

说完,她就地转过身,赌气地向宿舍区跑去,路前方那些围观的人,赶忙本能地向后退去,捂住口鼻,生怕SARS病毒会随时侵入。

郝晴本想回寝室,收拾东西走人。但想了想,又觉得有点害怕,便没有上楼。她犹豫着横穿过足球场,向幽静的后花园走去。

6月8日,晚上19点44分,保卫科

傍晚的风从纱窗透进来,扑在脸上,暖暖的。社科系的徐主任点起一支烟,皱着眉头狠狠抽了几口。这徐主任有个习惯,抽烟时脸部肌肉格外用力。于是,每吸一口,他富态的脸都表现出苦大仇深的神情。讲起话来文绉绉的徐主任,早先是中文系的讲师,后来学校扩招,他便被提拔为社科系的副主任。

由于围观的人中有人认出了郝晴,于是这个任性的女生跑掉后,保卫科便第一时间通知了社科系。当时徐主任刚吃完饭,正蹲在食堂侧门跟人下象棋,一听这事儿,连忙将了对手一军,起身便向保卫科跑来。

“应该给什么处分,这些问题都是细枝末节。”徐主任拧灭烟头,“当务之急,得先把人还给我吧,老杨?”

的确,一个小时前郝晴跑掉后,保卫科出动了全部保安,愣是没找到这个任性的姑娘。现在这事儿,社科系与保卫科都为难。在校内广播吧,怕在学生当中引起慌乱。在这个谈“非典”色变的时候,身边有这么个出去转了一圈又回来的同学,谁心不慌?可就这么找吧,诺大个学校,无数去处,只怕天亮也找不到这个人。

“我跟你说,把心搁肚子里,嘛事儿也没有。学校就这么大地界儿,她还能飞了?”

虽说杨科长说这话时,满不在乎地摆着手,但他那地道的天津腔中,还是夹着一丝焦虑。

6月8日,晚上19点47分,后花园

想好心放郝晴一马的这名保安,名叫岳凌,辽宁鞍山人,退伍兵。说起这岳凌,话可长了。当兵时,他是鞍山监狱的武警,父亲正是监狱的政委。去年年末,两名重犯企图越狱,本该鸣枪示警的时候,岳凌却一紧张,直接击毙了其中一名逃犯。为此,父亲大发雷霆。

“除了用枪,你还有什么本事?”

退伍后,一心想出门见见世面的岳凌来到了天津。由于怕一根筋的外甥在大城市一时难以立足,岳凌的舅舅便托关系在天州大学给他找了份保安的工作。岳凌的父亲倒是对这份工作很满意,说可以让他那“不省心”的儿子“沾沾书卷气”。

这会儿,东北小伙儿正急得满头大汗,四处寻找着郝晴。大学毕竟不是监狱,想找个人不容易。他气喘吁吁地跑过图书馆1号楼,刚转过停车场,忽然被几名学生给拦了下来。

这男男女女六名同学,都是社科系的学生。在大学里就是这样,想有知名度不难,要么学习好,要么长的好。郝晴作为后者,她身上发生的事情,或多或少都是有些人乐意关注的焦点。随着六张嘴的开开合合,一连串的问题一股脑地灌进了岳凌的脑袋,险些溢了出来。

“没找着,”岳凌用衣袖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这都找了一个小时了。”

一个略瘦、下巴上有颗痣的女孩望望其他人,左边嘴角不屑地向左轻轻一拉,拉出一个不屑的表情,“我要是她啊,趁早回家!你们没听说么,出校门就得被隔离……那后花园的破房子,多吓人!”

对于她口中的“破房子”,岳凌虽然来的时间短,却也早有耳闻。有一回他们保安凑钱一起喝酒,几个人还趁酒兴相互激着,说是谁敢独自进那房子里睡一宿,大伙儿就凑两千块钱给谁。结果,转天酒醒了,也没人敢去。有胆大的,夜里巡逻时曾推门进去过,没呆多久便跑了出来,直说“慎得慌”。

想到这儿,岳凌本能地朝林荫道的深处望去,竟发觉音乐有些阴森之气,凉凉地向这边吹来。

“那啥……先找到人再说吧!你们也帮帮忙。”岳凌咽了口唾沫,说。

见岳凌扭头直往后花园瞅,一个操沈阳口音的男生说:“我合计郝晴不会去房子那边的,她平时最怕鬼儿啊神儿啊之类的东西了。”

见没人愿意往校后走,岳凌紧了紧腰间的武装带,正了正大盖帽,闷头朝前跑去。这天州大学的花园,共分前后两个花园。前花园属于开放式,入口处形式地耸立着一座高约3米的钢制拱门。花园内,芳草铺地,树木和花卉剪裁整齐,一排排的木质长椅成为了情侣们的最爱。后花园在前花园的南端深处,属于封闭式,锈迹斑驳的铁栅栏横向延伸,将它与前花园一分为二。后花园的景观与前花园截然不同,里面杂草丛生,枯木纵横。

15分钟后,岳凌穿过前花园,拉开铁栅栏上的小门,跑进了阴森的后花园。他放慢脚步,深一脚浅一脚地慢慢走着,眼看到了林荫深处,忽然发现地上竖着一块大牌子,上面赫然用红漆涂着三个大字——“隔离区”。望着眼前白底红字的大牌子,岳凌本能地皱皱眉,又往前跑了一段路,竟发现石路已到了尽头!猛然间,他一抬头,身前十几米外,竟然静静地耸立着一座大房子。它被四周茂密的枝叶遮挡着,巨大的轮廓在星光下若隐若现,确是有些怕人!

隐隐约约,他听见一个女人的抽泣声缓缓传了过来……他不禁微微打了个寒颤,用手电照了照,这才发现埋着头坐在房子大门前阶上的郝晴。

“哎!”他总算踏实下来,跑了过去,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头。

冷不防,郝晴被吓得一愣,抬起头呆呆地望着他。不一会儿,她缓过神儿来,将头扭向一旁,“你走吧,别来管我,我没事!”

“怕的就是你有事。”他一屁股坐在石阶上,索性自己也不走了。

他这一坐下,郝晴便夸张地向一旁挪了挪身子,赌气地问:“你靠我这么近,就不怕传染上‘非典’吗?”

“行了行了,别老提这个词儿。”他仰头望着星空,苦笑一声。

见她没接茬,依然将后脑勺扔给自己,岳凌自顾自地撇了撇嘴,“我还真就不信,一个破传染病能有多厉害!你瞅瞅现在整的,这家伙,人心惶惶的……不过这话又说回来了,要不是因为这个,你们学校保卫处要人,我还找不到这份工作呢。”

郝晴依然没有理会他,自顾自地望着后花园惨淡的景象。夜风开始变凉了,她不觉浑身一哆嗦,双手自然地抱住了肩头。岳凌打了个哈欠,利索地站起身,拍了拍被石阶拔得冰凉的屁股。

“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郝晴瞄了他一眼,冷冷地“哼”了一声,终于开了口,“我不走,要走你走。他们不是希望我进隔离区吗,我就待这儿给他们看看!”

“你这叫啥玩意儿……”岳凌将手电筒夹在腋下,提了提裤子,“你这就是跟自己过不去,知道不?学校的隔离制度又不是强制性的,不行你就申请回家隔离去呗,总比你住在这个鬼……”

他本想说“鬼地方”,但望着眼前骇人的孤房,考虑到郝晴的情绪,他硬生生地把话咽了下去。

郝晴一听,顿时没好气地说:“回家?说的容易!回家了你替我去考CET6啊?”

“烤什么?”岳凌眨眨眼睛。

“英语六级!”

话到这儿,岳凌才明白,原来如果郝晴选择回家隔离的话,没准会误了6月20日的全国英语六级考试的。这样一来,似乎摆在她眼前的只有一个选择……想到这儿,岳凌不自觉地抬头望了望眼前高大的孤房,这是据说夜里连鸟儿都不愿落在上面的房子……

6月8日,晚上22点04分,女生宿舍7号楼

郝晴原本住在3号楼,不久前好不容易被徐主任从后花园“请”回来后,杨科长一反常态,将她“温柔”地送进了7号楼。7号楼里住的大部分都是天津本地学生,家住七里台附近的,基本上不住校。所以忙活了一个小时后,保卫科将5楼的一间宿舍腾了出来,让郝晴先独自过这一夜。

这一个小时,郝晴回了自己在3号楼的寝室,收拾明天要带的东西。从她刚踏进门的那一刻起,她便感觉到一股莫名的压抑。这种压抑,与室友们的目光糅合在一起,牢牢压在她的心头,挤出了自卑。原本热闹异常的寝室,随着郝晴的归来,瞬间安静下来。女孩们有的立即走出寝室,有的躲入阳台,还有的挨坐在一起,远远地观望着。郝晴默默地收拾着自己的东西,间或摔打着什么,借以敲响自己的自尊和身价。

在找床下的一双帆布鞋时,由于累得蹲不下身,她只好轻轻坐在陈芳的床边,弯腰去够那双鞋。就在她的屁股刚贴在床边时,远处的陈芳便紧皱眉头,“啧”了一声。

郝晴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拿起鞋,摔进包里,提着另一只袋子走出了寝室。她刚一离开,寝室里的女孩们便叽叽喳喳起来。有的说赶紧洒醋,有的说要去医务室借消毒水……

“你们的命就那么金贵?怕‘非典’怕成这样,不如现在就跳楼好了!”

郝晴想着,赌气地一脚踢开3号楼的铁门,昂头向7号楼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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