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匆匆一晃以是三年后,莫离凭借自己勤劳的工作跟学习,其中的苦就不说了,而这一天是莫离最开心的一天,这一天莫离升职了。
当初那个小小月薪一千五的服务员如今升为客房经理,手拿升职通知书的莫离眼泪在眼圈不停的打转最后没忍住哭了出来,是呀,这一天莫离太高兴了。
是夜,沉睡之中的莫离模糊的看着面前的老人,老人带着慈祥的亲切的笑容回头看了莫离一眼,随后渐渐远离,“奶奶...奶奶”,无论莫离如何去追即将要消失的奶奶但是始终追不到,看着奶奶渐渐离去的背影莫离终于放弃了追赶,眼泪止不住的从莫离眼角流了出来,看着已经消失不见的奶奶莫离“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开始悲吼着“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可是奶奶早已消失不见了。
清晨,枕头已被泪水侵湿,看着奶奶的遗像莫离开始抚摸遗像之中那慈祥的脸庞。
当天莫离请了两天假,踏上了回家的路,三年了,莫离要回去看看那个生他养他的村庄,虽然那里已经没有了家,但是那里还有莫离的思念。
车站已经不是原来的车站,曾经的绿皮火车现在都换成了高铁,四个小时的车程中莫离充满了思念与煎熬。
以前的村庄还是以前的样子,那种熟悉的感觉莫离闭着眼睛就可以找到家,空气还是那么的清晰,没有北京那种浑浊充满压抑的气息,一切是那么的自然,清新。
来到了小卖部莫离买了一百多块的纸钱跟纸凿,跪在蜡黄的纸前莫离手拿纸凿慢慢的拍打着,生怕打乱了远在另外一个世界的爷爷,奶奶收不到纸钱。
“爷爷,奶奶不孝孙子回来看你们了,不孝孙子给你们送钱来了,你们在下面过得好不好,我想你们、我想你们...”。
看着燃烧的纸钱莫离心里说不出的苦涩滋味,这几年莫离也不断的打听着自己爸妈的消息,可他们就像消失了一样,也许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也就剩下了奶奶,爷爷,剩下了这一堆堆黄土、这一片土坡。
收拾好心情莫离再次来到小卖部买了一些酒水,来到了曾经的家,现在的茅草房盖成了一间间的大瓦房,院子里有一帮帮小孩在嬉闹莫离刚走进院子里其中一名小孩看到有人来他家串门大声的朝屋内喊道:“妈,有人来了”,莫离一看这不是前几年还在地上只会滚爬的小铁蛋吗,于是莫离拿出了零食送到铁蛋眼前,铁蛋看到零食两眼顿时放光口水顺着嘴角就流了出来,而一边跟小铁蛋一块玩耍的小伙伴也都凑了上来表现出跟小铁蛋一样的神情。
莫离看到这拿出了全部的零食分给了小铁蛋跟他的那些小伙伴,顿时院子里欢声笑语,其中一名女孩子在远方看着陌生的莫离没敢靠近,莫离看着那名小女孩有些害羞的样子,于是朝女孩招了招手示意小女孩过来,可能是零食对小孩子极为诱惑,小女孩看了一会莫离最终没忍住低着头来到莫离身前,莫离看着小女孩可爱的样子摸了摸小女孩的小脑袋把剩余的零食都塞到小女孩的怀里。
“谢谢,谢谢哥哥”小女孩支支吾吾的说完,突然亲了一口莫离。
莫离看着小女孩笑了笑说道:“去玩吧”。
看着这些孩子满足的表情莫离微笑的站了起来。
农村的小孩并不像城里那样,想吃什么就会有什么,一年到头也就期盼过年能吃上一回糖果或者来上一瓶可乐之类的小零食,正当莫离怀念自己那个年代的时候一声叫声打断了莫离的思念之情。
“谁来了”这时屋里出来一个满脸皱纹,黑黑的脸庞,手上沾满了面粉的中年女人。
在农村的人都知道,女的不懂化妆也不会打扮,不管男女老少为了生活都得成天顶着烈日穿梭在农田之间,哪怕是冬天也是早起晚归,常年的劳累使得三四十就变成了大爷大妈的样子,虽然累,但是那种生活却充满和祥与安心。
“小姑是我”莫离面带笑容的来到屋子前,“呦!这不是小莫吗!来,快进屋,来了还带什么东西,好些年没回来了吧”,莫离的小姑见到莫离一脸的热情。
“恩,这些年在外面忙,抽不开身回来”。
“这些年都快认不出小莫了,小莫变成大孩子咯,看看小姑,哎,老了呀”。
“小姑您这身体多棒呀,不老,不老”莫离笑嘻嘻的回答道。
“来来,今天正好给铁蛋过生日,所以弄了点饺子,你姑父下地一会就回来了,去,上炕上等一会”。
“小姑我帮你点火”小姑也没推辞笑了笑指了下厨。
农村吧,一般说啥就是啥也不跟你客套也没有外面那些虚情假意,说真的,莫离很喜欢农村这种与世无争的生活,很淳朴。
莫离先进屋子里脱下外套然后掳了掳袖子进了厨房,莫离熟练的把火点着了,添了点柴火棒子又往锅里加上半锅水。
莫离拿起一个木头墩子坐在炉灶前看着柴火“哔哩啪啦”燃烧着,突然莫离就伤感了起来,想起了自己的小时候,那时候奶奶包饺子都是看着莫离在吃,并且一味的说自己不饿,当时因为太小也不懂事,还真以为奶奶不饿,莫离现在想想轻叹了一声“哎,这辈子没让您享到福呀”。
“小莫呀,先把这些饺子下锅”正当莫离伤感的时候屋内传来了小姑的喊声,莫离应了一声,擦了擦眼角即将要滑落下的泪水。
看着桌子上的饺子莫离心里充满了心酸、难受,坐在莫离身旁的姑父看着莫离悲伤的表情拿起筷子对莫离说道:“哎,小莫呀,过去的都过去了,来,快吃饭”。
“过去的都过去了吗?”莫离心底嘟囔了一声随后跟姑父一家聊起了家长里短,同时俩人也喝了不少的酒,借酒消愁愁更愁,酒到醉时方知浓,情到深处方知痛,也许莫离现在才能真正体会到这句话的意思,因为莫离的到来一整个下午全家人都没有下地,而这一顿饭一直吃到了天黑才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