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长安把手往桌案上一放,却不慎碰倒了一个瓷瓶,这时他才注意到太医留下的几个小瓷瓶。
瓷瓶捏在手里冰凉清爽,每一个上面都贴的有字条,解长安拿起来看了眼,虽说他不是大夫,但常年作战经常受伤,接触过的药物颇多,自然对一些简单的药理了如指掌。
只见桌子上的几个瓶子里装的,都是上好的药水,有止血的、有化瘀的、有消肿的、竟然还有祛疤的。
这徐太医,倒也有颗灵窍的心。
随手顺了几瓶药水,解长安往床边走去,“你坐起来?”
又是居高临下的命令,虞淑云抬头望了一眼他有些冰冷的脸,懒懒地说:“不坐,我是病人,起来容易受凉。”
也许是她的神经线路长,或者是神经末梢感受的慢,本来生病了好一会,但直到这会才感觉到头昏脑涨、口舌发热,全身上下难受的要死,整个人也懒洋洋的。
“叫你坐起来?”解长安的声音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不坐就是不坐,本宫目前的身份还是皇妃,希望睿王你放尊重点。”她火气也上来了。
“这里根本没有皇妃。”不由分说地,解长安攥住虞淑云的手臂,一把将她提了起来。
“解长安,你……”
她全身骨架都好像被要震碎了般的,这一下也彻底令她意识到,在征服他之前,他也是个危险人物,分分钟能有一百种不着痕迹的方法让她挂掉的人。
虞淑云想抽回了自己的手,奈何解长安抓她抓的太紧,一双怒目圆瞪,不明白他到底想做什么。
“怎么这么烫?”解长安的眉头皱起,似乎有些后悔自己粗暴的举动。
“将军大概忘了我还是位病号吧,不是装的,是太医诊断过得。”
犹自松了手,解长安坐在床边,把手里的药瓶放在一旁后,就去褪她的衣服。
虞淑媛简直是暴跳如雷,都什么时候了,这人,不,这禽兽居然还想趁着她生病的时候占她便宜,手里紧紧拉着衣服领口,一张脸因为高烧的缘故越发的红润诱人,可那被雾气氤氲了的眼眸里,却透着视死如归。
仿佛他要敢有下一步举动,她就要咬舌自尽般。
解长安紧紧地望着她,突然像泄了气样的,犹自发笑起来,伸手去取那瓶祛疤的药水,“你别太高看自己,也别太小瞧本王,你还没美到让本王不能自已的份。”
说着,他已经拔开了药瓶上的木塞,放在鼻息前闻了闻,果然是熟悉的味道,这种祛疤的药水他也用过。
然后转头看向虞淑云,一双好看的眸子里无波无澜,“是你自己脱,还是我帮你脱?”
末了,又补充了一句:“这是祛疤的药。”
虞淑云望着药水瓶出神,这人,有话就不能好好说吗,每次都搞出这种误会,在河边帮她处理伤口是,连这会来给她上药也是。
虽然这么想着,但是她还是缓缓解开了腰带。
“为什么太医在的时候不跟他说我有伤的事,为什么不让太医给我上药?”
“他是男人,不方便。”
真的是……中国好借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