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大猫和你所谓的‘得到远比失去多’并不矛盾吧。那为什么不干脆连大猫一起要了。得到更多不好吗?还是说,你不喜欢大猫了?”阿神不死心追问。
对于这个问题,淋漓自己都无法回答。近期发生的一切都太快,快到令自己完全措手不及,没有任何还手余地只能亲眼见证失去。对于大猫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和疲惫感,不想再要了,也要不起。
爱大猫吗?淋漓心中有着肯定的答案,这个自己看了这么多年的人,早就深深烙在心里了,如何不爱。
看向阿神,淋漓却扬起一抹调皮的笑容,眨了眨眼睛轻轻蹦出一句,“我忘记了。”如果真能像自己所说,可以忘记,那对于自己来说,会不会是最好的。
落在眼中的笑意里挥之不去的一种落寞和无奈,却隐藏着坚定。阿神知道自己再也无法转变淋漓的心意了。
“以后有什么打算?”意识到是要分别,阿神如此洒脱的人也不禁心里泛起苦涩,
“阿神老妈子,你很罗嗦啊”,淋漓心头因阿神的话语泛起一股酸涩,离别的气氛似乎提早到来了,“没有太具体打算,到处去看看,四处走走。”
“如果冰块还在,他是不会乐意见你‘远走高飞’的。”阿神甩出杀手锏。
淋漓摇头,“或许。”
或许冰块不希望自己离开,可是只要是自己的意愿,那个人总是支持着。
或许如果冰块还在,自己这一次就不会离开。
冰块,你为什么突然就不见了呢?
“阿神,我再也输不起了。”低低的呢喃,自己已经输了大猫一次,输了自己一次,输了冰块一次,已经无法再承受了。
看着淋漓眼角一转而逝的晶莹,阿神明白,这个女子也有脆弱的一面。只是被往昔被埋在嬉笑怒骂之下,旁人无法得见。唯一见过这个女子内心的人已经不在了。
“淋漓,再给大猫一次机会。”阿神为了兄弟硬着头皮上,言语中已有恳求的意味。明明知道淋漓心意已定、不会改变还是忍不住出声为兄弟挽留。
“阿神,我终是会回来的。”这里是自己的家,承载者自己所有的感情,自己会回来,只是时间久远的问题。
“淋漓”,阿神扶住淋漓的肩膀,“你这样逃避根本是因为你害怕,你害怕受伤害,你害怕大猫只是一时的迷惑,你害怕大猫终究是会抛下你的,就如同冰块的死,最终只剩下你一个人,所以你逃避所有人,以为逃到陌生的地方就不会再受伤!”
“我认识的淋漓,她优秀、她坚强、她隐忍、她绝对不会像一个懦夫一样逃避。过着自欺欺人的日子。”
“阿神”,淋漓扬起一丝温暖的笑意,“谢了。不过,我还是选择离开。等我走了以后,告诉大猫,我会回来,如果他愿意等,就让他等着,可是我不保证等待的期限。”
淋漓这样说,阿神知道事情有了转机。大猫的后半辈子幸福算是被自己硬拖拖会理爱了。
淋漓拍拍阿神的肩膀,“我只是累了。抱歉,让你担心。”
阿神怂了怂肩膀,半响咧开嘴说淡淡应了句,“不客气。回来给我作顿真正的大餐就行了。”
淋漓似笑非笑的瞪了阿神一眼,阿神是猪投胎吗,只知道吃,嘴刁得知吃好的,猪不是吃馊的吗!淋漓一排脑袋,怪不得阿神老出馊主意。
海风带着温暖的湿意扑面而来,两人迎着海风站着。
大猫,我等了你这么久,这次,换你等我。
回头看着一群玩牌玩得不亦乐乎的老大们,看到沙子因为打错牌而被大猫当中勒紧了脖子而面红耳赤,淋漓笑开了怀。
听到阿神那一句,“女人,还真是善变啊。”
淋漓也学着大猫的样子勒紧阿神的脖子,阿神轻巧躲过淋漓的攻击,绕到淋漓身后勒紧淋漓的脖子,淋漓翻了个白眼就是不肯求饶,却把栏杆拍得叮当响,众老大回头看来,就是淋漓被阿神差点勒得断气的画面。
大猫随手丢下沙子,腾空一跃,向阿神袭去。
阿神低低哼了句,“好心没好报。”就继续与大猫颤抖。反观淋漓,一生气定神闲的吆喝着,“打输的那个没饭吃。”就走向沙子身边,拿起大猫的牌仔细看后,神秘一笑,“打到哪儿了。不介意我赌注加倍吧。”
沙子已经面带惧意,吃喝嫖赌,淋漓除了嫖无一不精,其中以赌术,她认天下第二,绝对没人敢认第一。众老大在初期不知她牌数的情况下迟了她不少亏。细数往事,简直是不堪回首。
记得又一次,沙子傻兮兮的和她赌,赌注是一个任务的佣金,结果就是沙子出任务累得半死,淋漓翘着腿将沙子的佣金全部存到自己的账户。自此,淋漓只要一摸牌,沙子就会立刻倒地不起,无法克制的全身抽搐,剧烈时还会口吐白沫。后来被老黑胁迫,沙子这个可怜的娃接受了心理治疗才逐渐好转。
自此,淋漓也不在沙子面前摸牌,如今一看她着阵势,沙子的噩梦有回来了。
“算了,我们抽乌龟吧。”淋漓耷拉着脑袋提议。
沙子第一个点头同意,其他人先前有些严肃的表情也再一瞬间放轻松了。
还没发牌淋漓的眼角余光就看到大猫的爪子伸向自己的肩膀,“我打赢了”,大猫笑得分外灿烂,像个考试得满分来要奖赏的稚气孩童,这样的笑容在淋漓眼中分外耀眼。
转头看向已经变成熊猫眼的阿神,就听到阿神在角落嘀咕着,“不吃饭就不吃饭,我光吃菜。死大猫,下手这么狠。”
淋漓顿时心情很好。
另一边,迷毒不知道什么时候上甲板了,只看见他围着清直打圈圈。
“我见过你。”迷毒笑得有些狡诈,似乎窥探到了他人的秘密般的恶作剧的笑容在清眼中分外讨厌。
“我没见过你。”清冷冷的声音。
“你当然不可能见过我,我是在一张画中见过你。”迷毒的话语听起来高深莫测。
而清已经不自觉中握紧了拳头。
“你想怎么样?”
“别紧张。我只是开个玩笑。”说完,迷毒转身走了。
迷毒心想着,如果没猜错,这个女人就是画像上的女子,传说中的人物啊。自己最近碰到的都是大有来头的人啊。扬起一抹斜笑,这里还真是藏龙卧虎的好地方啊。
而看着迷毒走远的清,心里却涌现出一股不妙的情绪。好久不做的噩梦又来了吗?自己难道始终逃不出那个人的手中?
不会的,自己都逃了这么多年,将一切都安排好了。不会的,他不会再找到自己了。这样安慰着自己的清终于慢慢平静了下来。
扑面而来的海风中竟透着一股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