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朝法兰克眨眨眼,难为他在这里呆了这么久。如果不是为了我,他不必一个人孤独的处在如此热闹喧嚣的环境中。
“寂寞吗?”
法兰克摇头,“不会。”
白痴,看着你就不会寂寞,法兰克在心里说道。
我挽着布兰诺的手下楼,我带来的人怎会让他寂寞。先前没有察觉是我的失误,抱歉。想起布兰诺我就生气,那个笨蛋听到吃跑得那叫一个飞快,别以为我没看见跑第一的就是他,就是看见他跑,其他老大们也睬起了小快步。
果然,白痴会传染,炒菜得人都在这里,他们跑这么急干吗,吃生的啊!
“大猫,我不回去。”月亮抽噎得声音。
“为什么他们都可以留下,你却要我回去。”这个女人的声音传入耳中不知为何格外烦躁。
我拉着法兰克一路往前走,就被月亮伸手拉住,“淋漓,你帮我说句话,大猫硬要我回去。”大猫也看向了我,同时目光顺势滑落看到我和法兰克交握的双手,“你们的事,我不清楚。”
“是因为那个礼物的缘故吗?你是老黑的干孙女,你帮我和老黑说说我不是故意的,大猫那天也没和我一起去选礼物,只听冰块无意中说是个老头子,我才会买拐杖的。我挑了很久。”
我看向大猫,“她是你的女人,有资格和你一起来吃饭。而且,你应该知道冰块是故意的这么说的。你就任由自己的女人被兄弟欺负。”
不待大猫回答,我转头喝止月亮,“你要来吃饭,就别哭哭啼啼的,今天是老黑生日,我不想有人败兴。如果你还是哭得装都化了,还是别来了。”
说完就拉着法兰克往前走,想想心里对那个女人月亮竟然是讨厌比同情多,看来我真是在黑暗中呆久了,嘴角扬起一抹嘲笑,我回头讽刺道,“而且,别以为哭得梨花带雨老大们就会同情,所以,请收起那些眼泪。最后,其实我们并没有这么熟。”我嘴角上扬,一抹邪笑,“欢迎光临人吃人的世界。”
利索的说完,拉着法兰克就走,“刚才很解气啊!”法兰克愉悦的轻吹口哨,“看来我真没选错。”我回以灿烂一笑。
法兰克,我在心里感叹,看来你在我心里已经不再只是顾主那么简单了,我想你做我的朋友,从今天开始,从今晚开始。
最终,大猫还是带着月亮来了,只是后来,冰块告诉我,那晚月亮看我的眼神有一层很深的恨。其实我自己也发现了。她总是有意无意的看向我、打量着我。似乎想找寻我的破绽,然后,她找到了,得意的看了我一眼后就起身坐在大猫身上。然后,我看到喝得很醉的大猫和她在众人目视下亲吻。
我唯一的破绽就守在你身边,我的正对面。你怎么可能看不到。
恨我吗?无所谓。
心痛吗?没感觉。这样的热情戏码以前我每天都可以看很多,。
愚蠢吗?只为了向我报复,在众老大面前失了原先虚伪矫情的样子,显露出卑鄙报复的一面,如果我没看错,他们似乎更厌恶你了。你还在沾沾自喜吗?
我只是冷眼旁观着,面无表情。终于在大猫的一声呢喃中场面发生了戏剧性变化。
你一巴掌抽向酒醉的大猫,原因只是那声呢喃不清不响却正正好好让大家都听清楚,他叫的不是你的名字,而是我的名字。
讽刺吗?真讽刺,看来你的苦心白废了,戏白做了。
心痛吗?心脏微微抽痛,是一种无能为力的痛,一下一下,仿佛被钝器敲打,久久不能停歇。
心底的答案呼之欲出,其实,我觉得,你是喜欢我的。只是你没有发现。那么,现在的你知道自己的心了吗?
一场闹剧,大猫最终追着月亮离开。大家都忙着吃饭,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老白忽然笑出声,“我发现我们这里的关系还挺复杂的啊,无聊得太久,看来以后的日子不会无聊了。”
其他人面面相觑,随后又有一个人笑了出来,然后大家都笑了。
“来来来,让我们一起举杯,为老黑祝寿。”
“干杯。”
“干杯。”
“敬老白,为他终于掌握到了我们部队的神髓干杯。”
“干杯。”
“干杯。”
“这葡萄酒味道不错啊。”
“CharteauLafite果然名不虚传。”然后就看到老黑手一滑,高角杯碎了,然后走向礼物堆。
“你干吗拆他的酒啊?”我问沙子。
“冤枉啊,不是我,别这么严肃,笑一个,总统签名的那瓶给他留着。”
“你看我笑得出来吗?”我耷拉着脸问他。
“你这样看起来像老了十年。”沙子的毒舌。老大们爆笑。
“你这样看起来像还剩下十年。”我更毒。老大们狂笑。法兰克也笑了,像个幽雅的王子,真看不出来啊。
“你们两个别斗了,你们看老黑,那脸看起来像死了十年。”好吧,果然冰块最毒。老大们笑疯了,完全停不下来。
大家一边笑一边对冰块竖起拇指,高!
这群人,越是和他们相处,越是舍不得分离。对自己人格外的“特别关照”总是留有余地,习惯用嬉笑来表达自己的关心。仿佛大家只要能在一起欢笑这就是最好最好的事。彼此间也会有矛盾,却总会在斗嘴中化解。大家心意相通,只要是认定的自己人,就可以把生死托付对方。也能够为对方牺牲自己,只要自己认为是值得一切都无所谓,无论是多艰难的任务,总会在在绝境中一次一次找寻活的活下来的希望,将命运踩在脚底,一次次给予命运以嘲笑。
因为心里知道,队友总会在那个小酒吧等着自己回去,等着自己回去欢笑。而在我心中,冰块、大猫、玄歼、清、沙子、阿神、阿木就是我认定的伙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