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敦真的很冷,湿气仿佛可以透过大衣钻进骨头,仿佛等了很久。周围进出的人都以异样的目光打量着我。一下子觉得脸凉凉的,我一抬头,才发现已经下雨了。衣袋微微震动,我一看是冰块的电话。
“喂,冰块。”
“淋漓,这周末就是老黑大寿了,你什么时候到?”
“我肯定会来。”
“你还没帮法兰克说?”
“恩,最近很忙。”
“阿神让我问问你最近忙什么?”
“你开着扩音器?”
“恩,你也知道,大家都很八卦。”还没说话就听到冰块求饶的声音。
然后就是一声低沉的嗓音透过话机传来,是大猫的声音。
“冰块,我先挂了。有情况。”
雨越下越大,我在雨中终于明白了自己名字的意义,淋漓,真是和雨中狼狈的我很贴切。我忽然很想笑,怎么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简直就像个白痴。
所以,法兰克从会所众星拱月的出来的时候,我还是没有止住笑意。
“为什么不去墙角避雨?”
我不理他继续笑。
他单手握住我的下巴,让我对上他的眼睛。
“为什么不去避雨?”
“没必要。”我简明扼要的说,还是忍不住笑意。
“你到底在笑什么?”法兰克已经满脸阴沉。
我摇头,不是不知道,是自己都说不上来,是嘲笑今夜如此狼狈的自己;还是嘲笑自己还能因为大猫的一言一行而惊慌失措。
“说。”法兰克已经不耐烦了。
“我不笑还哭吗?少爷。”
法兰克加大了手的力道又一下子放松了。我跟在他身后,看着他的背影。他的背影是我最近一直看到的画面。可是为什么一下子变得这么模糊。
看来最近变软弱了,我再次嘲笑着自己的软弱倒地。
我发现自己做了一个梦,梦里每个人都向老黑送上了自己的祝福,而我只是在角落看着,老黑笑得很开心,场面很热闹。我忽然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如果我没有存在过,那老黑最起码就会比现在少些担忧。
在那个梦境的最后,我变得越来越透明,然后我仿佛隐形般的穿越过众人,来到老黑面前轻轻对他说了句,“祝爷爷平安喜乐。”然后又好好看了看众人,就转身走了,最后的最后就是在阳光下完全透明。
随后,梦境迅速切换,我一下子在海中沉浮,有种溺水的感觉,我拼命挣扎。然后就一下子醒了,法兰克坐在床边拽着我两只手,看我一下子醒了,条件反射的解释,“你前面不停挥手。”
“我在梦里溺水了。”我刚说完就见他眉头蹙起。
“你哭了?”他补充道,似乎想从我的回答中知道些什么。
“恩?怎么可能。”
他吩咐女佣拿来了镜子,我一看眼睛肿得像核桃。
“你梦里还有谁?”有时候我真的很佩服他的韧劲。
我看着他,可能这是去老黑大寿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