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淋漓,是个孤儿。
从小由外婆抚养的我过着不知温饱的日子,外婆对我很好,她总是看着我不停说着妈妈的事。
我的妈妈是个很聪敏温柔的女人,笑起来脸上的酒窝暖暖的,声音轻轻的。说到这里外婆总是抱着我说,“哪像你这个疯丫头。”我总会马上回身搂着外婆说,“外婆就是喜欢我这的!”。
直到那一天,我一直在不停回忆奶奶去世那天说的话,可是后来发现那天什么都听不见了,什么都看不见了。
奶奶死后,我被送到幸福堂福利院,真是好笑,怎么所有的福利院都喜欢叫幸福快乐的,明明被迫住在里面的人都不快乐,更别提幸福了...
奶奶,我很想你...
很快,我就被人从福利院接走了,带我走的人是个白发精瘦的黑人男人。他给我两个选择:一是每个月给我一笔钱,用来学习、生活。第二条路是留在他身边,他会带我去英国参加特种兵的训练。
最终我和他一起离开了中国,后来老头子问我为什么跟他离开的时候,我告诉他我只是不想再一一个人。
而很久以后,当我开始回忆过去的时候,我曾想过,如果没有和老头走,不遇到那个人,自己会是如何,然而我始终不曾后悔。那是我一生以来最简单幸福的时间。只是我不该贪心,贪多必失啊,只是那教训也太过惨烈。
在英国佣兵团训练的2年时间,刻苦艰难的我从横冲直撞的疯丫头变成了智慧技能体力三合一的疯丫头。
老黑,就是那个带我离开的人每年都来看我。到我毕业那天,他问我愿不愿意到他的地方去工作,我笑着答应了。
随他来到了“雾都”伦敦,那是一座古老而又现代化的城市,感觉很矛盾却又异常和谐,仿佛本该如此。
两年的锻炼让我本以为可以大显身手,没想到老黑只是哼了声,说了句差得远了就让我重新训练基本功。我白了他一眼,他笑着告诉我如果我赢了他就随我怎样,否则就乖乖去训练。最后,我乖乖训练去了。老黑的搏击术真不是吃素的。
第二天,老黑送我到佣兵加工厂。下车的时候他忽然用中文说了句“丫头,好好练!别丢我的脸”。
我白了他一眼,“不会丢你的老脸。”
“疯丫头”
“等我练好了出来咱们再重新练过,老头子”我挥手告别。
当我进入那破旧铁们后,竟然有一种两个世界的差距感。同时看到各种不同器械设备时,热血沸腾!
外婆,我会变得很强,保护身边的人。
老头子,等着瞧!身后铁门缓缓合上。
慢慢走向训练场,发现几个教官级别的男人女人们眼光已经扫向我。真******锐利,我在心里嘀咕。
其中我发现一位板刷头男性军官的存在感特别强烈,就那么随意站在那里已经给我造成了心理压迫。
另一位黑发女性军官身材高挑,容貌清艳,正在看攀爬的岩壁,不时和右边的红发男子交流着。
我压制住想转身的冲动朝他们走过去。当走进的时候,红发男子已经转过头来看着我,我也看清了那红发男子的长相,很儒雅,应该是混血,有东方血统。
“日本人?”他问到。听到问话黑发女子和板刷头都回头看着我。
“中国人”,附加一个白眼,“今天第一天报到”
“名字?”
“淋漓。”
“老黑推荐你来的”,我刚要回答,红发已经转头对板刷头嚷嚷,“老黑真会给我们找麻烦,毛还没长全的雏鸟又来了只”。板刷头摇摇头,除了黑发女子外根本无视我的存在。
“选好教官了么?”女教官口气淡淡的问我。
“没,不过我想选择他来教我”,我指着板刷头。最强的才有训练出最强的可能。而一旁的红发男子爆发出大笑。
“玄歼,又一个被你魅力征服的雏儿”,叫玄歼的男子挑了挑眉。红发继续说,“如果想靠上chuang来达到毕业的目的,玄歼可不吃这一套的。”
我的脸已经因为愤怒涨成了猪肝色,那个红头发的死人还在不停唧唧歪歪,我冷冷看着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说。。完了。。没有!”
红发似笑非笑的看了我一眼,“哼,还咬牙切齿了啊”。
我正要暴粗口的时候,黑发女子出声了。
“好了,大猫,你去新生处报道吧,走过校场左拐就是了”
我白了红发一眼,就走了。心里想着这什么人啊,这里都是些什么人啊。我并不知道,以后我也成为了和他们一样的人。
在新兵办事处的时候看到一排长型沙发,上面已经东道西歪坐了一个人了,应该说是睡了一个人,一个男人。登记的人还没来,我就走到那个位子旁,瞄了好几眼,始终没有看到可以下臀的地方,我拍了拍他,没反应,再拍,还是没反应。
我最大的优点就是能坐着就不站着。我直接把他的腿搬了下来,等忙活完了,我感叹终于可以坐了。那人也醒了,直勾勾瞪着我。我缩了缩脖子应了句,“腿酸”,我们继续干坐着,终于我问了句。
“教官?”
本来就没想到他回答,但是他竟然一脸茫然。
“原来你是新兵。”
他又笑了,我心里毛毛的。看来这新兵也不是很正常。
“你有没有见过这里的教官,我就看见过一个特丧心病狂的。”我嘀咕着。
“哪一个?”声音真******性感,沙哑中透着磁性,我不禁多看了他两眼。
“红色头发的,活脱脱一只卷毛狮子狗”
“他不是狗,是猫”,他笑道。
“你也见过啊?”
“恩,经常”
“啊!他是你的教官,Godblessyou”,我心想怪不得他也不太正常。
他又笑了。
我也笑了。
后来我一直想不通,这个一直傻笑的男人,没有和他在一起是我最大的遗憾,为什么我会看上其他人呢?当我用冷漠淹没自己的时候,只有他能够打破我的伪装。所以,能和你这样一直笑着,真的很好。
“我叫淋漓,你呢”
“冰块”
“我觉得冰砖很配你,你觉得呢”
“。。。”
‘我先走了。”
“你不登记了?”
“我登记过了,8”
老兵帮我登记好后,给了我两套迷彩服,让我到二队报到。我问明了路径就转身离开。
我从小就不认路,方向感极差。往阴暗的地方走去,知觉告诉我,作为煞神们的教官不喜欢光明,骨子里流淌着黑色的血液的他们喜欢阴暗潮湿的地方。
七歪八拐的摸索到门口,还没进去就已经听到里面传出剧烈的笑声,敲了敲门,深呼吸,进们,一气呵成。
“新兵报到,以后请多指教”,敬礼后打量起各个教官。
第一眼就看到红毛狮子狗瞪着我,我白了他一眼就看别人,然后,我看到了那个总是笑着的人又对我露出了笑容。我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那个队的?”冰块淡淡问道。
“二队”,我举了个V的手势。
“哈哈哈”又是一阵大笑,我真莫名其妙。
“你倒霉了,中国妞”
“落在我手里,别怪本猫辣手摧花”,红发嚣张的说到。
我无言。还没摸清楚情况之间我是不会不怕死的挑衅一个疯子。
转头看了下四周,大家都是看好戏的表情。
“宿舍在登记处旁,明天6点开始训练,你去准备下吧”,冰块叹到。
“是,冰块教官”,转身,不看他离开了。
回头,我狠狠瞪了冰块教官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