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原来是这样的,果然天上不会掉馅饼。我说当时那个太子态度怎么会这样呢!等等,如果按照刘二这样说,那么太子就算是知道他是凶手,也不会抓他的,那么韩有意这黑锅岂不是背定啦?
不行,我得救救他,谁叫我是该死的他的朋友呢?但是,玉笛怎么办,我不可以忍受他这样子的误会我的。
我朝他轻轻一笑,伸出双手,勾住他的脖子,如梦呓一般说道,“你答应我两件事好吗?”踮起脚尖,奉上我的唇……
他闭眼,又睁眼,缓缓地垂下头去……忽然,他用尽全身力气推开我。
我如遭雷霆,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他低垂着头,悲哀但坚决的目光在睫毛缝隙里不停闪烁,然后,用语言无法形容的充满倦意和无奈的声音,缓缓地说:“这样的交易,一夜就够了,我不急的,所以姐姐你也不要急。”
看着他,我突然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羞愧,只想快速逃离此地。
“至于是要你跟古玉笛解释还是要你还韩有意的清白,让我想想可以吗?”我假装镇定的说。
“可以,但是不要太久。”他淡淡的说。
“好。”我说完,就飞也似的逃了,这样的挫败感和耻辱感真是太强烈了。
现在只有回去找白牡丹了,或许她有办法救韩有意。
花香楼,三楼的雅间。
“妹妹怎么不早告诉我!”听到韩有意被关到地牢里去了,白牡丹终于忍不住了,面容由微微的不快也转化为愤怒,她厉声的责问我。
“我,以为太子会救他出来的,再加上古玉笛他如此的曲解我,我一难过就给忘了。”我诺诺的说,实在不明白她为什么比我还急,末了,我又试探道,“要不我们现就去颜府查看颜回的尸体?”
“哎呀,妹妹。”她温怒地看着我,过了好一会儿,脸色才缓过来,淡淡的说,“现在去颜府肯定没用,而且刘二不是说了吗,就算太子知道他才是凶手,也不会抓他的,所以解铃还须系铃人,我们只需要找刘二。”
“可是,刘二只答应帮我一个忙。”我连忙说道。
“那可就由不得他了。”她冷笑道。
“姐姐,你准备怎么做?”我试探的问。
“呵呵,急什么,你晚上就会知道了。”她看着我,眼里竟然有一种像是被压抑了好久终于得到释放的解脱的神色,“记着,今天晚上他来了之后,你要照我的吩咐去做。”
“如果,我按照你的吩咐去做,你能保证古玉笛会知道真相,而韩有意又能沉冤得雪吗?”我直视着她温柔可亲的眼睛,慢慢地问。
“当然,如果你足够听话的话。”她嘴角上扬,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
暮色低垂,莹澈的天,既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只有红红的灯笼连缀灿烂如银河。
我半倚在牡丹坊一厢房的雕花窗边,漫不经心的看着这临窗的街道上,那些暧mei缠mian的风情万种,闻着那些油腻而廉价的胭脂味,心里竟有一种不知名的悲伤。什么时候,我竟沦落到这种地步了,没有尊严,没有自我,连羞耻心都没有了。我开始有一点怀疑,这样的爱着一个人,究竟是值不值得呢?
可是爱情里没有值不值得,只有愿不愿意的。
我叹了一口,转身走入房内,端坐在床上,只盼望刘二早点来结束我的痛苦,多等一分钟,我就会多出十分的痛苦。
咚咚,敲门声恰到好处的响起,不疾不徐,与我心跳的速度形成了反比。
我努力的平复了一下自己紧张的神情,静静的说了声,“进来。”
随着门吱呀一声响,刘二安静的走了进来,转过身,看到端坐在床上的我,他眼睛一亮,蓦然地又黯淡了下去,“姐姐这衣服会不会太省料子了。”
果然,是这么说的么,我身上这件裙子是属于白牡丹的,是一个从波斯来的商人送给她的,整件裙子是由一件透明的轻纱织成的,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呈现在人的面前,然而同时却有着隐约之感,因为它把最神秘的地方巧妙地掩饰起来了,在轻纱的里面,我还穿着一点东西的,两根细长的金色带子,穿着两排一寸长的流苏,一排系在高耸的胸前,恰好遮住*;另一排则系在小腹下。
我抬头,轻轻瞟了他一眼,媚声说,“穿少一点,你不就少麻烦一点么?”
“也对。”他轻笑着,一步一步地靠近我。
就在他快要靠近的时候,我轻盈一闪,转到了在桌子后面,娇笑着:“来呀,来呀,抓住我呀。”
他如黑葡萄的眼睛满是笑意,“哈哈,不要闹了,姐姐,你是跑不了的。”边说边往桌子这边来。
“别说大话,来呀,抓住我呀!”我腰一扭,跳到屏风后面。
跟着,忽地一声,他就也站在屏风后面,用手挡住了出口。我头一低,猫着腰从他手臂下钻了出来,娇笑着,跑着,卧倒在床上。
“姐姐。”他也跌跌撞撞走到床前,鼻子呼出来的气息和眼里的欲火,以及唇边那抹若有似无的坏笑告诉我,现在的他是多么的危险。
“姐姐,”他边低声呢喃着,边慢慢的向我靠近。
眼看他的唇就要贴近我的唇,天呐,我的清白,还好,他昏倒了。
这时,一直躲在床底的白牡丹钻了出来,站在床边,竖起大拇指对我说,“妹妹,真有你的。”
“别说了,赶紧把他捆起来。”我用力地推开刘二,站了起来,“我自己的衣服呢?”
“就在柜子那边。”她一面拿出绳子绑着刘二一面说,“妹妹,那件衣服就送给你好了,你穿起来实在令人想入非非啊!”
我拿起衣服,躲进屏风的后面,换了起来,“谢谢姐姐的好心,我这一辈子再也不想穿这样的衣服了,我不知道今天晚上,你非要我穿这件衣服是为什么了?刘二根本就不知道蜡烛有问题。”
“错,你太低估他了,如果不是你穿这件衣服让他心神不宁,我想他绝对不会不知道我们在蜡烛里下了迷药的。”她语气笃定的说。
“我才不信呢!”我大声反驳。
“啊——”她大叫。
“怎么了?”我慌忙探出头来看。
“没什么,只是刘二流鼻血了,我想他肯定在昏迷中还在回味你火爆的身材吧!”她得意地笑着,轻描淡写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