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场是文考,就是主考官要看看我们的文采。
我一上台,就使劲儿的瞄主席台,竟然没看见黄裁判。我一下傻眼了,顾不了那么多,悄悄的拉了一下旁边的选手,“喂,今天天气挺好的哦,你人好漂亮啊!”
貌似她心情很不爽,对我那十分真诚的马屁竟然有免疫力,她用漂亮的丹凤眼剜了我一眼,冷冷道:“第一,离我远点;第二,有屁快放。”
我被雷了一下,她明明看起来好温柔好淑女哦,怎么就出口成脏呢!
我咽了咽口水,弱弱的说:“怎么没看见传说中的黄裁判啊!”
“哼哼,”她冷笑道,咬牙切齿的说,“老娘还想见到他呢!”
“那他去哪了?”我极度紧张,那家伙不会被撤职了吧!
“听说他昨天晚上的了急病,快要死了,今天不能来了。”她叽里呱啦的说完,又恶狠狠地诅咒道,“老不死的,最好现在就死掉算了。”
哦,我同情的看了这姑娘一眼,敢情人家和我一样,手里肯定也抓住了黄裁判的把柄,以为自己今天肯定能获胜,谁知道,啧啧,谁料那个老狐狸病了,不过,谁信呢,肯定是装病。
这下没戏了,我暗暗的想,果然人倒霉喝凉水都塞牙,可怜的韩有意,绝对不是我不愿意救你的,天要亡你,民女没办法啊!
主考官站了出来,清了清嗓子,“我们天朝一向是注重国民的文化修养,即便是跳舞比赛,参赛者的文化素质也是极为重要的,现在我们就来考考选手的文思敏捷度,对对联,上联是:松声竹声、钟磬声,声声自应。
他一说完,这里十个参赛者都变了脸色,乖乖,都用心跳舞去了,谁还管这劳什子的对联,既绕口又无趣。
第一个选手上前,搔首弄姿了好半天,一句话也没憋出来,灰溜溜的下去了。
第二个选手一身素衣,轻轻上前,清丽无比的眸子微微一转,淡淡念出:“山色水色、烟霞色,色色皆空。”
我惊叹,真是整齐啊,才貌双全,色艺双绝啊!
三个,四个……一直到第七个都一语不发,灰溜溜的下去了。八号选手是个胖胖的姑娘,却也慈眉善目的,她笨笨的念道:“肉包菜包、豆腐包,包包好吃。”
更绝了,我低下头忍住笑,但其他人貌似忍不住,整个现场笑成一片。
等到我抬头的时候,九号选手已经失踪了,妈呀,她已经被吓跑了。
我的原则是,不管怎样,一定要说点什么。于是我定定的瞪着主考官,慢慢地念:“男人女人,漂亮人,人人爱我。”
这回台上台下倒是没有一个人笑,而是很静很静,静的连一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听得见。
主考官强忍住要喷血的愿望,说:“谢谢一组的精彩回答,现在有请第二组上台。”
我愤愤不平孤零零的站在后台,真是有那么夸张吗?刚才那些名门闺秀大家小姐们,刚才不过只把我当成烧火丫头,现在统统把我列为瘟神,没有一个人肯靠近离我一米远的距离。
要是韩有意在就好了,好像只有他才不会因为我的言行而藐视我。
很快就第一轮的结果出来了,即刚才在台上开了口说了话的就有机会进入下一轮。
哦耶,太好了,我侥幸进入第二轮,韩有意~有意~小意意,可怜的小受,你等着吧,我马上就去救你了,挺住,一定要挺住啊!
第二轮是跳舞。
我们这一组,只有三个人,二号,八号和我。
二号绝对是个狠角色,她走上台的姿势都是婷婷袅袅,婀娜多姿的,果然她往那一站水袖轻轻一挥,或双臂舒展,迎风而立,或盈步轻跳,或舒展双臂,跳着美丽的却又叫不出名字的舞蹈,仿佛是落入凡间的精灵,又像是乘风而去的仙女,一曲完毕,她娇喘吁吁的到了个万福,款款地走下台了。
八号那个胖姑娘跳起舞来,算了,不说了,太雷了,她一个轻跳,把那个舞台愣是给震碎了。
害我坐在那里等了好久,舞台才修好。
我慢慢地走上台去,心有余悸的看着刚修好的舞台,心里一阵发修,可千万别叫我又重新给震碎了。
音乐响起,我就听见台下一阵骚动,对,这音乐太强悍了,震得人的耳膜都要破了。我热情的跳了起来,嘴里还不停的喊着,“1、2、3、4、……来,大家一起跳。”
或许是我的热情感染了大家,又或者大家本来也是热情高涨,于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全景城的人全都跳了起来,嘴里也疯狂的尖叫着,场面高涨的跟迈克尔杰克逊的演唱会有的一拼,真******high啊!
一曲完毕,我跳得快虚脱了,真******累呀,听着如雷鸣般的掌声,我一下子就趴在舞台上,动不了。后面来了两个打扫卫生的大叔要把我拖下去,我一个激灵,努力地爬起来,摇摇晃晃的走下台去了。
希望能够摘得桂冠啊!我瘫坐在椅子上,不停的祈祷着。
果然世上还是有这个叫美梦成真的成语啊!
主考官把我请了出去,对着一个眉目如画,却微微有些戾气的轻裘宝带,美服华冠的少年,毕恭毕敬的说:“太子殿下,莫初阳姑娘已带到。”
太子殿下,怎么不是皇上,我暗想,不知道太子殿下的话能不能像皇帝老儿那样有用。
“你就是莫初阳?”他的声音略微沙哑,不像别的人那般清澈澄明,却更有磁性和神秘感。
“是。”
“恭喜你,你是今天的舞蹈比赛的冠军,是新一届的舞王。”他淡淡地说着,手一挥,就有一个人上前来把象征着冠军的花冠给我戴上。
我往后退了一步,笑着说:“先不忙带上,还是请太子殿下按照惯例满足我的愿望吧!”
“你有什么愿望?”
“民女的朋友,韩有意,在监狱里,您能否赦免他,他是冤枉的。”我慌忙急急地说。
他歪着头想了一会儿说,“是京城四大公子之一的韩有意吗?他怎么被抓进监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