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这群乞丐追得快要断气的时候,我终于意识到,爹不让我出来是对的,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这句睿智的话又再一次被历史证明。
“姐,要去哪?”刘二边跑边问,大气都不喘。
“去韩有意家。”我上气不接下气的说。
“姐,我刚回来,只认得你家和我家。”
“就在前面。”
“是建的最漂亮的那栋房子吗?”
“是。”幸亏那个混蛋的家快到了,否则,肯定要被那群乞丐拖走,我已经累得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了。
“可是,姐,好像不行。”
“有什么不行的!”听出他口气的不对,我赶紧抬头一看。上帝啊,韩府的大门口竟然站了一堆乞丐,他们个个疯狂的尖叫着“韩公子,你好帅!”“韩有意,你好男人!”竟然还有“韩有意,我爱你!”
天啊,这是什么世道!
“我们翻墙。”我果断的说。
等我们千辛万苦的翻了过去,却发现韩有意正坐在葡萄架下悠闲地看书品茗。
“韩有意,你这个杀千刀的,我要砍了你。”我怒气腾腾的冲了过去,抬手就给他一拳。
他头也不回,就抓住了我的胳膊,转过身来,笑着说:“拜托,不要每次偷袭我的时候都提醒我,还有啊你不再是十八岁的小姑娘了,老这么动怒的,眼角的细纹可就瞒不住喽。”
“你混蛋,放开我。”我奋力挣扎着,心里却在想,该死的,我眼角真的有细纹吗?
我正想着,刘二上前来,对着韩有意正色道:“放开莫姐姐。”
韩有意一看到刘二,眼都直了,甚至都点魂不守舍的感觉,嘴里不自觉的喃喃道:“我就放,我就放。但是我现在要和你姐姐说几句话。”
他说着就把我拉到转角处,似乎很气愤的说:“说,他是谁,从哪里冒出来的,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他。有这么好的男人,竟然藏着不让我知道,你够不够意思?”
刘二,这种男人,真是祸国殃民啊,不但蛊惑女人,连男人都不放过。我暗暗的叹了口气,万分鄙视的说:“你发什么神经啊,他叫刘二,是刘尚书的儿子,最近才回京城的,以前一直在外面学医。还有啊我没有藏着他。”
“既然如此,他怎么会和你在一起呢?”韩有意似乎醋意十足。
“他说他喜欢我,要娶我。”我无奈的说。
“什么?”韩有意大叫,满脸黑线的看着我,“不行,你不能答应他。”
“为什么我不能嫁给他,难道你看上他了?”我似笑非笑的问。
“那个——不是。”他看了我一眼,脸上的表情竟然有几分羞涩,吞吞吐吐地说,“而且他还小,你不能枯草吃嫩牛啊!”
枯草,枯草,他竟然叫我枯草,岂有此理,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收起满脸的黑线,抬头,对他微微一笑,柔声说:“好啦,我不嫁给他就是了,你把耳朵附过来,我告诉你几个有关于他的秘密。”
他连忙听话地低下头,把耳朵附了过来,我踮起脚,趴在他耳朵上,轻声道:“秘密——就是——”就是一口,狠狠地咬在他的耳朵上。
哇——哇——死女人——
凄厉的惨叫声传得很远很远。
“说,你以后还叫我枯草吗?这就是得罪女人的后果。”我得意的说。
“你个死女人,就为这点事,就这么咬我吗?”韩有意一边摸着耳朵,一边恨恨的说。
“这只是导火线,我问你,报纸的事你怎么说?”提起这个,我就来气,先不说古玉笛是否会看到那条新闻,看到之后会怎么看我这些问题,等会儿我是不是还能回到家,还是个问题,而且我回到家之后,爹是不是能够放过我更是个大问题。
“这个——那个——我不知道”,韩有意跟我打起了哈哈,然看到我几欲喷火的目光,他可怜兮兮的说,“小姐,我也是受害者,好不好?我怎么知道那群无良的狗仔队怎么会这么写呢?”
“你是受害者,哼,哼……谁敢保证这些不是你策划的。”我冷笑道,“否则为什么外面的人骂我‘****’,却说‘爱你’呢?”
“可能……他们还没有想出男人的****叫什么吧!”他说的十分委屈,衬托的我十分凶残似的。
“这就是男人的世道啊,如此的不公啊。”我痛心疾首的说。
“是啊,就是啊!”韩有意赶紧顺坡就下,倒好一杯茶恭敬的放到我手上,说,“来,来,先喝杯茶,消消气。”
我有点疑惑的接过茶,这家伙不会是有什么事求我吧!
果然他开口道:“那位小兄弟的求婚,你怎么说啊?”
“我不知道啊,所以就想来问问你的意见喽!”我懒洋洋的说。
“哎呀,问我就对了,一看他那副样子,就知道是祸水,你跟着他会一直一直倒霉的。而且你不是喜欢古玉笛吗?我知道你的,你应该不会那么快就变心吧!”他笑咪咪的说。
“没办法,我是喜欢古玉笛,可人家马上就要成亲了,虽然某人答应我要把他抢回来,可这出师就不利,恐怕后面也没什么好的招数了,我干嘛还要自讨没趣。”我假装心痛的说,“而且刘二公子模样长得俊,医术又精,脾气秉性又好,绝对不像某人。我不如将就嫁给刘二公子算了。”
“别,怎么能算了呢?怎么能将就呢?做人呢,最要紧就是坚持到底,不能半途而废。而且爱情也是不能将就的。”他一脸的真诚,“万事开头难,第一招虽然失败了,但是你放心,我还有后招呢!”
“这一次可不是我求你的哦,你主动地求着要帮我的哦!”我坏笑着特意加重语气,哼哼,韩有意你得见识我的厉害。
“是,是我主动地求着你非要帮你的!”他一脸无语的看着我。
我知道他想说什么,不就是想骂我死女人,得了便宜还卖乖嘛,可是,我的脸皮够厚,自动忽视他的表情,假装不敢兴趣的说:“什么招数啊?说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