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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章012 我曾杀过一个王子(修)

原来,在他眼中是如此美丽而予智予雄的母亲,还有这样不为他所知的威严,这种他感受不到的威严甚至让大权在握的宰相都抱头鼠窜。

看着阿奎那眼中的不解与渴望,善解人意的公爵夫人不由地露出了一股他从未见过的促狭的笑,似是骗局得逞的那种洋洋自得,因为那双依旧美如洛神那般地容貌,风情却依旧让已经近乎免疫的阿奎那少爷失神了一瞬。

有道是不怕冰霜女神玩纯洁,就怕爱神玩妩媚,此刻阿奎那对塔布伯爵那样地反应,似乎有些懂了。

看着自己孩子这般的神情,历来都是满脸慈爱而柔和的笑容的公爵夫人,脸上露出了沉重而莫名的神色。

“我可爱的少爷,你是不是为母亲而疑惑呢?是否为我对你的隐瞒而不满呢?”

阿奎那回忆起那一夜母亲嘶哑地哭泣声,那一幅幅让他心碎的画面似乎又浮现在眼前,于是他丝毫没有犹豫,挥动这那并没有多少力量的小拳头,状若激动地固执而单纯地说:

“母亲,您所作的一切阿奎那都懂,是以我没有怀疑过,也不曾不满……。”

简单的字眼,一个个撞进了公爵夫人心里,此刻,她脸上的希翼与恐慌消失了,留下的是释然、解脱和对阿奎那近乎溺爱而产生的幸福。

沉默,公爵夫人抱着阿奎那静静地坐在那里,似是在回忆往事,似是在准备着解释的措辞。脸上有着更多阿奎那从未见过的表情,比之变脸更为逼真。有对世界的冷漠、有对丑陋的憎恶、有对公爵的羞涩、有对阿奎那的溺爱,数之不清,代表了她拥有太多太多复杂的记忆,拥有太多太多沉重的背负,让阿奎那心中有了阵阵凄冷的心疼。

于是他紧了紧拥住他现在唯一的羁绊,那双稚嫩的面庞亦是想要温暖书名似地倚在了夫人怀里。而他简单的动作,似乎让公爵夫人找到了久违的温暖,冲破了层层回忆的沼泽。这一刻,她面上的笑容更美了,多了一丝从未有过的恬静与满足。

“我的孩子,我曾经杀过一个王子,且是老阿玛尼三世亲命的第一顺位继承者。亲手将它撕扯成了碎片,将它那肮脏的东西丢到了皇宫门前,而这位王子,就是我们特林陛下的亲生哥哥。我也杀过无数的人,男人女人,甚至如你一般无辜的孩子……”

还真是一对母子呢?做出来的事都是如初一格。

轰,如平地一声闷雷,公爵夫人轻灵而温婉的话,在他耳边轻轻回荡,却在他脑海激起了万千风暴,这种震撼是直接重击在心灵上的震撼,他无法想象脆弱如自己的母亲如何去杀死一个太子殿下,又为什么会去杀一个太子,想来是因为想占母亲便宜吧,该死!这比他曾经目睹任务中仅差十多秒就要爆炸的*炸弹更让震撼。

在他眼里,琪娜夫人,就是那个抱着她脆弱地哭泣着的女人,也许计谋过人但是一直以来,阿奎那都固执的认为他美丽的母亲,就是一个需要他来守护的脆弱的女人。

看着阿奎那似是无法相信而瞪大了的那双可爱的淡蓝色眼睛,和颇有些不知道干什么的一双小手很揉着自己的双眼,夫人面色上难得地浮现一抹顽皮与逗弄,那双美丽而足以沉迷任何一个人的眼睛里泛着有些恍惚的光芒。

就因为那一次次在他面前抛开一切伪装近乎歇斯底里地啜泣着的,那个单纯而稚弱的女人。否则他不会那样幼稚而执着的做出那样的承诺,现在颠覆了他的认知,他并没有认为这是一种欺骗,即便在杀场横冲直撞的他曾经也会在战后综合症爆发之际抱着默默脆弱的哭泣。然而仅仅是这种颠覆它认知的变化,就足以让他惊诧万分。

静静地,时间在不经意间悄悄逝去,而夫人就如同找到了一个可以倾诉自己压力和迷惘的朋友,一点点,一件件交代着她近乎神话的过去,带给阿奎那犹如疯狂的震撼和更加坚定的信念。他那稚弱短小的双手,紧紧地嘞在了夫人的腰间。

阿奎那的身体里是一个成熟的男人的灵魂,本来与其没有丝毫感情的阿奎那现在却已经无法离开公爵夫人了,他们的爱是互补的,一如相濡以沫的并蒂莲。因为前一世缺少爱的温暖,这一次又幸运地邂逅了这位睿智、杀伐果断却心有脆弱的母亲,如果这是一个梦的话,他现在已经不愿意醒来,所谓庄周梦蝶,不知蝶我之分,再无其他牵挂的阿奎那,从此安心做着安定的蝴蝶。

一直到了早餐之际,两人的交流才刚刚结束,良久,两人都沉浸在那种温馨的气氛里,静静地,不语而语。以至于公爵早就已经到了近前,将他们母子二人紧紧拥住都没有能够散去这种气氛。

分开之际,公爵大人从背后拥着他美丽的妻子,眼中是浓浓地爱与理解。而后他对着阿奎那说道:“孩子,谢谢你!谢谢你将你母亲那不曾为我所知的伤痕抚平,谢谢你将一个完整而真实的妻子还给了我,我最可爱的孩子,你让我感到自豪。”

阿奎那似乎有些不满他父亲来打扰他们母子,此刻他对公爵恨恨地说着:“这是我的母亲,我有责任守护她的一生不受伤害,即便我现在还需要你们的保护,所以我会尽快成为足够保护她的强者,哼!不要你来凑份儿。”

而后,那双小手还当真般地推挤着那是他三倍高的公爵大人的宽阔的怀抱。

只是公爵大人猛然间看到阿奎那似乎有些红肿的双手,心中一愣,而后那点玩味的斗气式调侃变成了隐匿起来的心疼。

两人颇有默契的瞪着孩子气的眼神,多愁善感的公爵夫人消失了,曾经那个美丽而智慧的夫人又回来,且比曾经更加的真实,更加的完美,他那凝若脂玉的脸上,露出了简单而没有丝毫伪装和负担的笑。

而后,本若有一道深深隔阂的父子二人终于成为了互相的臂助,此刻的家,终于成了一个完美的让神嫉妒的幸福角落。

“妈妈,为什么您干掉了那个畜生王子殿下,我们与皇室还能保持这种暧mei的复杂关系呢?”

“我的孩子,你不妨试着想一下为什么呢?”

“当然!这是最为默契的交易对吗?我们与特林皇帝的交易,否则没有了我们卡伊尔家族的支持,出师无名的特林皇帝就没有足够接任皇位的实力吧!恩,因为他的出师无名,所以需要借助彼岸花的荣耀……因此我们家族就是他最大的后患,所以他想除掉我们,因为父亲大人的胜利,多以他不得不保持沉默呢!”

而后一阵欢快而满足的笑声随风飘荡,渐渐消散。卡伊尔家族有了一个最为完美的继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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