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受重视备受皇权排挤的尚书千金和徒有头衔全无实权的乔小王爷,当真是天生一对。
此消息一传出,炸开了京城,更是令尚书府和都亲王府的人齐齐皱了眉头,虽说两家是世家之交,都亲王府的老王爷也曾在数年前倾尽全力救了整个夜氏,夜家的人至今仍对他们的恩情铭记于心,就算都亲王府没了权势,这区区工部尚书也实在帮不上都亲王府什么忙。但夜家的子孙被教育以后对都亲王府必受一分敬重,当年人救之于水火,他日必倾力雪中送炭。可这一切的一切都不包括嫁女儿啊!
实在荒谬!
”祁北,据说那夜家小女长得那叫一个花容月貌,沉鱼落雁,平常人家听了自己要迎娶她的消息都该去拜祖宗了,你这怎么还愁眉苦脸了?“身着锦红色长袍的俊朗少年没个正经坐姿,斜卧在软榻,戏谑地调侃好友。与之截然相反的少年面无表情地坐在书桌前,端正的五官不似平时温文笑容,冷峻非常,根本没有所谓的”愁眉苦脸“,他也不理好友无所事事的挑事,手笔匆匆挥墨,密密麻麻却字迹雅致,俨然一风华灼灼的少年。
赵肆韫也不气恼,只是看惯了好友平时笑意盈盈,对谁都是满面春风的模样,眼前这样的冷漠冷清,竟也倍感新奇。”难道你真的看上夜家小姐了?连人家样貌都没见过你就钟情与人家了?平时没见你这么饥渴啊!“赵肆韫一副痛心疾首的捧心状,略带浮夸地演绎着。乔祁北依旧不为所动,只是低沉地说了声:”夜家,对我很重要,以后夜家小姐嫁进来了,我希望再听不到你这样轻薄的话语。“赵肆韫一怔,内心哗然。
”...你真的已经决定了?“他不复刚刚调笑的纨绔子弟模样,慢慢坐正了身子,肃着脸,压低了声音,”要开始了吗?“乔祁北听之停下手中挥洒的笔,轻点了头,讲写好的书信置于桌面,晾未干的墨水。而后一室无话。
而此时的尚书府也同样炸开了锅。夜家夫妇还未安顿好女儿的新身份,便被这铺天盖地的谣言给搞得焦头烂额。
“这到底是谁传的谣言!”夜麟文气极,本来一切都安排得好好的,女儿这么多年没有正经出现在众人眼前,依大师的意思是不宜张扬,他们原先就只是悄悄地安排她回京,根本没打算让人知道,更没想要的是,被人透露了消息之后也就算了,还被谣传要和都亲王府那个名声并不如何的小王爷成亲!闹到这么大,全京城都知道了,议论得如此沸沸扬扬,实在是乱了他们所有的计划。
夜夫人没有夜麟文那么能够冷静,当年她十七岁嫁给夜麟文隔年生下夜家大少爷夜邵文,后来足足等了再十年才又怀上她的第二胎,她的小女儿可谓从在母体时便被整个夜府宠着长大的,夜夫人对小女儿的偏爱并没有收到所谓重男轻女的思想影响到,夜麟文更是不愿意他夫人的第二个孩子还是儿子,毕竟他们家被圣上过多关注,当年的灭族之灾他虽没胆提起却也没敢忘记,生怕皇上对他的大儿子暗地里下杀手,反而生了一个女儿不会受到上面的忌惮。于是乎,夜家小女儿一出生,便像镀了金般地受人注目,然而夜家却将她保护得很好,被“送去”寺庙之前除了夜府的人都没人见过这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尚书小姐。
“老爷,黎儿好不容易熬过了这么些年,可算能以女子的身份面世,可这不知哪里来的谣言,以后不是竟生生断了我们家黎儿找到好人家的后路吗!”夜夫人凄凄地掩帕低哭,令爱妻如命的夜麟文甚是心疼,他叹了口气,道:“这世上最怕的便是谣言,何况是关乎女儿家婚宴事宜的谣言!不知是哪个阴险小人如此狠绝,这不是逼着黎儿只能嫁给乔祁北了吗!”
“爹爹,黎儿倒是有个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