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中,追袭的火箭和火鸟在相撞后也交织成了一个巨大火团,片刻后火团中央再次长出两只火翅,一只更大的火鸟也开始再次盘旋于山洞之中。
不远处的孤九寒,眉心一拧,就在他一双老眸微微闭上的瞬间,那火鸟也挥舞起一双大翅,朝夏宇帆直接扑过来。
少年脸上的神情依然平静,并没有因为眼前的一幕而变得慌乱,就在火鸟朝自己直扑过来的瞬间,“啪。”一声清脆的击掌声,少年双手合实到一起。
此时,在少年身旁的三道炎墙,也合成了一道更大的火墙。
“嘣。”又是一声巨烈的声响在山洞中响起,就在火鸟撞击炎墙的刹那,飞溅的火星也将山洞的四周铺成了一片火海,那咆哮的大火更是在瞬间将少年吞没。
许久后,山洞中四处的大火缓缓散去,再看少年,依然安如泰山盘坐原地。
“哈。。。哈。。。哈”山洞中一声苍老的轻笑声传来。
“小子,干得不错,不过也要恭喜你达到了凝核期第六重。”
脸颊上泛起一抹欣慰的笑容,还没来得及回收丹田处的凝气时,少年已经是双手向后一搐,大口大口的喘息着,一颗颗汗珠从少年那稚嫩的脸颊上滑落。
自从上次拂云峰与韩梦婉分别后,夏宇帆已经在山洞中闭门苦修一个多月了,随着身体内魔核一天天强大,也在今日一举突破凝核期第五重到达了第六重。
一个多月,提到了整整一重的修为,这样的速度,不能说后无来者,至少是前无古人的,当然,这样的震惊从收下少年那一刻开始就一直持续着,遥想着曾经的自己贵为魔修界中修炼天才的孤九寒一张布满褶皱的老脸也自嘲一笑旋即摇了摇头。
不过在少年身上最可贵的是他那份独有的坚毅,这一个多月中,类似这样强横的攻击,少年几乎每天都要尝试一次,而前面十多天里,每一次的攻击都会让他筋疲力尽,不过少年也深知,只有这样一次次的接近极限才能突破。
喘息了片刻后,少年缓缓从怀中掏出一块极品魂石,开始吸收起其中的魔气精元,一样的魂石一共可以支持少年四次的吸取。
当然这样的魂石,正是在数十日之前,少年将炼制好的还灵液送往秋北市后,从百花夫人手中换回的,当然也带回了大量的药引。
一阵吸食后,随着体内魔气的恢复,少年脸上的神色也缓缓平复过来。微微吐咽了一口唾沫,少年探头看向孤九寒问声道:“师傅,下次就是冲击凝核期第七重了,记得听您说过,这冲期凝核期第七重是最难的?”
如果说在步入凝核期第六重后,使用一次炎舞诀都会耗费魔力,那么到达凝核期第七重后,将会有一种质的变化,因为到达凝核期第七重,不管从魔气的凝聚到对炎舞诀的掌控都会进入一个全新的阶段。
魔修在每个阶段都强于灵修,但是其修行的难度也要远甚灵修,当然与灵修要到达筑基期才能开启神识和储物袋不同,在魔修到达凝核期第七重其中的储物袋便能开启。
轻吟低叹,孤九寒举着一双老眸,紧盯着石洞中的顶部,低声道:“看来我孤九寒还有重见天日的一天。”
缓缓回神,孤九寒飘到了夏宇帆身前怔声道:“你修行的速度,远超我的想像,而且在这些日子中,你并没有服下任何丹药,这就是为师的用意,或许第七段的冲击是困难的,不过今日起,我会教你炼制一种“龙胆”的魔药,这种魔药,不但能恢复你的气血和魔力,还能瞬间凝聚你的魔核,有了这种丹药的辅助我相信在九峰比剑之前,你应该可以达到。
听着孤九寒的话语,夏宇帆怔怔的点了点头。
现在的他终于开始接近他心中的期许,双眸微蹙夏宇帆又回想起十三前,自己母亲死在自己面前的画面,许久后少年稍稍回神,略带沙哑的冷声道:“宫字云,还有五大宗门中逼我娘亲的老道士们,你们都等着,总有一天,我会亲手讨回的。
而孤九寒的老眸中同样充满了期待,虽然凝核期的每一次提升对魔气的要求也越来越高,但是以少年这样的天赋,或许只需要再过百年他便可以重见天日了。
当然这一次能提升如此之快,跟有魂石的配合也有很大的关系,要知道因为有了还灵液那强大恢复精元的功效以及魂石所蕴含的精元,才让少年可以毫不顾忌的每天都进行修行。
这次冲击凝核期第六重,夏宇帆也将从秋北坊市带回来的魂石和药引全数用尽了。
接下来冲击第七重和第八重凝核期,将需要更多的灵药,所以夏宇帆决定再次前往秋北坊市走一遭。
清晨,天色还未放亮,夏宇帆便离开了九幽山来到了秋北坊市,他此行的目的就是用手上为数不多的还灵液来找百合夫人换取充足的药引和灵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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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北坊市北市,单论繁华绝对是远超东西两市的。
而坐拥北市的雷老虎雷浩也是三股势力中最富有的。
在秋北坊市,雷老虎与东市的铁猴子,南市的熊霸天并称坊市的三巨头,三股势力旗鼓相当,就连官府也不敢招惹。
行走在北市繁华的大街上,夏宇帆瞥头探了探四周后转身探进了一处小巷之内,许久后一个头戴斗笠满脸须髯的中年男子从巷口走出。
经历了第一次离开时被两名男子追捕,夏宇帆也变得小心了许多。
今日来到探春园门口,进出的人流似乎比往日都要多很多。
门口处一位风姿迤丽的中年女子,不停的摇晃着手中的圆扇,招呼着往来的客人,女子大约三十多岁,涂抹在脸上的脂粉异常浓厚,一双媚眼更是风情万种,特别是胸前只用一抹红色的裹胸包裹住一对丰满的胸脯,****间一条玉沟更是若隐若现,惹得进出众男子都纷纷投来了流连的目光。
女子便是这间探春园的老鸨名叫红姑,虽然和这个女人只见过一次,但是让夏宇帆感到疑惑的是,虽为老鸨,但是像他这样身份的人从来都不会站到前面接客的,莫非今日这里要有什么事发生吗。
抬手按了按头顶的斗笠,夏宇帆转身走进了探春园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