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失魂落魄的回了茅山。”素阳的眼神有些暗淡,“茅山依然是一声暮钟想起,但就是那一声暮钟,淹没了她最后的声音。”
素阳颤抖着,“如果,没有那一声暮钟。也许我就会听到她的声音,我就会,我就会……”
秦风听到这里,也不由得眼睛有些湿润,看到素阳泣不成声,连安慰道:“前辈,节哀顺变啊!”
素阳深呼了口气,“我回到了茅山,来到正气殿中,正和正阳真人说话。突然,一名茅山传令弟子匆忙冲到正阳真人前,道:‘通天邪教不凡真人竟出现在茅山下,奇怪的却是,只杀了一只化身女子的狐精,便隐遁而去…”
“那时,正阳真人疑惑中时,我却是一阵颤抖,驭剑而起,冲下山去。来到山下,我看到她,她的眼睛竟然还盯着茅山派的石阶。你们知道吗?她到死,想着的,还是我。”
“当时,我受到刺激,心脉受损,吐血倒在白狐身旁。”素阳皱着眉头,“我不知道,我是什么时候醒来的。我只知道,我醒来时,我是在茅山祖师洞中的法阵中。那一刻,我心如刀绞,却又毫无办法。”
“她走后那段时间,我整天浑浑噩噩。”素阳突然瞪大了眼睛,眼中充满了愤怒,“你们知道吗!世上最恐怖的东西不是野兽的利爪,也不是嗜血的妖魔。而是人心,人心!而人心,便是人心难测。”
“世人皆以为狐,都是用狐媚之术蛊惑人心。渐渐的茅山上传出我被狐精迷惑了心智的传闻,更有甚者,说我早已化成狐妖,各种版本更是耸人听闻。终于,那天,茅山上有些威望的长老联名,令正阳真人给众人一个答复。”
“而正阳真人迫于压力,终于将我带到了正气殿中。那时,我还是那么茫然的望着前方,对长老的责问不闻不问。”素阳一声冷笑,然后是令楚阳都感到浑身颤抖,和心惊的杀气,“渐渐的他们失去了耐心,我记不清是谁,第一个按耐不住。竟然,竟然以她的尸身相逼。”
“他们,一群道貌岸然的道士。”素阳杀气凌然,“她虽身为妖,却从未杀过一人。更是在妖魔横行之际,斩妖除魔,他们却这样对待她的尸体。”
说着,素阳咆哮了起来,“哪怕他们觉得她是妖,但是,她都死了,死了啊!所以,我当时一跃而起,拔出长剑,哈哈大笑道:‘谁敢动我白狐,先问过我手上的长剑!’”
“当时,正阳真人的声音响彻了宁阳宫,‘孽障!茅山还容不得你放肆!’。我却是转身而去,踏出了正气殿…”
“正阳真人见我脚步不停,又是一声大喝,‘给我拿下’。我本就是茅山中修为数一数二之人,他们如何拦的下我。”素阳脸上露出了笑容,“我经过一番苦战,带着她逃了出来。”
“我拖着伤躯,来到这里。幸运的是,当天大雨滂沱,将痕迹掩去,我也封住古洞。”素阳看着周围,“这里是我们仗剑行侠时,无意中发现的。我本想在此陪着她,直到静静地死去。”
“没想到,这里竟是劫源所在。在劫源之力的影响下,本来将死的我却活了过来。”素阳指着躺在石台上的忆谣,“我靠劫源灵气幻化出白狐幻象,虽然劫源能让我保命,但终究人还是会变老的。”
素阳又不自觉的哭了起来,“是啊!寻仙得道又有什么用?救不了心爱之人,道行通天又能怎样?又能怎样?”
听完了素阳讲的故事,秦风不得不感叹道:“当真是天意弄人,百鬼夜行隔阴阳!”
素阳没有说话,而是目不转睛的看着躺在石台上的忆谣。
秦风也没有说话,看向了沐雪晴,令秦风大吃一惊的是,沐雪晴竟然哭了,而且哭得比素阳都厉害,秦风不由小声道:“你不是没听吗?”
沐雪晴狠狠得瞪了秦风一眼,秦风乖乖的闭住了嘴。
大约一盏茶的功夫,素阳转过身,看着秦风两人,笑道:“让两位见笑了。”
秦风淡淡道:“人之常情!人之常情!”
素阳从怀中掏出一个闪着七种颜色的石头,“这便是我师傅的灵石,希望两位有时间,去趟茅山,将此灵石交与我的师傅,也就是茅山师尊。”
“没问题!”秦风拍着胸脯保证。
“那多谢了!”
秦风两人刚出了隧道,便听见轰的一声,不由得往后看去。原来,隧道已经坍塌了,秦风苦笑道:“看来他不想让人打扰他们啊!”
“嗯”
秦风瞪大了眼睛,结巴道:“这回你,你你,你竟然没和,我,我唱反调。”
“你找死啊!”沐雪晴一脚踹向秦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