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雷滚滚,细雨见大。
芳姐儿伤心欲绝地跑出了欧阳府,只觉得阴沉沉的天空,厚厚的云快要崩塌一般!
为什么!为什么!
自己做错了什么?!
难道爱错了人?!欧阳紫并不是一个值得自己托付的良人?!
自己难道没有什么魅力,吸引不了欧阳紫吗?!
自己比不上别的女人吗?!
为什么欧阳紫要与红儿偷情?!
自己不够好吗?!
不管如何,自己的爱人好像背叛了自己呢!脑子一片混沌的芳姐儿突然竭斯底里地大笑出声,夜间行人,看到少年疯子般的行径,都躲得远远地,冲着芳姐儿指手画脚,窃窃私语。
离开这里!离开这个肮脏的地方!
芳姐儿怀抱着这样的念头,无意识的跑向城外。……
高大的杭州城的南城门,此时已然关上了。芳姐儿麻木地跑上前去。
看守城门的兵卒骂骂咧咧地看到一疯癫的少年,淋着雨从城内过来,吓了一跳!大叫“伙计门,快看啊!那有个疯子!”
众兵卒嚷嚷着,冲到门口看热闹。看疯子似的癫狂少年跑到城门前,使劲拍打着城门,兵卒反应过来,上前阻拦!
“小子,跑这里来发疯了,也不开开你的狗眼!”
“我要出城,开门!”芳姐儿一心想出城,呆滞地拍打着大门。
“你要出城就能出得去啊!现在这个时辰天王老子来了,也别想!你小子算老几啊!”兵卒推搡了一把。
芳姐儿被推dao在满是雨水的地上,发髻也已歪垂到一边。
众兵卒看他精神显然不正常,也不想为难他,将倒在地上的少年拖离了城门口,扔在地上。漫天的大雨哗哗的正下得欢实!
芳姐儿不想爬起来了,好想睡一觉!睡一觉,这些不高兴的事儿也许就不会出现了吧。芳姐儿彻底的昏迷了过去。
……
“嗒嗒”远处驶来一辆官家的马车。
“喁喁。”车夫将马车停到了芳姐儿身边,从马车上跳下来一名男子,如果芳姐儿还清醒着的话,肯定会叫“云大哥”,不错,来的男人正是云赦。
云赦焦急地跳下马车,不怕弄脏衣服似地将昏迷的芳姐儿搂入怀中,叫着“芳儿,芳儿!”摸了摸她的鼻息,放下心来。
没有生命危险!
迅速地将满身泥泞的芳姐儿抱上了马车,云赦吩咐了一声“回府。”
“是的,少爷。”马夫恭敬地回答。
“嗒嗒”马车转回头,又向城内驶去,不一会的功夫消失在街道的拐角处。
……
守城的兵卒们,远远地看着雨中发生的一幕,坐在火炉子边上议论纷纷。
“嘿,哥几个,还真有意思了!疯癫的人,都有人捡回去。”
“我瞅着,那少年肯定不是普通人,看那身上穿的就不一般了。”
“你就放马后炮吧!刚才怎的不见你说这话。”
“那男人看着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只是天太黑了,不太真确。”
……
古今多少事儿,都付笑谈中了!
夏天,杭州城内的大雨仍然哗哗的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