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大哥,今天去哪里?”住到欧阳紫家的芳姐儿跟在欧阳紫身后,向前走去,好奇欧阳紫晚上叫上自己出门要去做什么。
“去一处对于我们来说,幸福无比的地方。兄弟不是我说兄弟你,都已经十六七的人了,尽然还是童子鸡一只,为兄我今晚就带你去见识见识,什么叫女人。”欧阳紫嘴角带着诡异无比的笑容,贱贱的回着话。
欧阳紫这两天快疯了,整天与自己新认下的小兄弟相处,自己经常神经恍惚,想吻他。意识到自己有些扭曲的想法,欧阳紫很是惊骇,就打算去妓院纾解一下。出门的时候又带上了张兄弟,自己并不想他去,但是又叫上了他,欧阳紫觉得自己快疯了。
芳姐儿一听要去妓院,高高兴兴地立马跟上了欧阳紫,她早想见识一下古代的妓院了。
两人说说笑笑的左弯又拐在杭州城里的小巷中,又一拐,“柳暗花明又一村”——
精房密户寸寸节节、林罗密布,歪妓五六百人,膏沐熏烧,站在巷口,倚盘在茶馆酒肆门前。茶馆酒肆水岸上,纱灯百盏,诸多妓女掩映闪现其间……游子过客,往来如梭,眉眼相勾。有如意者,逼前牵之而去;或歪妓转身向前,后有表情严肃正派的嫖客缓步尾随而去。到了巷子口,有皮条客向巷口大声招呼:某姐有客了。内应声如雷,火速奔出迎接。
芳姐儿与欧阳紫同步而行,听着他的解说,某家的名妓喜好如何、身价如何;某家的歪妓如何。
“何谓歪妓?”芳姐儿问道。
“这巷子的妓女大体上分为两类,即名妓与歪妓,歪即不好的意思,歪妓即不太好的妓女。而名妓呢,是不会站在外面揽客的,必要有熟悉勾栏的向导引路,才能找到。”欧阳紫仔细为芳姐儿解释着。
两人结伴来到一气派的黑漆大门前,门上挂一金漆招牌,大大地写着“飘红院”三个大字。此时门大大地敞开着,五六十花姿招展、涂脂抹粉的妓女站在外,拉着客人,不时传出内应的招呼声。
芳姐儿两人往前一站,顿时便黏上来一堆女人,叽叽喳喳,“大爷,你选我吧。”“这位大爷真俊啊!”……
两人被拥着进了“飘红院”,进入正厅,一老鸨上前来,驱散了身旁的几许妓女,热情道“欧阳公子,您可来了,我家软玉可是等你等得都哭了多少次了。总算把大爷您盼来了。哦呵呵~~呵呵”
芳姐儿第一次听到如此有特色的笑声,被吓出了一层鸡皮疙瘩儿,仔细看向了眼前的老鸨子。
一身大红的绸子披挂在微微发福的身上,两边脸颊都涂上了红红的胭脂,在芳姐儿眼中变成了夸张搞笑的因素,心中暗笑,脸上也带上了放松的笑容。
老鸨子的搞笑装束,想来无论哪位前来寻欢的嫖客见了都会不禁莞尔吧,芳姐儿寻思着,这是不是老鸨子故意而为之,当别人都笑了出来,想与之为难,也提不起心力了吧。这样的念头在芳姐儿脑子里一过,看向老鸨子的眼睛顿时变了——人精啊!
欧阳紫笑嘻嘻地道“孙妈妈,替我们安排一个雅间吧。我这位兄弟可是个贵客,你可要好好安排啊。”
孙妈妈打眼一瞅边上略微有些个紧张的小哥儿(芳姐儿),眼儿一转,“这位公子是第一次进窑子吧。”
这话说的有水平,是第一次进窑子,而不是第一次来“飘红院”!
“正是,孙妈妈,可要费些心思,好好安排一番。”欧阳紫大笑道。
“老身明白,明白。哦呵呵~~呵呵”老鸨子表示明白,又发出了她那标志性的笑声。
芳姐儿身上的鸡皮疙瘩又一跳。心想,我能嫖女人了,才怪事了。心下暗紧,待会可得少喝些酒了。
走过众人打笑嘻虐的大厅,上到二楼的雅间,轻纱垂落,隐隐错错,帘幔后露出一只大床的黑色床脚,芳姐儿随欧阳紫坐到了正中的圆桌旁,随侍的丫头送上了茶水,老鸨子孙妈妈说笑了几句,安排姑娘去了。两人轻酌着茶水,谈笑着。
“欧阳大哥,看不出,你还是这的熟客啊。”芳姐儿朝着欧阳紫挤眉弄眼。
“哪个男人不会到窑子里逛上几圈,不想来的,那肯定啊,不是男人。”欧阳紫厚脸皮地回答。一会儿,丫头们上来几碟子小菜,两壶花雕。
不一会,进来两位姑娘,一位青衣姑娘,顾盼神飞的眼睛,引人垂怜的瓜子脸,如柳的身段,一副让人见到就想好好保护的气韵。芳姐儿见了,都想好好对她,莫论男人了。
“爷,您可想起软玉来了。”青衣软玉姑娘疾走靠到了欧阳紫身边,语气中含着一丝责怪,一丝爱恋。
另外一位红纱轻衣的姑娘,衣着暴露,风骚入骨,满脸风liu,傲人的身材,靠到了芳姐儿的边上,看到俊俏的哥儿,心中欢喜,用傲人的胸部轻蹭着芳姐儿的臂膀,娇滴滴的说道“爷,奴家叫艳儿。爷,贵姓。”
“我姓张。”芳姐儿有些不自在地躲着艳儿的热情。
“原来是张爷,初次见面,艳儿很喜欢爷,艳儿敬爷一杯。”艳儿道,芳姐儿与之碰了一杯。
说说笑笑间,欧阳紫与软玉去了另外的房间。小心翼翼的芳姐儿趁着已经喝得有些晕呼的艳儿不注意间,点了她的睡穴,芳姐儿好奇地拥着昏睡的艳儿上了床,搞笑的捏了一会儿艳儿的小脸,扯开艳儿的衣襟,装成嫖客不胜酒力,中途挂旗的样儿。芳姐儿带着笑意和衣睡下了。
且不论,这里芳姐儿玩得不亦乐乎,欧阳紫那里可是牵肠挂肚,辗转难眠,心中苦涩之极。
今日的作为,也不是没有存了芳姐儿是个女子的想法来的,但是等到芳姐儿房里的灯熄灭后,欧阳紫难过地闭上了眼,转身投入了如玉的怀抱,疯狂的发泄了一夜。
夜深了。
勾栏院里,随着天上月亮的西垂,渐渐安静了。这样的夜,埋藏了多少的悲欢离合,多少的雌雄莫辨,多少的人间悲喜。
迷迷糊糊之间,芳姐儿似乎听到远处传来歌女娇声唱《劈破玉》的声音;
人们自相谑浪嘻笑的声音;
言笑哑哑声中,浙带凄楚的声音;
没有拉到客人的歪妓受饥,被老鸨子打骂的声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