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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最后疯狂

这样的战斗一直重复到深夜,子夜时分,俄军最后的疯狂开始了,俄军指挥官把最后成建制的还没有参加过战斗包括各军各师的警卫部队在内总共超过一万人的的部队集中在一起,分成两部分同时向土山上的重炮阵地和镇子中央看上去已经摇摇欲坠可就是不垮的那几座院子。

在照明弹帮助下俄军的一举一动被看得一清二楚,这一次柳清扬出动所有的步兵预备队提前进入院子里面的地下隐蔽处,这些挖在地下面的掩体和通道这回真正帮了大忙。冲进院子里的俄军始终非常困惑大量的德军是怎么躲藏在装不下几个人的屋子里的。已经疲惫不堪的骑兵们被命令又一次上马等待冲锋。

几乎全体发疯的俄军漫山遍野而来,几分钟的时间里就如同呼啸的浪潮一样淹没了土山,坑道的威力再一次充分体现出来了,坚守在十二个坑道口处的重火力点内的德军士兵冷静地开火,冲锋的俄军被成片地扫倒,俄军的尸体翻滚到山脚下堆成了另一座山。后面的俄军士兵就从这座尸体山上面爬过去继续进攻。迫击炮群负责压制后续的俄军部队,因此这些堆在一起的尸体很快就又一次被成群的迫击炮炮弹继续炸成碎块。

这一次冲入镇子的俄军士兵不再单纯只进攻镇子中央的几座院子,由于人数众多因此俄军分成无数股小分队冲向了镇子里的每一所房子。守在房子后面的德军士兵们面对疯狂涌入的俄军针锋相对毫不退缩,迎面冲上去跟渗透进来的俄军缠斗在一起。就连柳清扬所在的城堡里也同样发生了激烈的战斗,柳清扬率领身边数量不多的猛虎战士们跟不断涌入的俄军士兵展开近身肉搏,柳清扬右手拎着长刃匕首左手拿着一把毛瑟手枪冲入俄军人丛中,只见刀光上下飞舞枪声不断响起,每一次道光闪过都有一名俄军倒在地上,每一声枪响都有一名俄军爆头而亡。

第一次看见柳清扬跟人短兵相接的部下们大开眼界,亲眼见到了有‘杀人魔王’称号的长官凌厉的身手精准的枪法和冷静高效的杀人手段。城堡内的德军士兵在柳清扬的带领下很快就肃清了城堡周围的俄军并且开始冲入周围其他房子内协助其他德军士兵剿杀俄军。

一直守在镇子后面的德军骑兵奉命出击,协助镇内的步兵一起围剿散在各处的俄军士兵,锋利的马刀呼啸着切开俄军士兵的胸膛,砍断俄军士兵的脖子。尽管顽强的俄军士兵还在奋力拼杀死战到底,但强弩之末穿不了鲁缟的道理说的就是现在被逐渐蚕食的俄军部队。他们在德军精心布置的火力和娴熟高效的密切配合中终于败下阵来。

以有心算无心的残酷巷战逐渐接近尾声,残留在镇内的俄军很快被从各个房子里赶到大街上,被安置在各处暗堡内的重机枪纷纷射杀在街道上。围攻土山的俄军在被密集火力持续大量射杀之后剩下的残余部分也很快就被肃清。俄军最后的疯狂在两军将近一个小时的反复缠斗之后终于被消化得无影无踪了。

所有的俄军主力师都轮番进攻了几次之后,成建制的团一级部队几经一个也没有了,损失惨重的俄军终于难以为继,坚守在镇子里的德军也同样到了难以承受的极限。

柳清扬的巷战打法的确放尽了俄军的血,但是自己的血也同样快要流干了。

德军第8集团军直属警备旅基本上打残了,他们在最后一次战斗中几乎所有人都参加了肉搏战,警备旅的三个团长一重伤两轻伤。九个营长阵亡了两个,剩下的七个也都受了伤。参与冲锋和反击的骑兵部队总共两个整团,到最后加在一起差不多六千人的骑兵部队勉强还能上马作战的不超过两千六百人。手里还成建制基本没有太大损失的部队除了负责防御土山的重炮旅守备团和一个掷弹兵加强营就剩下一个不满编的骑兵团了,这个骑兵团因为前一天参加了对俄军小口径火炮阵地的反击损失了三分之一的人马正在镇子后面休整。

德军在这一天的时间里的十几轮战斗里共阵亡四千二百多人,重伤两千多人。加上受到其他不同程度轻伤的士兵,差不多将近一万德军士兵在这一天战斗之后进入伤亡名单。医院里面的重伤员已经超过了三千人,很多人没有病床只能躺在铺了毯子的草地上。药品还算够用,但所有医护人员已经严重超负荷工作了,有的大夫已经两天两夜没有休息了。很多重伤员的伤势非常严重必须在短时间内送到条件更好的医院继续治疗。

柳清扬麾下的猛虎大队同样损失惊人,出来时原来的一百三十几人到此时为止还活着的只有九十四人。这些人里面因重伤肯定不能再继续当兵的就有十一人。也就是说只剩下一半多一点了。

跟德军相比俄军的情况就更糟糕,这一天里俄军总共发起了十九次大规模冲锋,平均每次使用兵力都在三千人以上,总共损失兵力超过四万七千人,每次战斗之后还能逃回去的俄军士兵差不多人人带伤,留在镇子里的没有人活得下来。柳清扬下令处死每一个受伤倒地无法移动的俄军伤员,因为没有时间和地方安置他们,也没有足够的药品和医生救治他们。

这个命令在一开始就遭到几乎所有接到命令的德军各级军官的质疑,但柳清扬没有跟他们解释任何东西而是命令他们坚决执行。这一天里只抓到了不到二百名基本没有受伤的俄军俘虏,他们被关押在土山后面的一个山洞里,柳清扬告诉负责看押的德军士兵一旦发现有人想要逃跑或者有骚动迹象就可以开枪杀人,如果感觉问题严重就全部杀掉。

接着柳清扬让人通知俄军派不超过五百人的士兵赶马车不带武器进入镇子里面来拉走俄军的尸体。因为实在太多了,柳清扬担心这么多尸体堆在一起时间一长会爆发瘟疫。他可不想把自己率领在经历战火之后好不容易活下的这些百战精兵死在该死的流行瘟疫上。好在他提前让工兵在土山后面挖掘了几口井,至少地下水源还是干净的。

俄军士兵整整往外拉了一整夜的尸体。这一整天的战斗彻底打垮了俄军的精神脊梁,当每个幸存的俄军望着眼前堆积如山的同伴尸体想象着当时冲锋时德军恐怖的交叉火力以及同样悍不畏死的德军士兵时不免胆破心寒到了极点。此时的俄军可谓兵无战意将无战心,所有人对冲破德军阻击这件事都感到万分绝望。

第二天清晨,守在镇子里严阵以待的德军没有受到想象中俄军的疯狂进攻,一直到了中午俄军派出了一名上校骑着马举着白旗代表俄军进入镇子里要求谈判。俄军上校在看到所谓的德军将领是一个连胡子都没长出来的黄皮肤小孩子时非常愤怒,认为这是德军对他的的欺骗和对俄军侮辱。但是当他半信半疑地被说服了之后差点没当场昏过去,一想到十几万俄军居然就被这样一个小毛孩子率领的一支德军部队生生挡在了家门口时,这个俄军上校感觉实在是荒唐到了极点。

俄军的要求很简单,希望德军让条路出来,俄军可以把从德国境内抢出来的所有物资都留下,俄军士兵只携带自己的武器和必要的粮食归国。柳清扬直接拒绝了这个要求,并限令俄军放下武器投降,他本人可以保证在他的手里俄军从将领到士兵的人身安全可以得到保障。并会作为战俘被交给柳清扬的上级指挥官。

这名上校回答说他只能负责把柳清扬的话带回去,作为他无权作出任何与长官交代的使命不符的决定。柳清扬告诉他说他的长官只有三个小时的时间考虑这件事,因为不只是他们听得见德军主力部队发起进攻的隆隆炮声。可是俄国国内的援军就连一发子弹也没有看见。而且在自己的炮兵阵地上还有许多的炮弹没有打出去,他不在乎在这个镇子里再守上两天。

送俄军上校出来的参谋在陪着他走出镇子之前,清楚地感受到了当俄军上校看到聚集在镇子里的大批德军骑兵和严阵以待的步兵工事以及无数暗堡射击孔露出的重机枪枪口和迫击炮阵地上无数的炮口时抑郁的心情。

这一天的晚上九点左右,俄军上校再一次来到镇子里告诉柳清扬剩下的俄军愿意投降,但俄军所有校级以上军官希望可以放下武器只带领警卫人员归国。柳清扬对这些居然不要脸到了如此地步的家伙们恼火到了极点。直接告诉俄军上校别再费事了,明天就来接着打吧。

试图侥幸的俄军上校半响无语,随后告诉柳清扬说可否放过他们的司令官帕维尔.连年坎普夫将军阁下自己回国。柳清扬冷着脸看着他一言不发。

大约过了十分钟,俄军上校艰难地说了句“好吧,我们投降了!”说完捂着脸走了出去。

德军的主力部队距离萨乌基小镇只有大约三十公里了,五个师的后卫部队除了一个师见事不好早早溜掉了之外,其余四个后卫师在德军乘胜而来的大举进攻之下迅速崩溃。

在听过刚刚进来的上校向他报告了已经答应德军准备开始无条件投降后正在对上校高声怒骂口口声声说自己的声誉完全被上校给毁了他决不投降要死战到底的帕维尔.连年坎普夫听到后卫部队已经完蛋这个消息后再也难以忍受,声嘶力竭的俄军第一集团军司令官帕维尔.连年坎普夫将军立即下令全线出击,一定要在德军大部队到来之前冲过去,可是他手下的各位军长师长们在他近乎嘶吼地发布完命令之后全都面色难堪地一言不发,也没有人再看他。

看着一个个垂头丧气面如死灰的这些手下帕维尔.连年坎普夫知道自己这一次是真的完了,长时间的沉默之后他有气无力地说:“好吧,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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