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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撒加苦难身世

古乐理理胡须,许久才说话,“瘟疫之地的人,都是苦役囚,他们是在恕罪,受性命的守护,你们杀了无辜的人,我是领主,这就是资格!沙吉,当年我问过你,你承认的。那时你和兰德凭着人多势众蛮横,今日你孤身一人,是时候接受审判了。”

“哥哥他也有份?”撒加心里蹬一下,心虚乱想,“不可能的,哥哥如此仁慈善良,他不会做这样的事情,一定是沙吉做的。”

古乐继续说,“我现在来这里,并不是为了审判之事,而是另外一件事。按理,没有定罪前,你们仍旧是那箱子的主人,但有个意外,有黑暗界的人来找,正在外面等候,所以请二位回复我。”

“还给我!”撒加马上回应。

“那不是你的!”沙吉鼓起力气说话,瞥了一眼古乐喝道,“拿来给我!”

“你就一个死人,要圣物做什么,去死啊。”撒加使劲拉脚出来,未果,沙吉还是依然死抱。

撒加愤恨怒喝,“你这个恶魔,这是对你审判,你应该去死了,和我抢什么。”

古乐见两人如此情况便说,“看来两位有争执。我给时间你们商量。”话完离去,哒哒脚步声,和沙吉的回话同时,“我不是恶魔!”

撒加俯身揪起沙吉满是血的胸口,“恶魔,滥杀无辜的恶魔!”

“恶魔!我堂堂光明界的神使会是恶魔?这都是因为你……”沙吉怒视,强忍掐住要说出秘密的心,光明信条“光明战士守密如瓶”时刻警惕,转个口风说,“你哥哥,兰德,是他下令杀的。”

“你胡说!你杀了人,还敢污蔑我哥哥。”撒加勃然大怒,抬起另一脚,踹向沙吉。

沙吉笑起来,没有以往大声的爽朗,掺杂无奈和凄凉,“我污蔑兰德,他都是叛徒了,值得我污蔑吗!当年,凯撒将军遇刺身亡,兰德失去理智下令屠杀全条村,这都是事实,你去问他,他敢不承认!”

“我哥哥不会是这样的人,他不会失去理智的!反而你,才是失去理智的人,你杀的那两个妇人,还有他们的两个亲人,他们是黑暗界的人吗,是你认为的!”撒加怒吼。

“够了,你有什么资格说三道四!”沙吉忍不住对吼,用尽他剩下的力气,郁闷之气憋了太久,一口气数落起撒加,“一切都是因为你!是你撒加!不是因为要保护你,凯撒将军怎么会死,还有该死的兰德,不是他的仁慈,让你死了倒好。大言不惭,敢在这里数落我们!”话完咳嗽,内心懊悔不已,他一直信奉的光明信条,不经意中一手撕烂,信仰的光明,怎能去饶恕被腐蚀的灵魂,

撒加蹲下,两眼发出凶恶的光,盯住沙吉,“什么因为我!你说清楚点!”

“好,我就告诉你!二十年前,兰德不知从那里救你回来,那时你就是刚出世不久的婴儿,黑暗界的人在贪婪村要暗杀你,兰德那傻瓜要挡,却没有挡住,那一剑本来是要他性命的,结果凯撒将军帮忙挡住,死了,兰德就是个愚蠢的人,我早说过不能信任贱民!就是因为你,凯撒将军被刺杀,就是兰德不下令屠村,我也会杀光他们的。”沙吉感觉精神被放空逃窜,多年的秘密说出,内心一阵虚空,全身无力,那双紧捉撒加的手,洒然放开。

撒加呆住,急忙捂住耳朵,企图把刚才听到的话赶出去,他万万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久久才望向沙吉,耷拉靠在墙壁上,一张精神涣散的脸。

“撒谎,一切都是假的!”撒加咬牙切齿否认,但想起自己和兰德的年龄之差,这是个强有力的证据,双膝无力跪下,五指使劲扒起地面的硬土,思绪乱成麻,“真的是因为我,凯撒将军死了,哥哥下令屠村,那些枉死的人。”

面前浮现一张脸,露出血口,利齿欲要咬人,恶狠狠对视自己,撒加怒目相对,伸手去捉,却是虚空,“黑暗界的人为什么要暗杀我,我只是一个婴儿,该死的黑暗界!”沙吉浑身死血,撒加瞥去,心在冷笑,“所有的人都不该死,一切都是黑暗界的错,没有他们,一切都是光明的。”

以此同时,古乐回到地面上,领人走出堡垒门,扫视守在外面严阵以待的朗宁等人,“箱子我问过他们,找到了。只是暂时不能交给你们,因为它的主人没有回复我话。”

地上踱步的脚印,踩出被一层白雪掩盖的黄土,日头当正,挥洒温暖到冰冷的世界,晒太阳正是合适,只是此刻不合适,百无聊赖的来者离堡垒门口约有二十步,分成两堆人,围成半圈,左侧中间的朗宁用手轻轻抚弄耳垂,冷笑说,“古乐,我们等了这么久,你就是这样给我答复。”

“以我贵族的身份,你应该请我进去坐,而不是在这里站着。”右侧的斯托姆不耐烦挪动指环,脚步就要往里面走。

“请止步!”古乐威严的脸浅浅一笑,中年人的脸很年轻,没有什么皱纹,笑容却看起来很假,“请静候,他们很快就会回复。”

“斯托姆,你不如带公主往悲伤城走吧,这里实在是难受。”朗宁说,心里想着尽快把斯托姆这个花花公子送走。

斯托姆转过脸,对雨公主笑笑,正欲说话,雨公主冰冷说道,“这里蛮好的。只是有个无知的主人,不懂待客之道!”

斯托姆收起笑容,不愠瞄向古乐说,“我不管,现在就要进去。”迈步就走。

“斯托姆主君,你不遵行我的规矩,就不要怪我不客气。”古乐厉声说。

“怎么,你要以黑暗界为敌?”斯托姆边说边领人还往里走,背后的四个手下已做好对战准备,捉紧剑把。

古乐右手一挥,说出一句“冰冻人心”,一股黄色气流应声直线飞去。斯托姆刚走十来步,来不及闪躲被击中捂住胸口,心里是极寒无比,一颗冷冻不能跳跃的心,原本红润的脸霎时变苍白。四个手下见势不好,拔剑迎上前靠拢护主。朗宁这边的瓦力三人同样跟随拔剑。古乐身旁的,背后的,二十余个黄色麻布战士紧接拔剑迎上,远处哨塔上观望的守卫打开弓,强拔弩张之势。

悠然淡定的古乐挥挥手,用所有人都能听见的声音说,“都放下剑来。”定睛看去斯托姆,“这只是瞬间的冰冻,若你们再往前,就不是这样简单。”

朗宁皱起眉头,心里盘算力量的对比,若生事起来,他们来的人太少,但这面子上过不去,当然是对斯托姆来说,他平静回应,“古乐,你出手,我可以当作是对黑暗界的挑战。”

“我没有挑战谁。我再说一次,无论是黑暗界还是光明界,在这里就要遵行我的规矩!”古乐心平气和出言针锋相对。

“我现在就杀了你。”斯托姆强忍心里难受,右手伸掌出去,默念‘凤舞大陆’,面前卷起一团如人形的风,卷起一些黄沙,又缓缓落下。

朗宁刚才暗叫不好,见这斯托姆架势,又平稳下来,心想这古乐果然如听说的厉害,被中招的人力量立刻消弱,瞧见斯托姆难受的表情,身影不稳,急忙使唤,“你们还不快点扶好斯托姆主君,回来休息一下。”

斯托姆本意不走,还想再来,这身体却难支撑,又未料雨公主会搀扶,瞪了古乐一眼,任由扶走。

古乐如此强势对待,朗宁始料未及,若斯托姆不在此,他能作出自己的打算,但人既然在此,维护黑暗界的面子,这是重中之重,于是厉声说,“我给你两个选择,一是把圣物交出来,二就是当作你对黑暗界的挑战。瓦力,准备给叔德主君发信,告知需要军队支援。”

“黑暗界的军队来,是玷污我贵族的名声。不许发信!”斯托姆转头愤愤说。

朗宁佩服斯托姆的精神和风度,料到斯托姆不会轻易认输,这花花公子不是徒有虚名的,刚才这话正中其怀,为自己铺好下台阶,却又担心不知斯托姆还会弄出什么乱子,把全盘计划打乱,思虑之中没有出言,静观其变。

“你们稍安勿躁!我说过,很快就有回复的。来人,把那两人押出来。”古乐说,又想起撒加痊愈,又多派两人前去。

过了不久,撒加搀扶沙吉,两人被押解出来,推到对峙两伙人的中间地点,朗宁这边的人惊骇,撒加安然无事,一身伤势痊愈,而古乐知情并不意外。

撒加放眼去追寻雨公主的下落,找到一张冷淡的脸,换上新装,一身粉色罗裙,并不合衬略显臃肿,暗忖是何人的衣裳,在雨公主身旁找到风度翩翩的紫衣男子,还有紫衣男子身旁的另一个女子安谢蒂,这时恍然大悟。撒加向雨公主微笑,却换来不理不睬,雨公主扭头正和斯托姆悄声私语,他把目光转到另一侧,朗宁那边,注视这帮光明界的人,心里生出杀心。

“你们两个商量好了吗?”古乐问。

“圣物是我的!”沙吉轻声回应。

“朗宁主君,斯托姆主君,你们都听到了,箱子是他的,我不能交给你们。”古乐说。

斯托姆却像没有听到这话,脸带笑容和雨公主谈得起劲,但他手下的脸皆变色;瓦力和康蓓就此私私窃语,拉斯摆弄他的瓜皮帽,朗宁不知古乐卖弄什么,侧脸瞧一瞧雨公主,回首盯住撒加。

“等下,这圣物,是我的。”撒加放下搀扶的沙吉,沙吉直接就睡在地面上,“他死了。”

“撒加,你做什么?”沙吉撑地欲要站起来,挣扎又倒下。

“我说过的,我要用圣物换公主。”

“你不能这样,你是在背叛光明!”

“我发誓要守护公主,与光明无关!”

沙吉心里在怒吼,“我信仰光明,一生被光明庇护,此刻,请光明恩赐我力量吧。我需要完成使命!”烈日当空,沙吉双手撑地,伤口撕裂的痛感折磨心智,他咬咬牙,想再次挣扎起来,突然消失的力气,无力倒下,一滴泪,第一次从他的眼里流下,“光明在那里?我真的要用黑暗力量吗?我只是为了完成使命,光明依旧和我同在,即使借助,我也不会被玷污的。”

“撒加,把戒指拿来。”沙吉气息游离说。

撒加看沙吉刚才的一番挣扎,听此刻的话,往雨公主处深情看一眼,心绪混乱,“我该给他吗,他活过来要抢走圣物,让他死了吧!但他救过我,我怎么能看着他死呢,我不是恶魔,像他一样的恶魔。”

朗宁和斯托姆等人目睹撒加救人的整个过程,这些人都愕然。朗宁喊了一句斯托姆,用手指指撒加,斯托姆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格米尼将军都能出现,一块黄光石有何奇怪。”

“家族的庇护石都不关心,斯托姆的境界看来是高人一等,也对,现在什么除了公主,其他没有什么能引起他的注意。”朗宁想想,看去古乐,不知这人的把戏怎么演,冷眼静观。

“你们不用抢,这箱子即将就是无主的。我现在开始审判你二人,杀害贪婪村火铜妻,还有他的母亲。”古乐说。

沙吉恢复元气,抖擞振作精神,余光打量四周,寻找出路,却发觉古乐早已布满战士,看似插翼难逃,还有前面的黑暗界的人,都不好惹的,他思虑该怎么办,撒加不可靠,若保住他性命,会失心疯用圣物换雨公主回来,刚才是垂死之际无奈举动,但若不揽起罪责,古乐会把他们两人都杀了,逃是逃不了的,左右为难,最后定下心,不打算再承认,“光明界的人不是你古乐能审判的!你要与光明界为敌吗?”

古乐听见这话,冷笑一声,“那我就不经审判滥杀无辜!现在就把你们杀了。”话完示意手下把沙吉和撒加包围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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