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自从那一日与金猪摊牌以后,我的日子就开始变得...算是好吧。额…为什么我还要叹气?我是说日子好,没说精神好啊,皇宫本就锦衣玉食的,生活自是人间天堂,虽然我至今都不明白他干嘛对一个囚犯那么好,不过我却没有那个脑容量去思考,管他呢,死不了就行了。而我现在虽然过的很好,却是没有半点自由,走到哪里都有人跟着,连上个茅厕都有人在门前把手……我在想啊…她们就不觉得臭么?以此我得出了一个结论,皇帝的权威真是够大的,让你干嘛就得干嘛,要对你好,就能让你上天堂,要对你差,你就能下地狱。
一伸手,是翠儿递过来的晶莹葡萄。翠儿是金猪找来的,当然,原因是我提出来的,因为金猪之前的态度很好,所以我想着把翠儿给带出妓院,便对金猪说了,虽然不知道这样对翠儿是好还是坏,毕竟妓院是烟花之地,而皇宫却是个吃人的是非之地。但是见着翠儿时,觉得这个丫头应该还是希望进皇宫的,单从她见到我时那欣喜若狂的表情便能得知(人家那是因为看见你…——|||)。
嚼了嚼口中甜腻的葡萄,舒服的换了个姿势,继续晒太阳。
“姑娘……”翠儿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透着丝丝的笑意。
“恩?”我迷迷糊糊地回答,花瓣落在我的唇瓣上,有点痒痒的。下一刻,我却感觉唇上多了丝温热,我闭着眼睛,却感觉到了不适感,睁开眼,唇上的感觉也没了。
只瞧头顶的翠儿笑嘻嘻,“姑娘,我方才帮你拿花瓣了。”然后抬手示意了下手上粉色的小东西。
我点点头,原来是翠儿的手……可是总觉得感觉不对,那样的触感倒像是嘴唇…想到这里,我竟然被自己的想法给惊吓到了,怎么可能…只有翠儿在身边,难道还是翠儿亲了我不成……偷偷地瞟了眼旁边的翠儿,纯净而美好,我立刻打消了刚才那个荒唐的推论。
一定是手指啦……我自己对自己强调。
翠儿心里却乱做了一团,刚才只见岑凝旋绯色的唇上散落着花瓣,如此娇艳欲滴,本是想去拂去花瓣,却头脑发热地亲了一下,自己都被自己的举动吓了一跳,却还是反映及时,赶忙说是自己拿花瓣,否则……天啊…翠儿心里呐喊。莫不是…我得了什么怪病?怎么会对姑娘做出那么举动来,心下慌张了起来。
当然我们的女主是正常的,所以也就没有在意一闪而过的荒唐想法,只是把他当成了自己的神经质。
翠儿暗地里遭受着心灵的冲击,做为古代的女子而言,翠儿刚才的行为简直是怪异,翠儿无法接受自己疯狂的举动,本来只是单纯喜欢岑凝旋,可是现在却出了这样的事情,隐隐觉得自己不再正常,一阵慌乱,又不想去问大夫,若是让别人知道了自己的行为,不知是什么样的眼神,简直不敢相信。翠儿决定以后绝对不再犯同样的错误,就刚才的事情深埋在心底,深吸一口气,就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
岑凝旋自是没有看见脸色惨白铁青的翠儿,闭上眼睛继续享受阳光的恩泽,不过也幸好没有多想,否则就算是现代穿越的岑凝旋也是无法接受女性的同性之爱的,毕竟对象还是自己,对于岑凝旋这样一个正常性取向的女孩儿来说,这简直是可怕的。若真的被岑凝旋知道了翠儿的想法和爱意,恐怕会立刻将翠儿弄走,而且是越远越好。
但一切都只是假设,岑凝旋也并没有发现,翠儿立于一旁,仍旧没有从打击中缓过劲来。以至于没有立刻发现皇帝的驾到,更是没有提醒岑凝旋。
等翠儿发现之时,皇帝早已经到了岑凝旋的跟前,挡住了阳光的照射,岑凝旋只觉一席阴影笼罩在了自己的身上。
“陛……!”还没有等翠儿将陛下两字喊完,楚易旬就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翠儿这才一看后头,难怪没有太监的通报,原来皇帝陛下一路都是用了这个动作,只见皇帝身边跟着贴身侍卫,而后头一干太监都低首静默的站立着,翠儿立刻恭恭敬敬地退到了一边,唯一感觉不到气氛宁静的只有一人。
“翠儿?”半天都感受不到阳光,迟钝如我更是没有发现现在没有任何声音。不得已,将眼睛睁开,真的…如果可以,我宁愿我没有睁开眼睛,不过…到时候会被眼前这头含笑的金猪给提起来吧……T^T
“爱妃还真是惬意啊…”坏坏的语调,并且用了我最讨厌的两个字“爱妃”。
同志们,不要认为你们听错了,我可以肯定的回答,你们没有听错。这个金猪,他自导自演,强“娶”豪夺,然后在我脑袋上扣上了“爱妃”这个代名词,我当然是不愿意的,但是……在强权下,我只能答应。于是乎,我被他册封为“莲妃”,我就觉得奇怪,他干嘛要册封我,而且他是怎么样册封我的?虽然是皇帝,可是也不能乱娶才是,那么原因就只有一个,那就是他拥有绝对的权威,没有任何人能反驳他的行为,真是恐怖啊!再说这莲妃的由来,只是因为我喜欢莲花,他就这样叫我,真是太没品味了。可是~如果让他知道我喜欢莲花只是因为莲花让我想起了岑凝莲,他……会不会气疯?因为他取的这个称号完全是因为我心中想着的另一个男人,而且这个男人名字里有个莲字,不过我并不会告诉他,这样有损他男人的尊严,一个不好我就不是“莲妃”,而是身首异处的“头飞”了。
话说这莲花真的很适合岑岑凝莲,人如其名,岑凝莲就是那样的清丽,纯白而深陷于泥沼之中,如同在这个浊世,他是遗世独立的,他有他的伪装,却也有他的真实,美丽的莲花,让人捉摸不透的岑凝莲。
“你的出神功夫还真是强啊!”
曾几何时,岑凝莲也这么说过我,‘你这个丫头,出神的功力要是能及上你学武的功力就好了。’然后是揶揄的笑。恍如隔世,一切都回不去了。
无奈地回神,“陛下前来所谓何事?”我冷冷地问道。
没有行礼,没有低眉顺目。我都听到了翠儿抽气的声音。
金猪久久地凝视我,冷峻的眼眸没有蓝眸的透彻,有的是深不见底的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