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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上清紫庭追癆仙方論法

老叟自序傳世已久,罔知姓名,惟存此文,不敢妄加其字,以俟知者。

吾自處世以來,精研藥術,急救濟危,針灸明堂,無不詳覽,尋文檢籍,洞視五臟之盛衰,緬懷古人,世莫能究。至如晋景公何為而死,虢太子何為而生,吾思刮骨續筋、開腸取病,惟有傳屍之病最為難測,雖是患起一身,變動萬種矣。為醫者,能明脈候,察病根本,如此治療,固不為難。若差毫釐,則失千里。夫傳尸癆者,皆因三屍鬼疰,九蟲傳災,具載其原,以開未悟。

總論傳癆

傳屍癆瘵,皆心受病,氣結血凝,故有成蟲者。蓋由飲食酒色,憂思喪真,遂至於此。凡蟲為蠱,以血凝而氣養之。氣血在胞,即為正氣,氣中即為瘦塊,凝在心部即為蟲。悉由不正其心,憂思業綠所致。三屍九蟲之為害,治者不可不知其詳。九蟲之內,而六蟲傳於六代,三蟲不傳者,蝟、蛔、寸白也。六蟲之內,或藏種毒而生,或親屬習染而傳。疾之初覺,精神恍惚,氣候不調,切在戒忌酒色,調節飲食。如或不然,五心煩燥,心腎夜汗,心乃忪悸,如此十日,頓成骨瘦,面黃光潤,此其證也。妄信邪師,祈穠求福,庸醫用藥,延蔓歲時。方知病重,苟非警戒,禍福反掌。此人死後,兄弟子孫,骨肉親屬,綿綿相傳,以至臧族。大抵六蟲,一旬之中,遍行四穴,周而復始。病經遇木氣而生,立春一日後方食,起三日一食,五日一退。方其作苦,百體有痛,蟲之食也,退即還穴醉睡,一醉五日,其病乍靜。俟其退醉之時,方可投符用藥,不然蟲熟於符藥之後,不能治也。一蟲在身中,游十二穴,六蟲共占七十二穴。一月之中,上十日蟲頭向上,從心至頭游四穴;中十日蟲頭向內,從心至臍游四穴;下十日蟲頭向下,從臍至足游四穴。若投符用藥,可知如紫蠶苗在汗中。蓋蟲性已通靈,切在精審。其或取蟲不補,即學淺妄行,徒費貲財,終無去病之理,可不悲哉。師日:治傳屍癆者,先須知正氣與毒氣并行,故臟腑有凝,即成蟲狀,遇陽日長雄,陰日長雌。其食先臟腑脂膏,故其色白,五臟六腑一經食損,即皮聚毛脫,婦人即月信不行,血脈皆損,不能榮五臟六腑也。七十日後食人血肉盡,故其蟲黃赤。損於肌肉,故變瘦劣,飲食不能為膚,筋緩不能收持。一百二十日外,肉血食盡故其蟲紫,即食精髓。傳於腎中****,故其蟲色黑,食髓即骨痿不能起於床枕。諸蟲久即生毛,毛色雜花,鍾孕五臟五行之氣,傳之三人,即自能飛。其狀如禽,亦多品類,傳入腎經,不可救治。法之所載者,能利後其蟲色白,可三十日服藥補。其蟲黃赤,可六十日服藥補。其蟲紫黑,此疾已極,可百二十日服藥補。又云:蟲頭赤者,食患人肉可治。頭口白者,食患人髓,其病難治,只宜斷後,故經日:六十日者,十得七八;八十日內治者,十得三四。過此以往,未知生全,但可為子孫除害耳。今以六代所傳蟲狀病證詳著于

後。

第-代

蟲狀病證游食日治法

為初癆病,謂初受其疾,不測病源,酒食加餐,漸覺羸瘦,治療蹉跎,乃成重病。醫人不詳其故,誤藥多死。

已上諸蟲,在人身中,榮著之後,或大或小,令人夢寐顛倒,魂魄飛揚,精神離散,飲食不臧,形容漸羸,四肢酸疼,百節勞倦,增寒壯熱,背膊拘急,頭腦疼痛,口苦舌乾,面無顏色,鼻流清涕,虛汗常多,行步艱辛,眼睛多痛。其蟲遇丙丁日,食起醉歸心俞穴中,四穴輸轉,周而復始,俟蟲太醉方可醫,灸取出蟲後,用藥補心守靈散。

第二代

為覺癆病,謂傳受此病,已覺病者,患人乃自知。夜夢不祥,與亡人為伴侣,醒後全無情思,昏沉似醉,神識不安,所食味輒成患害,或氣痰發動,風毒所加,四體不和,心胸滿悶,日漸蠃瘦,骨節枯乾,或嘔酸水,或是醋心,唇焦口苦,鼻塞胸痛,背膊酸疼,虛汗常出,腰膝刺痛。如此疾狀,早須醫治,過時難療,致傷性命。

已上諸蟲,在人身中,令人氣喘,唇口多乾,咳嗽增寒,心煩壅滿,毛髮焦落,氣脹吞酸,津液漸衰,次多虛渴,鼻流清水,四肢將虛,臉赤面黃,皮膚枯瘦,腰膝無力,背脊酸疼,吐血唾膿,語言不利,鼻塞頭痛,胸膈多痰。重者心悶吐血,僵仆在地,不能自知。其蟲遇庚辛日,食起醉歸肺俞穴中,四穴輪轉,周而復始,俟蟲大醉方可治,醫取出其蟲,補肺則差虛成。

第三代

為傳屍癆病,謂傳受病,人自尋得知之,日漸消瘦,頓改顏容,日日恓惶,夜夜憂死,不遇良醫,就死伊邇。

已上諸蟲,在人身中,令人三焦多昏,日常思睡,嘔吐苦汁,或吐清水,或甘或苦,粘涎常壅,腹脹虛嗚,臥後多驚,口鼻生瘡,唇黑面青,日漸消瘦,精神恍惚,魂魄飛揚,飲食不消,氣咽聲乾,目多昏泪。其蟲遇庚寅日,食起醉歸厥****中,四穴輸轉,周而復始,俟蟲大醉方可治,取蟲後補氣多差。

第四代

此蟲形如亂絲在人腹臟中

此蟲形如豬肺在人腹中

此蟲形如蛇虺在人五臟中

已上諸蟲,在人身中,令人臟腑虛嗚,嘔逆傷中,癖氣塊,增寒壯熱,肚大筋生,腰背疼痛,或虛或瘦,瀉利無時,行履困重,四肢憔悴,上急氣喘,口苦舌乾,飲食及水過多,要吃酸鹹之

物。其蟲遇戊己日,食起醉歸脾俞穴中,四肢輪轉,周而復始,俟蟲大醉方可治,取出蟲後,補脾為瘥魂停。

第五代

此蟲形如鼠似小瓶渾無表裏背面

此蟲形如有頭無足有足無頭

此蟲形變動形如精血斤在於陽宮

已上諸蟲,入肝經而歸腎,得血而變更也,令人多怒氣逆,筋骨拳攣,四肢解散,脣黑面青,增寒壯熱,腰背疼痛,起坐無力,頭如斧斫,眼睛時痛,翳膜多泪,背膊刺痛,力乏虛羸,手足乾枯,臥著床枕,不能起止,有似風中,肢體頑麻,腹內多痛,眼見黑花,忽然倒地,不省人事,夢寐不祥,覺來遍體虛汗,或有面色紅潤如平時者,或有通靈而言未來事者。其蟲遇癸未日,食起醉歸肝俞穴中,四穴輪轉,周而復始,俟蟲大醉,方可醫救,取蟲出後,補肝乃得瘥金明。

第六代

此代蟲有翅足全者,千里傳疰所謂飛尸,不以常法治也。

此蟲形如馬尾有兩條一雌一雄

此蟲形如龜鱉在人五臟中

此蟲形如爛面或長或短或如飛禽

已上諸蟲,在人身中,居於腎臟,透連脊骨,令人思食,百物要吃,身體尪羸腰膝無力,髓寒骨熱,四體乾枯,眼見火生,或多黑暗,耳內虛鳴,陰汗燥癢,冷汗如油,夢多鬼交,小便黃赤,醒後昏沉,臍下結硬,或奔心胸,看物如艷,心腹悶亂,骨節疼痛,食物進退,有時喘嗽。其蟲遇丑亥日,食起醉歸腎俞穴中,四穴輪轉,周而復始,俟蟲

大醉可醫治,取蟲後,補腎填精瘥育嬰散。

蘇游論

論日:大抵傳屍之候在心,胸脅滿悶,背膊煩痛,兩目不明,四肢無力,雖欲寢臥,睡常不寐,脊膂急痛,腰膝酸疼,多臥少起,狀如佯病,每至早旦,精神尚存,有如無病,日午之後,四體微熱,面無顏色,喜見人過,常懷忿怒,才不稱意,即多嗔恚,行立腳弱,夜臥盜汗,夢與鬼交,或見先亡,或多驚怖,有時氣息,有時咳嗽,雖思飲食,不能多餐,死在須臾。精神尚好,或時微利,兩脅虛脹,口燥鼻乾,常多粘唾,有時唇赤,有時欲睡,漸就沉羸,猶如涸魚不覺死也。又曰:傳尸之候,本起無端,莫問老少,男女皆有此疾。大抵五行相剋,而生穴內,傳毒氣周遍五臟,漸熟羸瘦,以至于死,死訖又傳家親一人,故曰傳屍,亦名傳疰。以其初傳,半臥半起;號日掩殜。氣息嗽者,名日肺痿痎。骨體身中熱,稱為骨蒸。內傳五臟,名曰復連,不解療者,乃至滅門。假如男女虛損得之,名日勞極。吴楚乃名淋瀝。巴蜀亦名勞極。

其源先從腎起,初受之氣,兩經酸疼,腰背拘急,行立腳弱,飲食咸1少,兩耳颼颼,真似風聲,夜臥遺泄,陰汗痿弱。腎既受訖,次傳於心。心初受氣,夜臥心驚,或多恐悸,心懸之氣,吸吸欲盡,夢見傳於先亡,有時盜汗,飲食無味,口內生瘡,心氣煩熱,惟欲眠臥,朝輕夕重,兩頰口唇,悉皆紋赤,如傅胭脂,又時手足五心煩熱。心受已,次傳於肺。肺初受氣,咳嗽,氣力微痛,有時喘氣,外即便甚,鼻口乾燥,不聞香臭,如或忽聞,惟覺枯腐物氣,有時惡心,憒憒欲吐,肌膚枯燥,時或疼痛,或似蟲行,乾皮細起,狀若麩片。肺既受已,次傳於肝。肝初受氣,兩目胱胱,面無血色,尚欲顰眉,眼視不遠,目常乾澀,又時赤痛,或復睛黃,朝昏懵驀,常欲合眼,及時睡外,常睡不著。肝既受已,次傳於脾。脾初受氣,兩肋虛脹,食不消化,又時瀉利,水穀生蟲,有時肚痛,腹脹雷嗚,唇口焦乾,或生瘡腫,毛髮乾聳,無有光潤,或時上氣,撑肩喘息,痢赤黑汁,見此證者,乃不治也。

夫骨蒸、殗殜、復連、屍疰、癆疰、蟲疰、毒疰、熱疰、玲疰、食疰、鬼疰等,皆曰傳屍者。以疰者注也,病自上注也。與人相似,故曰疰。其變有二十二種,或三十六種,或九十九種,大略令人寒熱盜汗,夢與鬼交,遺精白濁,髮乾而聳,或腹內有塊,或腦後兩邊有小結,復連數個,或聚或散,沈沈默默,咳嗽痰涎,或咯2膿血,如肺痿肺癰狀,或復下痢,羸瘦困乏,不自勝持,積月累年,以至于死,死復傳疰,易傳親人,乃至滅門者是也。更有蜚蟲、遁屍、寒屍、喪屍、屍疰等,謂之五屍,及大小附疰等證,不的知其所苦,無處不惡,乃挾諸鬼邪而害人。其證多端,傳變推遷,難以推測,故自古及今,愈此病者十不一得。所謂狸骨、獺肝、天靈蓋、銅鎖鼻,徒有其說,未嘗取效,惟膏肓俞崔氏穴法,若聞早灸之,可否幾半,晚亦不濟也。

癆療諸證

病者增寒壯熱,自汗面白,目乾口苦,精神不守,恐畏不能獨外,其傳在肝。

病者寒熱,面黑鼻燥,忽忽喜忘,大便苦難,或復清瀉,口瘡,其傳在心。

病者增寒發熱,面青唇黃,舌舉強不能,飲食無味,四肢羸瘦,口吐涎沫,其傳在脾。

病者增寒發熱,面赤鼻乾,口燥毛折,咯嗽喘急,時吐白涎,或有血綫,其傳在肺。

病者增寒增熱,面黃,耳輪焦枯,腑骨損痛,小便血濁,遺瀝,其傳在腎。

所謂癆蒸者,二十四種,隨證皆可考。若眉毛折,髮焦,肌膚甲錯,其蒸在脾。

外人覺熱,自返思寒,身振鵬劇,其蒸在肉。

髮焦鼻衄,或復尿血,其蒸在血。

方熱煩燥,痛如刺針,其蒸在脈。爪甲焦枯,目昏,兩脅急痛,其蒸在筋,版杼齒黑痛燥,大杼醉痛,其蒸在骨。背膂疼痛,胻骨酸,其蒸在腦。

男子失精,女人自淫,其蒸在玉房。乍寒乍熱,中腕目腫,中煩悶,其蒸在三焦。

小便黃赤,凝濁如膏,其蒸在膀胱。

傳道不均,或泄或秘,腹中雷嗚,其蒸在小腸。

大腹隱隱,右鼻乾疼,其蒸在大腸。口鼻乾燥,腹脹,睡外不安,自汗涌出,其蒸在胃。

口苦耳聾,脅下疼痛,其蒸在膽,裹急後重,肛門秘塞,其蒸在回腸。

小腹痛,筋脈緩縱,陰器自強,其蒸在宗筋。

眼昏泪下,時復痃暈,燥怒不常,其蒸在肝。

耳輪焦枯,腰腳酸疼,起居不得,其蒸在腎。

情思不寧,無故精泣,綿綿而下,其蒸在右腎,心主胞絡。

心膈噎塞,攻擊疼痛,俯仰煩悶,其蒸在膈。

諸證雖曰不同,其根多有蟲嚙,其心肺治之,不可不絕其根也。

浴法

香草乃三屍九蟲所憎之物,煮湯沐浴,其蟲必死。今之人病,莫重於癆,癆天下名醫多不能療。蓋由一人得病,傳染子孫親姻族屬,故曰傳屍癆,乃至滅門盡族,故人皆畏之。或焚屍山林,殯奔江湖,不入墳墓,族屬無骨肉之親,夫婦弃義合之禮,有此傷慟,深可憫憐。凡覺得此病,不先焚滅三屍九蟲,服藥無效,十少一生。凡人多秘此法,不傳於世人,以疾呼為宿業,甘心受病,至死無憾。嗟乎,誤矣。今述上聖之方,以救世人。三月四月取香草葉五片,熟搗,解衣坐之,令氣入下部,散入腹中,從旦至暮,其屍蟲盡去。蓋三屍九蟲,常居人身貪煞,每至庚申,將人罪奏上天,令人夭死,故《老君三屍經纂》云:夫人生也,皆寄形於父母,抱五穀之精,是以腹中盡皆屍蟲,為人之害,至庚申夜告。

天帝記人罪過,落人生籍,令人速死,魂升于天,魄沉於淵,惟有屍蟲,獨在名日鬼。若不依時祭祀,輒為人祟,損人性命也。

守庚申法

夫人生於世,上至國王,次至大臣,下至僧道,庶人多少不定也。惟有女人,此疾尤甚。學道之士,若不去三屍九蟲,以求長生者,終不可得也。每值庚申日,其夜不睡,守之至曉,覺見體瘦倦,方可投睡,令人數覺,此蟲不得去奏事也。

《 大帝玄科》 云:六月八日及庚申日,北帝開諸生門,聽諸法詞訟,既作過滿五百者,其人必死也p 宜守庚申,鎮伏三屍。凡守庚申,三屍長絕使人精神爽利,五神恬靜。搔擾每夜之時,叩齒三十六通,以左手捧心,呼三屍名,上屍彭琚出,中屍彭出,下屍彭嬌出,輒不得為害。常以庚申去手甲,丑日去足甲。每年七月十六日,將所去手足甲燒灰,和水服之,三屍九蟲皆滅,名日斬三屍。

修合藥法

凡修合藥時,先須齋戒志心,焚香爭掃一室,不得令鷄犬貓兒、仔子婦人、一切穢濁之物來見,然後驗。

醫傳屍方越王文

湖南長老,法名清,於南嶽天福二年八月十二日,收得越王時古方。前越王說文,後有方及符法,自後醫救萬餘人,於淳化九年傳授於丁相公。後至祥符七年,雷使得此方,後救百餘人。越王留文曰:駙馬劉志家,三百餘口,因買一婢,姓馮名捧書,一日忽患寒熱不定,服藥無效,約得一百餘日,甚瘦弱,忽然而死。不經五日,有子劉祥,年二十歲,忽然得疾如前婢,服藥醫救又百餘日,忽然而死。自後如此病者,死百餘人,皆為此疾。又駙馬忽然有此寒熱,服藥無效,越王遂大張於朝門,詔名醫十日,茅山道士姓李名同,因入越王城問天使,天使曰:并未有識此證,先生莫能治此疾。先生日:此疾多證,或死不明,或夢中得物,夢中見蟲,夢中同行;或同酒食語話,出入惡風;又有令人寒熱,有嗽者;有或傳染前患者,衣服家事皆受此患也。其傳氣出屍蟲,多飛入衣服臥具化卵,若得人氣血,立化為蟲。自髮尾毛孔,先食血脈,次食五臟,令人瘦弱。如食心臟後,其蟲即化為鬼,其藥不能醫治。若未食心臟,下藥投符取蟲,蟲瀉下皆治。疾共八九傳,只有屍氣無蟲,藥下取惡物青黃如膠,亦安也。立去身上衣服,如前死人等物,三日不得在家,使用患人收掌。如不信,立依前受疾。劉志乃煎鬼哭飲子。

取傳屍癆蟲,鬼哭飲子。

天靈蓋酥炙 鱉甲酥炙 柴胡去蘆 阿魏 安息香 貫衆 桃仁二十一個,去皮尖 木香十分 豉心半合 青蒿半握 甘草二寸,生剉檳榔各一分 辰砂半分,別研 麝一錢,別研 赤腳蜈蚣以竹筒盛,薑汁浸,乾取一分用 烏鷄糞一分,先令鷄於五日前以火麻仁飼之,五日後方取其糞用

右件自檳榔起,五味為末,研勻,分為三貼,於六甲建日或除日貼此藥。先以童子小便二升,隔夜浸前藥十一味,於星斗露天之下,至四更時煎至八分,濾去渣,分為三服。每服用散子藥一貼,五更初溫溫頓服,即穩睡臥。至二三點時,又吃一服。至日出時,覺腹中欲利。如未覺,又進一服,是第三服。如利,即不用進此第三服也。取下惡物并蟲,以盆盛之,其蟲或似蜣螂、蛇虺,或如蜈蚣、蜘蛛、蚯蚓狀,急以油火并穢物併燒殺之,其身上所著衣服薦褥盡易燒之。食葱粥,將近不住,服後主療數日後,夜夢人哭泣相別,是其驗也。如取下得蟲,看其嘴或青赤黃色可療,如黑色與白色,乃是食人精髓,即不可療也。雖不可療,亦絕後患。又合此藥時,卻不得令患人聞其氣息,恐蟲聞其氣後難取下,并煎時亦不得令聞知,合藥亦不得在病家。

治癆取蟲,經驗天靈蓋散。

天靈蓋兩指大,以檀香煎湯洗過,用酥塗炙,咒七遍云:雷公神,電母聖,逢傳癆,便須定,急急如律令 阿魏二分,細研 麝香三分,別研 辰砂一分,別研 安息香三分,銅刀子切,入缽內研,同諸藥拌和 檳榔如鷄心者五個,為末 連珠甘遂二分,為末,一本不用此味

右六味研極細,和令勻,每服三大錢,同後湯使下。

薤白 葱白各二七莖 青蒿二握 甘草二莖,五寸許 桃枝以下并用向東南嫩者 柳枝桑白皮一云桑枝 酸石榴根一云枝,各二握,七寸許

右八味須選净潔處採,用童子小便四升,於銀石器內文武火煎至一升,濾去渣,分作三盞,將前藥末調下,五更初服。男患女煎,女患男煎。服藥後如覺欲吐,即用白梅肉止之。五更盡覺臟腑嗚,須轉下蟲及惡物黃水、異糞異物。若一服未下,如人行五七里又進一服,至天明更進一服,并溫吃。如瀉不止,用龍骨、黃連等分為末,熟水調下五錢,次吃白梅粥補之。

論已試功效

嵓叟自老叟處得此神方,應驗非一,今連一二事書于篇後,庶使來者知用藥之功效焉。

一職方郎中游烈者,邵武寧人也。其子之婦,年十六得病,渾身壯熱,咳嗽痰涎,月候不通,飲食臧少,不歲餘,衆醫不救,用天靈蓋散服之,取下蟲一枚,如娛蚣之狀,當時鉗入沸油鼎中煎之,投於江,遂瘥。

一有一男子三十歲餘,患病懨懨,飲食倍多,而不生肌肉,每日常須肉食,如或稍饑,腹內疼痛,倦怠。遂以天靈蓋散服之,取下赤小蟲,其數有十,內有一蟲其色微紫,大於衆蟲,頭有細毛。自後用藥補理遂安。兼進真蘇合香丸。

一有男子一人,年五十,每日須酒數升,空心未飲,則兩手與腳并皆振動,得酒一升飲之少减,若至醉則手足不動,俗謂酒疾。醫議之,是振風,累日針灸服藥無效,疑其蟲,遂服天靈蓋散,取下一物如烏梅之狀,撥之有足,正類蜘蛛,其疾頓愈,不復飲酒。前效如此,問病之士,宜加審焉。

1咸:疑當作『臧』。

2咯:原作『 略』,據文義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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