癫皇被制,我们的情况要好过了点,至少在全军覆没的时候能把对方首脑给拖下水。
“你们别管我,快给我杀”癫皇同志发现自己也成人质后没有立刻告饶,反而大声地嘶吼开。
许多叛徒在他的嚎叫声中惊醒,我看见对面很多叛徒手中的武器都前送了送,就要下最后杀手了,风骚的两坨也贴得更近了。
“癫皇!”野鬼大声怒叱,走过去。有几个估计想要动手的,被他这一吓,手抖了抖,武器都差点落下来。
“你真想拼个鱼死网破吗?”
野鬼这家伙还蛮聪明的,虽然我们大多数人都被刀架脖子了,但如果他们真敢下杀手,我们未必会束手就擒,拼起来也肯定能整死个一两百。比如现在我的右手就一直在行囊周徘徊,想找机会把染过敌敌畏的匕首掏出来。
“哇哈哈哈哈……,我这次一共带来了四百九十六人,就算你们拼起来,又能起得了多大作用,还不照样死绝啊”
癫皇这人说话太恶心,直接就死绝了,我们难道不会复活吗?
野鬼听见有人咒他死绝居然很高兴,仰头大笑起来“啊哈哈哈……难道你以为剩下那点人,真的就能完全干掉我们吗?”他说的很大声,现场又很安静,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我是不知道野鬼怎么想的,别人死了两百都还有接近三百的,就我们剩下的五六十,哦,不应该是我们,我属于第一批去死的。剩下的他们五六十就能翻盘吗?
野鬼刚说完,叶不回提起门板,往水泥地上一砸,砸出个小坑来,张宝儿向城主府方向挥出一道剑气,割断了挂在门眉回角处的大红灯笼。
我纳闷了,这个城主应该算是风华的市长了吧,有人在他家门口持刀行凶都没说出来管一下,害怕误伤的话至少打个110啊。
俩怪物的当众表演,看得叛徒们表情数变,自己人叫起好来。
坐在地下的癫皇,用少妇被抛弃时的那种怨毒眼神,扫向张宝儿,后者表情沉着,又扫向叶不回,后者推了下眼镜。
他嘴巴微张好像“哼”了一声,右手用力捶在地上,没有砸出坑。
他突然又拿起右手,指着一方人群吼道:“给我杀,快给我杀”
叛徒们这下更迷茫了,杀掉面前的人,自己将直接面对中间的俩怪物,是死是活还得另说;不杀的话,手中有人质在,俩怪物不一定敢动手,可这样比着什么时候才能收场啊。杀,还是不杀,这是个烦闷的问题。
“杀啊,你们杀啊!”他指着另一方叫开了,那边的人还是犹豫不决,手中武器做着向前向后,再向前的往复运动。
“你们快杀啊!”他指着另一方,又叫起来,散乱的黑色长发垂下,挡住了左眼,表情悲愤而怨毒,混合着歇斯底里的咆哮,使整个人看起来异常狰狞。
后面的风骚,好像很关心他的样子,不自觉地顶着我朝前走了两步,又停下来,这让我更确定癫皇的奸夫身份。
因为风骚的原因,从我这边看过去,离着癫皇大约十米左右。右面十几米就是城主府传送盘,也在包围圈内。枭半仙在刚打起来的时候就不知去向,算命小凉棚内已是空无一人。
就在这时,全场都在围观癫皇喊打喊杀时,本来空无一物的传送盘自己抖起来,“咔”一个庞然大物在晃动中出现,因为身躯过于庞大,下盘子的时候龟壳碰到了旁边的小凉棚,挤得一歪。
那是一只跟凉棚等高的四脚爬行类动物,它长着猪的鼻子,乌龟的身子。如果化一下装,再将鼻子掰正,可以伪装上古神兽玄武。
在它宽阔的背甲上,载着三位猿科、人类、雌性动物。当中站立的,是一位执着皮鞭的丽人,满脸凶狠地抽打着龟壳;她的左手处坐着一位披着紫红色长发,嘴角处挂着和蔼笑容的知性美女;右手边则立着手持枯木烂树枝的少女,微风拂过,吹得亚麻色马尾短辫上下翻飞,显得朝气蓬勃。一直跟着菜冷冷的小黄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这个美女与野兽的组合一出现,立马吸引了众人的视线,就连癫皇那小子也不嚎了。
珊瑚望了望四周,一鞭子抽在龟壳上,王霸之气散发开来,抬起手指着我娇斥道“猫,你干嘛和那女人抱在一起”
对面的男性玩家,听到这话,应该是想笑的,但现在气氛这么肃穆,不好真笑出来,全都憋着脸,向我投来了无数暧mei的目光。
本来看她的造型,以为她要叫风骚放人的,谁知来了这么一句,不知该怎么回答,只好努努嘴,表示我也不大清楚。
风骚却开口了“你是谁?”
“你连本大人都不知道,啪嗒”她又抽龟壳“你抱着的那只猫就是我养的”
“哈哈哈哈~~”
“啊哈哈哈……”
……
围观众终于忍不住,爆发出响彻天地的爆笑,女王鞭子又起,抽在龟壳上,大声对猪头训斥道:“谁再笑,就直接给我碾过去”
筷子和菜冷冷赶快拉着她劝说起来,珊瑚不听,又一鞭子抽到猪头头上,“还不快去!”
猪头得令,晃动起笨重的脑袋,四处观望。发现左边笑得比较厉害,背着三人就冲过去。嘴里还发出“牟牟”像牛一样的叫声。那里的玩家见它真的冲过来了,赶快闭嘴。
猪头见他们不笑了,又停下来,继续扫视。本来笑得前仰后合的玩家们,被猪头恐怖的眼神扫视到,纷纷捂住嘴,场面顿时冷了下来。
尴尬的气息弥漫空中,猪头的现身,威慑全场,珊瑚暴力的一面也给众人留下了深深的影响。
尚在犹豫着要不要痛下杀手的雷鸣城人通过眼神和心电感应的交换,意见变得统一,那就是不能杀。
我毫不怀疑珊瑚会骑着猪头横扫全场,但我更感兴趣的是,猪头怎么不睡了?
左面两三百米的一个十字路口处,冒出位提着匕首的玩家来,从武器来看应该是个盗贼。他朝我们这儿望了眼,转过身去朝着右拐角不知道喊了句什么,然后跑了过来。
风华城主府,在风华城的最西面,这里地处偏僻,两边的矮屋也是房门紧闭。除了一些必要的事情,一般人没事儿是不会来这儿的,不过看那家伙的职业特征,也许想去城主府捞一笔。
风骚小声嘀咕了句,“那家伙在干嘛”
“很可能是来偷东西的”我回答。
随后,令人咂舌的事情出现了。在那个玩家还离着我们还有几十米远的时候,无数提着各式各样武器的玩家,转出拐角处奔着我们冲过来。
有狂战士、有剑士、有法师、有枪手……
几百张愤怒的面容,在刚刚扬起的灰尘中,忽闪忽现,杀气腾腾。
围观人群一片哗然,都不知道这些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是敌是友。
我在那群不明来历的玩家中发现了一棵上下颠簸的圣诞树,赫然便是一坨。
看见是阿九的人我没有放下心来,反而更加疑惑,『他是要趁火打劫还是准备驱赶外侮?』
答案很快揭晓,跑在最前面的几乎都是近战系职业,他们扬起手中的武器,自然而然地搁在挟持人质一方的肩上,剩下的魔法系和远程系职业排在后面,举着烂树枝、小弓箭、土制火yao枪随时准备发射。
站在第一排,拽着蓝色马刀留着平头的重装机器人大笑道“我没错过什么吧”
“你其实可以走着来的”一个类似于野花的声音从背后飘过来,我偏过头一看,被风骚的脑袋给挡住了视线,未能确认野花的位置。
此刻的风骚,美丽的五官挤迫在一起,面色沉重地看着新加入的队伍,再没有初次见面时的随性风采,用句枭半仙的话来说就是印堂发黑。
其他的叛徒见到如此突变印堂也慢慢转黑,甚至能从许多人的眼里里读出绝望的神情。
两大怪物坐镇中央,猪头凶狠冠绝全场,又有着新加入的许多援兵,雷鸣众人的下场可想而知。反观被挟持住的风华人质们,反而露出了优哉游哉的笑容。
就在此时,全部人正为这股新生力量或喜或忧的时候,坐在地上的癫皇,突然发难,抓起右手旁的金柄剑,扭过身就朝野鬼腹部砍去。
野鬼,张宝儿,叶不回的目光都在新到的援军身上,根本没料到已经失败到家的他竟然还敢做出如此疯狂的事情来。
癫皇的剑快速狠辣,避过烂铁皮的遮挡,切开新手服的薄弱防御,在野鬼腹部留下一道触目惊心的伤痕,野鬼捂着伤口赶紧后退。
许多人惊慌的尖叫出声,叶不回也醒过神来,一门板就砸了下去,赶在癫皇第二剑刺出前把他送回了城。
“不要”身后风骚惊呼起来,听这声音像是哭了。
她掉转枪口,对着叶不回连续扣动扳机,叶不回竖起手中门板,挡在身前,子弹撞在门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在她专心射击,手臂变松,没有勒得那么紧的时候,我压住身子快速的往下一矮,穿过手臂,蹭过两坨后,蹲在地上。
再快速往左边一跃,摸出敌敌畏匕首,绕到她身后,勒住她脖子(其实为了更好的控制她,我是想勒胸来着,不过人太多,影响不大好,就临时改了注意),用匕首尖指着他太阳穴,淫笑着把嘴凑到她耳朵上,吐气如草“小心喔,我这东西可是会走火的”。
我行云流水的动作引得在场观众连连叫好,害得我差点就习惯性的抱拳相谢了。
她欲前冲找叶不回拼命,被我死死勒住脖子给阻了下来。无视我匕首的锋利,她提起脚就踩,我后撤一步,她的脚落在地上;她心不甘,左拐子后挥妄想打击脑袋,我身子一侧,她击了个空;她弯曲膝盖使出马腿后蹬绝子绝孙术,我摁着她肩膀腾空而起,她什么也没踢中。
围观众再次叫起好来,害得我心里又一纠结。
她还不放弃,对准我勒脖子的左臂使劲咬,我在后面疼得咬牙切齿,就是忍住不松开;她放开嘴拿着我左手就往胸上送,我收回手,赶忙后退,离得她两米开外才发现情形不对,风骚已然脱出控制。
围观众发出惋惜的叹声。
风骚一面装配子弹一面冲向叶不回,我运起身法快速追上,叶不回双手握门把,做出一副打棒球的姿势,张宝儿,喔,他还抱着膀子装酷。
“住手!”看着我都要抓回人质了,又一个不知谁谁谁的家伙闹了起来,执着的风骚身子一顿,竟然乖乖地停了下来。
我顺着声音看去,想见识见识这位用两个字就能驯服野女的传奇人物。
真不知道该怎么来形容,那是个不能准确看出年龄的男子,我估摸着应该是青年以上、中年以下。
他有着一张丢在人堆里就别想找出来,跟谁都挂着三分像的普通到不能再平凡的脸;身上穿着的也是一袭平凡到不能再普通的新手服,随随便便地站在传送盘上,却有种说不出的气质。
诶,我以前怎么形容不怒自威来着,哦,霸气,他身上散发着的就是霸气!
这人一出现,立刻就成为全场焦点,连装酷的张宝儿都没人看了。
对这些一惊一咋的任务,我满肚子牢骚『你们能不能一起出现啊,这样一会儿来一波的,扭得我脖子都酸了』
“刚收拾完小鬼,阎王又跑出来了”面对霸气男,野鬼毫无惧色的踏前一步,大声调戏道。
至于为什么这样说,我不清楚,不过倒是有许多风华城人会心地笑了起来。
我问前面的风骚“这家伙谁啊”
风骚扔来一个鄙视,“你连我们雷鸣城太平落叶的阎王都不知道?”
“喔,很有名吗?不就是一个黑社会头头嘛”
她恨我一眼,转过头去,不再答话。
『喔,丫就是阎王啊,那小鬼又是谁?不是野鬼吧?』
“我们的事,等会儿再说”阎王声音洪亮,威势十足,直震人心“我得先瞧瞧哪些人来了”。
他缓缓走下传送盘,背手环视,悠闲的模样,根本看不出身在敌人包围圈之中。目光所及,跟着癫皇来的人羞愧地低下头,不敢与之对视。
我虽然不是雷鸣城人,却也感到了不小的压力。
“你这样未免也太目中无人了吧”阿九排开前方众人,昂然走出包围圈,和野鬼并肩而立。
“说不定别个还以为这里是雷鸣呢”野鬼也完全没受到影响,望着阎王,继续调笑。
场中三人的互瞪对抗。在空气中激起无数火花,场中的霸气值,亦随之增强,如火箭般一飞冲天,在烈日骄阳下,爆出一团由霸气组成的蘑菇云。
阎王可能觉得一人瞪俩人比较吃亏,于是背着手缓慢转动起来,直到转完一圈,他又合了会儿眼,才睁开眼睛大声说道“我已经记住你们了”,然后转身对着野鬼和酒徒说道“现在该谈谈放人的问题了。”
阎王狂妄的话语,引得风华城人阵阵骚动,我们都有一个同样的信念,这人把我们当小弟啊?
野鬼用膀子撞撞旁边的酒徒问道“他叫咱们放人啊,你怎么看”
酒徒断然拒绝:“不可能!他把风华当成什么地方了!”
我心里暗暗接了一句『岂容尔等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我太平落叶有一千人等候在风华平原的传送点,现在我只身前来,就是想能和平解决这次的矛盾”。
“酒兄,他们有一千人啊,我们到底放不放”
“就是全雷鸣的人来了,我也不会让一个活着回去!”酒徒的宣言宣出了咱们风华的精神,引得长久不息的叫好和赞赏声。
阎王没有因为一次的拒绝而灰心失意,反而用更重的语调说道:“你们真的想拼个鱼死网破吗?”
『这话真耳熟……』
他俩不理,野鬼单手捂嘴,凑到酒徒耳朵跟前,小声说着什么。酒徒听得脸色变了几变,盯着他,眼珠子睁得老大,看样子是气愤之极。
野鬼又说了几句,应该是在劝他,酒徒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才重重地点了点头。
野鬼在他肩膀上拍了两下,对着阎王说“这样吧,阎王,你先答应我一个条件”
阎王对着他挑了挑眉说:“喔?你是在要挟我吗?”
“你爱怎么想,怎么想,反正我总不能让你就这样轻易走人”然后野鬼两手一摊“最多就开打,谁怕谁”。
“如果是要留我性命的话,你就放人吧”阎王言罢,合了眼,做出一副任君采摘的表情。
周围太平落叶众焦急地劝着他,“雅蠛蝶”(中文译为:不要)之声,连绵不绝,此起彼伏。
我心里暗笑『这家伙演的戏真恶心人』。
“别把我们想得那么暴力,再说我们拿你的命又没用,是吧酒徒兄”
酒徒重重“哼”了一声算是回答,看来还在生气。
“那你先说来听听”阎王睁开眼。
“其实呢,也只是件小事,你也知道,我们一鼎刚刚注册,风华城的人又不多,所以想去雷鸣城招些人而已”野鬼这说到这儿,看了看阎王“但是雷鸣城内又比较乱,所以想请你这个地头蛇帮忙保护一下”
听完野鬼的要求,许多风华众都猥琐地笑了出来,雷鸣众的脸色变得更难看了。
『野鬼这家伙太毒,这要求比要阎王的命还毒。明知道雷鸣城和风华城是对死冤家,还去收人,还要阎王的人保护,他这是在恶心整个雷鸣城的人啊,只是不知道这任务会落到哪个倒霉蛋头上』
“就一天,我保证你派去的人毫发无伤,快放人吧”,阎王干脆的答应下来,背着手转身走向传送盘。他刚一站上去,从开打以来就消失掉的枭半仙,从人群里钻出来,跑到木桌前按下按钮,把他晃没了。
此刻我有种冲过去暴打半仙的冲动,『阎王丫的还没付钱』。
阎王答应了野鬼的要求,野鬼也遵守诺言把人放了。雷鸣城人各个垂头丧脑,神情落寞地走出来,向着传送盘走去,与刚才威胁人的气魄判若两群。
这笔生意可把枭半仙乐坏了,他捡起摔在地下的三角名牌,把写有“枭半仙心理咨询处”的那面正对走来的众人,扯起嗓子高声喊道“优惠大酬宾啦,加三个铜板就可免费算命一次啦,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三个铜板,三个铜板,只要三个铜板……”
不过让他郁闷的是,没人理他,都是把钱摔他桌子上后就直接站上传送盘。
见太平落叶的人都走了,机甲阿九发火了,对着野鬼就是一顿吼,我见情况有异,速速上前围观。
“我真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放他们走!”酒徒此刻的嗓门之大,仅次于野花,唾沫冲飞出去,粘在野鬼脸上。
“酒兄,打起来的话我们也会损失许多弟兄的。”野鬼眼神真挚地望着酒徒,解释道。
“你这样做,别人还以为我们怕了他雷鸣城!”酒徒还是很气愤。
“酒兄别这样,打起来只能两败俱伤。”野鬼仍在耐心辩解。
周围的玩家也聚拢过来,指着两人议论纷纷,有支持野鬼的,也有支持酒徒的。
“你真相信他带了一千人啊,你知不知道为了给你凑人,我把风华都翻了个遍,早知道你会放人,我就不该答应野花过来帮忙!”
『是觉得阿九的队伍怎么壮大的那么快』我问站在后面的野花“你怎么通知他的”
“发的短信”
野鬼:“即使他真的一个都没带,可是还有几百把剑架在兄弟们的脖子上啊~~~”
我:“不是吧,押你那人没发现?”
酒徒:“你以为他们能活着回去?”
野花:“我会盲按。”
野鬼:“玩游戏就图个高兴,整天打打杀杀的干嘛啊~~~”
我转身,竖起大拇指。
“算了,反正这是你们一鼎的事,怎么都归你这个老大说了算,现在事情完了,我也该走了”说完,他不等野鬼反应,挤开人群愤然离去,清亮重甲踏在水泥地上,“咔咔”作响。水草带着那帮疑似黑社会,紧紧跟在后面。
野花跑到野鬼面前说了几句,野鬼递给他一个烂铁片,野花拿在手中急匆匆的追去。
“鬼老大,是不是该收人了”
“是啊,鬼老大,还收不收人的啊”
……
玩家们见事情结束,闹了起来,可见他们入会心情之急切。
野鬼哈哈一笑,说道“怎么不收,大家排好队,一个一个来,在场都有份的啊。”
我因为离得最近,所以在排队的时候就站在了头一个。
给野鬼发送加入行会的申请后,他拿出帮主令牌在我头上照了晃了晃,一个写有“您确定要加入一鼎吗”的面板跳了出来,我按下确定,“叮,您已成功加入一鼎”。
看着属性面板中,行会一栏已经填上“一鼎”,我就准备闪人。
野鬼一把抓住我说:“兄弟,不忙吧?”
我摇头,别说忙,我下一步去哪儿都还没决定。
“那你等一下行不?”
“干嘛?不会还要喝血酒、拜关公什么的吧?”我想起了古惑仔中的场景。
“哈哈,你说笑了,我们又不是黑社会,不整那套玩意儿。只是这里这么多人,让你帮忙收一下。”
酒徒离开的时候,只带走了三十几个人,现在还剩下七八百人吧,排在我身后长长一串,让我想起了中学时交学费的场景。
“我又不是帮主,怎么收人?”
“有这个就行”他说着掏出一个和刚才拿给野花的那种铁片,像个搞电视传销的一样亮给我看,介绍道,“这个的用法和帮主令牌一样。”
我接过牌子,把玩起来。
这个牌子的样式和帮主令牌一样,通体呈煤黑色,不知道什么材料做成的,拿在手里感觉沉甸甸的。它的正面刻着小篆样式的“一鼎”,背面刻着个大大的“代”字。
这东西要是放在外面,我肯定以为哪个漂浮车上掉下来的零件,但在《英雄》里,这就代表了行会中仅次于帮主的地位。
其实我很想举起牌子,对着身后的人大喊:“见令牌犹如见帮主,所有女同志都过来让我潜规则,”不过这种事情只能想想就算了。
我拿着牌子站到野鬼旁边,转身面对预备役们。
野鬼大声对他们喊道:“飞猫思你们都听说过吧?”
“当然了”
“开挂爆神器那小子嘛”
“是不是你旁边那个啊”
……
看着群众们的反应我很高兴,咱现在也是名人了。
野鬼又喊“这位就是飞猫思了,想入帮的朋友也可以找他。”
预备役分出一半,在我面前又排成一列。不过郁闷的是,除了珊瑚、筷子和菜冷冷驾着猪头排在最后面外,里面就没别的雌性了。
刚收了五个人,只听队伍后面鞭子一响,站在猪头上的三人开始前进,本来排在她们前面的人纷纷避到两边,退到他们后面。
我生气啊,『这种严肃的场合,珊瑚还拿出女王的架子插队,等得空了,看我怎么收拾她』。
后来,我发现自己错了。
我一面收人,一面注意她们的动向。
只一会儿,她们仨已经骑着猪头走到了队伍中段。
一个看模样像是被叶不回丢过的人,抱着膀子不让了。我还以为珊瑚肯定要威胁那人呢,结果她一挥鞭子让猪头停了下来。
在以后的几分钟内,只在我收完一个人的时候才向前挪点。
她这样搞,我很欣慰啊,所以决定只教训两句就算了。
猪头前面那人,不停的转过头看它,看了几次,终于忍不住了,让到旁边,大声说“还是你们先吧”。
然后前前面那人也自觉的让开,再然后,又然后,然后然后然后……
直到还离我十多米的地方猪头又停了下来。
我伸长脖子望去,看和人敢再冒如此风险,却只见到个身材单薄的雄性背影。
那人手指向猪头背上的珊瑚说着什么,两旁筷子和菜冷冷则一脸怪异的看着他,周围的人也捂住嘴在偷笑。
『很可能是在帮我教育她』。
只见珊瑚对他点点头,然后一鞭子抽过去,那人不躲也不闪,就那么硬挨了一下。
我怒,『别人跟你讲道理,你居然动手了,看我待会儿怎么教训你』。
那人受了鞭子还不让开,又说起来,筷子和冷冷的表情更怪异了,周围的人也笑得更欢了。
『我心里宽慰,右脚姆指暗暗竖起,我一鼎帮人好汉辈出啊。』
只听那人对着珊瑚大吼一声“你没吃早饭是吧,用力啊”
我的佩服更深一层,敢在珊瑚面前如此叫嚣的人,已然不多啦。
珊瑚发怒了,将鞭子高举过头顶,再次猛然挥下,打在那人身上“啪嗒”一声脆响。引得前面的人纷纷转头看去。
然后,被抽那人欢呼一声,嬉笑眉开的让了路。
我“……”
珊瑚骑着猪头畅通无阻的来到我跟前,为了印证自己的龌龊猜测,在用令牌照她的时候我偷偷问道“那人刚才给你说什么”
“他求我抽他,说不抽不让路”
我『……』
珊瑚她们跟别的玩家一样,入完会就走了,好像是从传送盘那儿晃没的。
没过多久,去追酒徒的野花也回来了,不过手中的牌子没见了。他冲着野鬼比了个“ok”的手势,野鬼看见后欣慰一笑。
在我俩不屑的努力下,终于完成了任务。我打开行会菜单一数,足足有两千多人啊(有些是入会的朋友叫来的,有些是听到消息跑来的)。
野野两兄弟说晚上还有工作,叫上叶不回就下线了。
城主府门前又恢复到原本的冷冷清清,只留下我和仍旧坐在房顶上的张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