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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05 天龙指路

《起点中文网原创首发》

“嚯哦——啊哒——”惊天动地一声龙吟,天空一个炸雷,炫目的紫光照得大地如同白昼。

只见一道人影金光灿灿,以超光速从天而降,落在秦天身前。

凶牛等人呆若木鸡,如一樽樽石像。

突然之间,狂飞大作,飞雪走雨,路灯‘哔哩啪啦’如除夕的鞭炮响个不停,转瞬间,天地间漆黑一片,是天神发怒?

正在凶牛等人惶恐不安这当儿,一条人影突然披着霞光,裹挟着周围的树木物什,直冲九霄。

秦天只觉天昏地暗,四肢沉重,头脑浑沌不清,突兀而至的霞光耀得他双眼紧闭。

恍惚之中,秦天又感觉耳畔风声鼓鼓,四肢无比轻灵,飘飘欲仙,醉生梦死一般。

闷了半刻钟,秦天赶忙睁开眼来,只觉精神抖擞,耳目一新,烟雾袅绕的天地间,皆是金光闪闪。是天堂圣世?

“你好,秦天先生。”浑雄苍劲的声音如滚雷般传来。

秦天正莫名其妙,朗声问:“前辈,这是哪里?”

“这是龙的国度,传说中的天堂,只有名副其实龙的传人才有资格进来。”

“我是不是死了?这里是不是天堂?”秦天心里一肚子的闷儿。

“你没有死,你的人生路还长着呢,你还有神圣的使命未完。如你的名字,你是擎天之柱。”声音渐渐近来,夹杂着沉重的叹息声。

秦天紧张兴奋,惴惴不安:“前辈,为什么我没死又会来这里。”

“因为够得上实至名归龙的传人,所以我才召唤你。”

“前辈您召唤我一定有什么要紧事吧!”

“我问你一些问题?”

“您请问。”秦天满腹疑窦,难道人家不辞辛苦带我来这里,就是为了问几个问题,也许这只是开始,或许是试探。

苍劲的声音沉默了良久,方道:“你认为你活着有意义吗?”

秦天不假思索回答:“有意义。”

“有什么意义?”

秦天满怀自豪:“弘扬截拳道。”

“弘扬截拳道,为什么要弘扬它?”

“它森罗万象,以无法为有法,以无限为有限。它什么都没有,却包括了所有。它至浅,又极精。它大道至简,简中却无所不有……”秦天反反复复、娓娓道来,越往后说越兴奋。

“你对功夫最高境界的看法是什么?”

秦天沉吟不决,思忖:当年宗师告诫过世人,‘功夫的最高境界隐于无形,在无须任何思考的情况下,本能地击倒对手’。宗师言之大有其理,功夫的最高境界,毋庸质疑,就脱不了一个自然。高手对决,胜负仅在呼吸间,哪容你有时间去思量对策?

“年轻人,我来告诉你,功夫的最高境界是‘无须出手,对手即心悦诚服’。”

秦天又闷了:无须出手,那还叫功夫吗?

“你一定想不明白是不是,其实道理至深又至简,就同你所说的截拳道一样。‘武本建于德之上,无德枉武’。当功夫达到最高境界、返璞归真时,又回到了德上面。功夫服的是人身,而德服的是人心,且德能做到兵不血刃。换言之,德才是功夫的最高境界,当然,所指都是武德皆俱。”苍劲声音似乎能看透秦天的心思,拔开了他心头的重重惶惑。

秦天醍醐灌顶,豁然惊醒,暗自惭愧不已:“听前辈一席话,胜练一辈子功夫。”

“请听下一道题。你认为弘扬你认同的截拳道的最好方法是什么?”

秦天头顶‘嗖’地一股凉风刮过,全身鸡皮疙瘩直冒,为自己的莽撞行为心惶不已:“小子不知,还望前辈赐教。”

“嗯。你心性诚实,是个可造之才。你再回答几个问题,以后的路,就由你自己去选了。其它功夫流派怎么样?”

秦天剖腹掏心:“很一般,很多卖花的,华而不实,中看不中用。”

“那为何人家的规模会如此宏大,连全球最大的赛事上都能有它一席之地?”

秦天懵懂的摇了摇头,以前他只想过那些功夫不实际、不入流,对它们都是不屑一顾。现苍劲的话语惊醒了他:既然你认为不实际、不入流,为何它偏就那么深得人心,深受人喜?

“练武,强身健体首当其冲。撇开其它不言,光讲强身健体,人们可选择的方式五花八门,没有规定非得练武,也没有科学论据练武的效果最好。所以,这就产生了各式各样的运动,比如蓝球啊,田径啊,乱七八糟的,不一而足。练武与所有的运动有一点不同之处,也是其它运动永远都无法相较的——实用性。武者雄赳赳气昂昂,武者雄心勃勃,武者信心满满,武者走到哪都是春风满面。”

“其实流不流派无关紧要,关键是你不能囿于一门,不能固步自封,更不能自欺欺人。我们要有一个颗奔放的心,一颗朝前的心,不管我们身属哪门,门里有多少条条框框,只要我们的心不为它所束缚,那我们身处何门何派都毫无异处。”

“截拳道向传统武派发起挑战,它率先掀翻这扇门,所以选择它的人,就必不担心会被束缚。”

“话说回来,身处何派实际毫无意义,至关重要的是——你要有一颗务实的心,脚踏实地。”

秦天听了一大通冗长的武学哲理,还是不明所以:“到底为什么截拳道只有其名,还未见其实呢?”

“你所指的实是什么?”

秦天愣道头愣脑地说:“比赛啊,大型的,观众多多的,世人认可的。”

“为什么截拳道未成气候,究其原因,只因它问世时日太短,仅几十年,能有什么成就?其它武派,如中国的武术、泰国的泰拳、日本的空手道、韩国的跆拳道等,那一门不是历史悠久、源远流长?”

秦天急了:“你的意思是我们截拳道也要过这么多年,才能发展成那样?”

“时间,是最好的裁判与老师,只有在漫漫的时间长河中,截拳道才能够完善到你所想。”

秦天缄默无言,洗耳恭听教诲。

“年轻人,稍安勿躁,一步一个脚印,踏踏实实的来吧!”苍劲的声音渐飘渐远,浑厚逐失,“截拳之道,其路甚艰甚远甚难,惠及千秋万世,切不可急躁之!”

苍音到最后竟如老人弥留之际的气若游丝,秦天急得心冒烟,却也无可奈何,因他双脚硬梆梆的,压根就动不了。

一本小小的册子飘飘荡荡,停留在秦天的跟前,透过烟雾,隐约可以看到封面上一条栩栩如生的金龙,跃然其上。‘截拳之道’四个字,光芒万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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