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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微露,洛都街上行人尚少,青石板路上,吴亘一身短装打马经过,直奔白鹿山而去。
上山的途中,也是一路静谧。偶尔有早起挑水僧侣经过,远远见到马,立即便恭敬地退避到一旁。
白鹿山坐落于皇城西北角,因山势挺拔高耸,故而视野极佳,从其顶俯瞰更可见洛都全貌。早在皇朝开国之初,便在山麓选址建了皇家寺院,百年以来香火不绝,一直都是皇族权贵祈福修行的首选。
山中石砌的车马道路平坦宽阔,既通向寺院,又能直上山顶。一路的上行,座下马儿跑得微微有些喘,远远能看到山顶上一人骑马迎风而立。吴亘嘴角勾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扬鞭一甩,催马上前。
山顶的男子似乎也听到了马蹄声,手执缰绳,略略掉转马头,回身过来。初升的朝阳映在他身上,像镀了一层柔和的金光。男子回头时嘴角微弯,似笑非笑的神情温润和煦,俊美深刻的五官带着不同常人的从容大气,一袭薄衣青衫在风中猎猎鼓动。
“王爷久等啦!”吴亘到了近前,拱手行了个礼。
江昱执马而立,但笑道:“将军一路辛苦了。”
他俩本是在西疆战场上生死与共的兄弟,私下不分尊卑贵贱,这会儿却故意认真起礼节来。
吴亘嘿嘿一笑,引马向前,与江昱并肩立于山顶,迎着朝阳俯瞰出去,便是偌大的皇城尽入眼眶,也尽在脚下。
晨光里,东西南北四条大道清晰可见,规整地划分出整个洛都。外城城墙高耸,楼塔遍布,固若金汤;而内城里街道交错纵横,各式房屋楼宇鳞次栉比分布着。而在诺大的洛都正中心,四条大道的交汇处,便是气宇恢弘,占地辽阔的皇宫了。
天未全明。一座座宫殿楼阁笼在雾霭里看不分明,仿佛一切都还沉静在睡梦中。可是就从这里,每天有无数至高威严的旨意发出,然后传遍皇朝的各个角落,运转掌控着国家的命运和百姓的际遇……
“早朝也该开始了吧……”沉默被江昱打破。
吴亘倏地回过神来,看看他,戏谑地说了句:“就我们俩闲人还能骑了马来这山上看风景。”
亲王一向不在朝中任常职,而吴亘是即将成行的地方官员,自然都是无缘早朝的。
吴亘说完,又忽的想起什么似的,敛了神色,道:“那老家伙同意了……”
“具体怎么说?”座下马儿有些烦躁,原地抬着前蹄,江昱勒勒缰绳,俯身轻拍马颈。
“他的要求是事情到玄明为止,也就是让玄明独揽罪名。并且……要求殿下请去奉回……”吴亘说完郁郁地看着江昱。
江昱倒是依旧云淡风轻,转眼察觉到吴亘的不忿,反倒一笑:“去奉回也好,免得洛都里所有的人都盯着我这个特殊的王爷,反而成了众矢之的。”
“可毕竟离了皇都……”也就是离开了皇权的中心,再要回来,阻力就大了。
“我们的条件他同意了?”江昱问道。
“恩,同意了。所以我连夜就去了文尚书家,传达了消息。约定今日早朝,文尚书奏报贪渎案最后审问结果,定死玄明的罪。然后沈世辉会伺机提出玄明之后暂时空出的蜀郡郡守职位由王玉铭担任,而王玉铭原先的夔州知州职位,沈士晖也不干涉,由王玉铭自行选定接班人,奏报朝廷。另外宛妃娘娘和张宛华大人的事也就算了。”
玄明本是沈世辉得意门生,此番定罪后,皇帝自然对沈相要有点感情上的补偿,所以若由沈世辉提出蜀郡的新任人选,皇帝自然也乐意送个顺水人情,加上本来王玉铭与沈氏并无牵连往来,沈世辉不为门生辩护减罪,反而保举其他人选,保不定还能落得个大义的美名。
“呵,沈相可是老滑头了,蜀郡这潭水太深,他差点栽了,大概也不想再碰。我们提出王玉铭升任的要求,他倒是答应得爽快。”吴亘有些憋闷,搞不懂沈世辉想丢了的东西,为什么晋王还当宝贝,现下的形势,除了茶盐,在蜀郡也图不到什么了。可茶盐呢,玄明的例子摆在那儿,也不好再动了。
“算了,这事儿能了结就是皆大欢喜,其他的就不要计较了。”江昱自然明白他的心思。
“要是能有其他的把柄在手上,老子铁定不让他嚣张!”吴亘恨恨地一拍马,马儿哼哧打了个响鼻,挪了挪位置。
江昱出神了半晌,才释然一笑,摇摇头道:“可惜没有啊,所以被他反制也只能忍着……”
“对了,还忘了件事儿。玄明定罪后,按规定州郡以上官吏犯事儿是要递交回京的。沈士晖的意思是在回京路上就让文尚书的人把他做掉,免得回来之后横生事端。”吴亘侧头靠近江昱说着。
江昱默了半晌,缓缓启口:“沈相是个舍得之人……”说完又偏头一笑,对吴亘说:“不说他们了,下山去我府里怎样?中午备了酒菜,算给你去蜀中赴任践行。”
说完也不等吴亘回答,自己先掉转了马,转身下山。
“好哇。”吴亘随口就答,扭转马头,跟上前去。
“可要比一比谁先到王府?”坐骑行了几步,江昱回头抿唇一笑,玩心一起,眼里尽是狡黠。
吴亘略怔后,哈哈大笑:“比就比,我这马儿虽没你的名贵,可脚程也不慢……”话音未落,他一夹马腹,率先冲了出去。江昱自然不甘示弱,几乎在同一时刻,啪的一响鞭甩在马上,如离弦的箭般追了过去。
下山时,早市已开。
街道两旁的铺面陆陆续续开了门,路人和商贩也多了起来。见到江昱和吴亘并驾疾驰而过,也都自觉退避两旁,抬头偷瞟一眼,想着二人应该是哪家来的显贵公子。
江昱先一步到达王府门前,吁的一声勒住马,回头一看,吴亘就已经到了跟前。
吴亘喘气跳下马来:“这次不算,你,你的马好……”
说话时已有王府小厮过来牵了他的马。
“可别忘了西疆的时候,同样的战马,你还是在戈壁滩上输给我了。”江昱赢了回,志得意满地笑着,把马鞭抛给下人,拍拍吴亘,带他登阶进了府。
“那可不一样,那次是我状态不好……找时间咱们再来比一次,一定赢你!”吴亘不服,挥手一甩汗,嚷嚷道。
“好……等明年千嘉节你从蜀郡回来述职……”
这厢吴亘刚一吼完,迎面抬头却见一位面容姣好的年轻女子在侍女簇拥下走过来,心下已经猜到几分。
虽说他常年在外任职,这次还是跟着江昱的西征军一同进京的,所以对洛都权贵的家眷并不熟悉,但还是懂得守礼,于是下意识地放慢了脚步,盘算着怎么称呼府里的女主人。
不过几步的距离,很快到了近前,女子略略低着头朝向江昱施了个礼,叫了声殿下,因为有生人在场,语气里带了几分羞涩。
“彦竹,这是吴亘,吴将军。”江昱温柔地扶起妻子。
“吴将军,久闻大名……”窦彦竹含笑启口,朝吴亘略施了一礼,眉目间虽有赧然,但寒暄应对分明流畅得体。
“不敢不敢。”吴亘反倒有些窘迫,连忙虚浮了一把,道:“今日来府,叨扰您了。”
“吴将军这是什么话,您可是王爷请来的贵客,就怕招待不周,哪里还说什么叨扰呢?”窦彦竹一面回答,一面看看江昱,眼底尽是柔情。
“吴将军要去蜀地赴任了,中午嘱咐了厨房弄几个小菜算给他践个行。你身体不适,就好好静养着,不用理会我们。”
窦彦竹自怀孕以来,吐得厉害,又身乏渴睡,平日都呆在屋里,今天还是看着日头好,被侍女劝着出来走动走动。
“也好……”窦彦竹顺从地答道,又转向吴亘:“那吴将军请便,恕我不能相陪了。”
吴亘赶紧躬身还了一礼,木讷着不知该说什么。等抬起头来,窦彦竹和着一群侍女已经越过身边走远。
“走吧。”江昱嘻嘻一笑,拍拍他肩膀。
“哎哟,王妃娘娘啊,窦太傅家的千金小姐啊,看那举止端庄得,都不知怎么还礼好,紧张得我一头的汗。”吴亘心有余悸。
“死都不怕的大将军在这儿还露怯了。”江昱调笑道。
“死都不怕,就怕规矩!”吴亘使劲一点头,回答着。
他本就是平民出身,官位是一刀一枪从战场上拼回来的,多年驻守战场,没有在京中任过职,没学过多少规矩,也受不了规矩。
“还好王爷您帮我说了个蜀郡的戍卫使,那地方山高皇帝远的,嘿嘿,没人管得到我,也没那么多礼节。至多上头来人时,我装模作样地应付应付了事。”
江昱侧头看看他敷衍一笑,思忖着,吴亘的个性在平时虽让人有些无奈,但让他去跟沈士晖联系是找对人了。他是天生的大智若愚,言谈举止状似鲁莽,行事不按牌理出牌。面对这样的人,沈士晖心里反而会有所忌惮,不敢漫天谈条件。
只不过有一点吴亘说错了,他口中的那个蜀郡,山高,但离皇帝并不远……